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很普通的人聊过天，这是在20年前聊的，我记忆很深，想说明的问题，是人们对文化的追求的最终目标。

与之聊天的是一位普通工人，当时年龄近30岁，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人。这个年代的人如果不是特别注重学习，的确，是没有多少文化知识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对于文化知识的追求，她放在了儿子身上，当时她的儿子就要到了读小学的年龄，她很高兴，也很满足，因为，她除了工作，还开了一家店，卖一些小五金，当时也算挣了些钱。所以，她很高兴，想让儿子能学习好，不像她和她。给儿子准备了一个单独房间，想请一个家庭教师，给比较多的钱，然后就让这位家庭教师和她的儿子吃住在一起，指导儿子的学习。她告诉我，这样就保险了。我说保险什么，她说，可以学习上没有问题了，一定能学好习，将来会有出息了。这，也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普遍人对文化知识追求的心理，或者说目标。认为有了文化就会有出息，有了出息就出人头地了，这就满足了。

对文化是这样的追求，是当今世上的一个现状，暂且不说用家教一起吃住能否解决孩子的学习问题，当然，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是持基本否定态度的，只说对学习的追求，若真的是这样的功利观点，我也感觉，学习不会是真的有长进的，只能是把文化变成一些僵硬的符号放在记忆里。把文化理解成这样，不能怪这些人，因为，他们对文化的认识也只能在他的认识范围以内，不会超出的。如果这成为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这真的就是一个问题了。

那么，社会上那些真的有文化的人，他们的职责又应当是什么呢？如果真的把文化看得很清楚的时候，对那些对文化追求有偏颇的人应该是包容的，真正文化者的责任也许就在这其中，用一切方式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养。这真的很重要……

提高国民的文化素养，这不是今天才有的概念，只是今天和昨天相比，人们放弃了很多。这又说明了什么，是不言而喻的。功利和文化，应当是对立着的。我说的功利，是说那种以好多外衣，包括文化的外衣，最终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财，甚至是非法的。从今天的现状看，文化者的责任一直是很重的，关于这个责任，是一个人有了一定文化后自己承担的，是一种道义感。这样的人，我多认为是文化者中的文人，以前挺多，今天很少。当然，这不是谁能埋怨谁的事，而只能是作为一个社会存在来认识。历史，今天、都是需要正视和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