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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飞鸟的鱼（一）
(2006-03-16 13:09:08)1999年的冬天像极了一个坏脾气的妞，时冷时热的。我的感冒又犯了。站在深圳蛇口码头时，我一个劲地直打喷嚏。我边掏纸巾边解嘲说：“小萱不是早走了吗，这会是谁在念叨着我呢？我没想到：就在这一天，我认识了Roseapple。
从蛇口到珠海的船半个小时一班。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风挺大的。船舱的上座率只有5成不到。一开船，不少人开始往船舱中间走动调整座位。风起浪生，船体的两侧颠得厉害，让人一阵阵地头晕。
后来，Apple老是跟我磨叽：从认识你的一开始，我就是昏了头的。——我也一样，我说。
来自“金星”上的女人
那天我所搭乘的那艘快艇叫“金星”号。一上船，我刚坐下就看见两个男人在我不远处围着一个女孩搭讪。那个女孩长得还不赖，怪顺眼的。但国语不是很好，时常夹杂着英文WORD,一看就是一个混血的香港美眉。那两个男人围在那里大侃特侃他们经常来往深港两地跑外贸，成百上千万的资金在他们手中打转……越说越玄乎，越说越近乎。而女孩只是点点头笑笑，偶尔插上一两句。最后一个男的终于言归正传地开口向美眉讨要名片：“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可不可以给在下一张名片？”
“我叫Roseapple。你们叫我apple就可以了。很抱歉，NO CARD。”
那个男人伸出的手悻悻地停在了那里。突然他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先生，你带有名片没有？有没有笔？”我一愣，将名片和笔递了过去。只见那男人将我的名片翻了个个，在背面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递给了Apple：“这是我的姓名、电话和联系方式，望以后能保持联系。”
Apple接过名片后，看了一眼又将它翻回了正面。“这位王先生，你是自由摄影师？”
小萱
在深圳，我是个自由摄影师。我去珠海，一半是散心，一半是工作。我和小萱的爱情长跑早在半年前的夏天已走到了尽头。小萱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摄影搭档。一年以前，小萱认识了一个澳洲华裔。不到半年，她就义无反顾地一头奔去了那个一年四季阳光比深圳还要热烈还要明媚的大西洋岛国。分手就这么简单。小萱也许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而我却成了一尾没了体温的鱼。一个冬天下来，我反反复复地感冒了好几次。
“王先生，你上珠海是去拍片子吗？”Apple甜甜的声音将我从走神的沉思中牵了回来。她正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我准备带给客户的个人资料图片。
“混口饭吃而已。”我上珠海两件工作：一是给深圳一家杂志拍点澳门回归的风情图片；另一件便是去见一个姓李的客户，他从香港请了几个MODEL，给他的品牌时装作形象代言人。——那个澳籍华人也曾是我和小萱的一个客户。想到这，我的心不由地抽动了一下。
“王先生，你的片子拍得很有感觉，不错。”
“没什么。其实一个人拍几张好片子并不难，难的是经常能拍出好片子，能有新的眼光和感觉。”……
一个小时的船很快就过去了。
飞鸟和鱼
我在珠海呆了一周。澳门回归期间的珠海漂亮极了。新落成的拱北口岸、迷人的情人大道，我每天都在市区里来回转悠，一气拍了10来个卷。不知怎的，玩归玩，我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从九洲港上岸后我以为一转身就会忘掉的Apple，她甜甜的笑厣老在我的眼前晃呀晃的。可我在珠海的大街小巷再也没遇到她。
随后，我又跟了一个旅行团，澳门环岛一日游，看了妈祖庙、大三巴。从澳门回来后，我这才拨叫李总的手机，告诉他我到珠海了。
“MODEL早就到了。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平安夜我们有演出。你快过来吧。”
等我打车赶到做SHOW的酒店大堂时，演出早已经开始了。迷离的灯光打在幽幽的舞台上，“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观注，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凄冷如梦的音乐声中走出一个修长如诗的黑衣女子，我一下子呆住了。只听得李总在我耳边说这一款叫“飞鸟和鱼”……
那是Apple。舞台上的那个MODEL是Roseapple。演出一结束，我从WAITER手中拿过一束鲜花迎了上去：“恭喜，恭喜。”
“我以为你不来了。在船上我就知道你要来给李总的MODEL拍片子，而我就是那个MODEL。”Apple扑闪着黑黑的睫毛对我说。
“在船上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和那两个男人不一样。你很静，静默中有一种逼人的力量。我喜欢你拍的片子。我喜欢你。”Apple的声音柔柔的，吹气如兰。
“我也一样。”我说。
从蛇口到珠海的船半个小时一班。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风挺大的。船舱的上座率只有5成不到。一开船，不少人开始往船舱中间走动调整座位。风起浪生，船体的两侧颠得厉害，让人一阵阵地头晕。
后来，Apple老是跟我磨叽：从认识你的一开始，我就是昏了头的。——我也一样，我说。
来自“金星”上的女人
那天我所搭乘的那艘快艇叫“金星”号。一上船，我刚坐下就看见两个男人在我不远处围着一个女孩搭讪。那个女孩长得还不赖，怪顺眼的。但国语不是很好，时常夹杂着英文WORD,一看就是一个混血的香港美眉。那两个男人围在那里大侃特侃他们经常来往深港两地跑外贸，成百上千万的资金在他们手中打转……越说越玄乎，越说越近乎。而女孩只是点点头笑笑，偶尔插上一两句。最后一个男的终于言归正传地开口向美眉讨要名片：“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可不可以给在下一张名片？”
“我叫Roseapple。你们叫我apple就可以了。很抱歉，NO CARD。”
那个男人伸出的手悻悻地停在了那里。突然他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先生，你带有名片没有？有没有笔？”我一愣，将名片和笔递了过去。只见那男人将我的名片翻了个个，在背面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递给了Apple：“这是我的姓名、电话和联系方式，望以后能保持联系。”
Apple接过名片后，看了一眼又将它翻回了正面。“这位王先生，你是自由摄影师？”
小萱
在深圳，我是个自由摄影师。我去珠海，一半是散心，一半是工作。我和小萱的爱情长跑早在半年前的夏天已走到了尽头。小萱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摄影搭档。一年以前，小萱认识了一个澳洲华裔。不到半年，她就义无反顾地一头奔去了那个一年四季阳光比深圳还要热烈还要明媚的大西洋岛国。分手就这么简单。小萱也许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而我却成了一尾没了体温的鱼。一个冬天下来，我反反复复地感冒了好几次。
“王先生，你上珠海是去拍片子吗？”Apple甜甜的声音将我从走神的沉思中牵了回来。她正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我准备带给客户的个人资料图片。
“混口饭吃而已。”我上珠海两件工作：一是给深圳一家杂志拍点澳门回归的风情图片；另一件便是去见一个姓李的客户，他从香港请了几个MODEL，给他的品牌时装作形象代言人。——那个澳籍华人也曾是我和小萱的一个客户。想到这，我的心不由地抽动了一下。
“王先生，你的片子拍得很有感觉，不错。”
“没什么。其实一个人拍几张好片子并不难，难的是经常能拍出好片子，能有新的眼光和感觉。”……
一个小时的船很快就过去了。
飞鸟和鱼
我在珠海呆了一周。澳门回归期间的珠海漂亮极了。新落成的拱北口岸、迷人的情人大道，我每天都在市区里来回转悠，一气拍了10来个卷。不知怎的，玩归玩，我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从九洲港上岸后我以为一转身就会忘掉的Apple，她甜甜的笑厣老在我的眼前晃呀晃的。可我在珠海的大街小巷再也没遇到她。
随后，我又跟了一个旅行团，澳门环岛一日游，看了妈祖庙、大三巴。从澳门回来后，我这才拨叫李总的手机，告诉他我到珠海了。
“MODEL早就到了。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平安夜我们有演出。你快过来吧。”
等我打车赶到做SHOW的酒店大堂时，演出早已经开始了。迷离的灯光打在幽幽的舞台上，“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观注，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凄冷如梦的音乐声中走出一个修长如诗的黑衣女子，我一下子呆住了。只听得李总在我耳边说这一款叫“飞鸟和鱼”……
那是Apple。舞台上的那个MODEL是Roseapple。演出一结束，我从WAITER手中拿过一束鲜花迎了上去：“恭喜，恭喜。”
“我以为你不来了。在船上我就知道你要来给李总的MODEL拍片子，而我就是那个MODEL。”Apple扑闪着黑黑的睫毛对我说。
“在船上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和那两个男人不一样。你很静，静默中有一种逼人的力量。我喜欢你拍的片子。我喜欢你。”Apple的声音柔柔的，吹气如兰。
“我也一样。”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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