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闲置一只花盆,看着体型不小,婆婆就种上菊花脑,油油绿绿地长着,泼皮了一夏,隔三岔五地摘些来,素炒、煮汤很是爽口,及至秋后才鲜有问津,不想遗存的一株竟开出蓬勃勃的黄花,萧瑟苦寒的冬日因这秋菊傲霜的画面平添温暖。
临近过年,婆婆回乡祭祀,带回一株桃树,心里寻思:今冬的几场风雪,赢弱的菊花脑怕是挺不过去,把桃树栽在那只花盆倒是合适。想着便碎步去了晾台,阳光下,花盆静静地安于一隅,干枯的菊花脑纤立其中,枝节上风干的花朵依然绽放,一如当初的姿态,令人惊讶的是:数九寒冬,在我不曾注意的时刻、不曾看见的角落,貌似枯萎的菊花脑根部又长出一丛怯生生的绿,娇嫩,坚忍,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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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致谢原作者)
小心地移出菊花脑,再添点土,开始种桃树,说是树,其实只有一米来高,褐色枝干,细细秃秃,既不见芽苞,也不见绿意,真担心它能否存活 ,婆婆颇自信:“嫁接过的,人说今年就能吃到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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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吃桃是对这小小桃树的肯定,培土扶枝的当儿,心里便多了期待,期待里,早春暖阳应该近了,墙角薄冰快要融了,心头寒冷的朱砂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明媚中亦将醉了!如果再有一场春雨,便是恰到好处,湿花弄柳间串起绢丝锦线,若轻扬,可打开花草的心扉,若浓密,可滋润生活的颜色,一两颗水珠滚于花蕊,晶莹着,一两片新叶藏于花间,俏皮着,移栽的菊花脑如故郁郁,烟火生活依旧绵绵,如若有风,檐下,自丽江带回的风铃定会惊醒,铜质的金属音轻轻落在“暖风轻飏桃花笑”的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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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致谢原作者)
此刻,寻一本书,续一盏茶,观一盆葱绿,看一树花开,谁又舍得错过纷繁生命中易逝的流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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