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性灵
(2010-04-20 09:35:56)
在世俗人眼里,酒不是好东西。在非世俗人—----佛家人士看来,酒更不是好东西。所谓“酒后乱性。”俗人恨、非俗人戒。酒可谓两头不是“人”。可是偏偏有人爱酒,爱得要命,且这一群人还把酒弄成了“酒”是这世间不可缺少的特殊的好东西。他们借酒性把个性张扬到了极致。在凡俗人眼里显得是那么的烂漫、伟大。酒所以在世俗中得以幸运的生存而千百年不衰。现在“酒”竟成了一种文化,且活得红火、自在。大有酒行天下之势。这酒实在得感谢那夹在世俗与非世俗的爱酒的人。我们不凡把他们称作性灵者。
“举杯邀明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些流传了千古的诗文。就是李白、苏轼醉酒后写下的。 李白和老苏在喝酒之后的感觉是中国历史上最奇妙的文学境界。他们那时所感知到的事物、看到的景象、悟到的哲学思想是所有的清醒的人无法达到的。这是整个中国文学史上遗留下来的最宝贵财富之一。关于酒后创作还有白居易的“闲倾三五酌,醉吟十余声。”范致能的“老米读书随忘却,醉中得句如飞来。”东坡的“俯仰各有志,得酒诗自成。”等等。都说出了酒确实给他们带来了灵感,写出了杰作。酒这时是否变得烂漫了,伟大了?这些嗜酒如命的人,你或许会对他们产生怀疑。或者你干脆会把他们看作是非正常人。这样就对了,的确他们此时所处的就是在俗人与非俗人眼中的非正常状态------感性状态。这是一种人性与灵魂被激活,挣脱束缚,自由无羁的状态。“我”这时就真正显现了。所以,有一句话说:“酒品即人品”。一场酒会可以看清一群人。有的丑态百出,有的却默默无语,有的口舌变大,思维却清楚,尽显人品。劣的是人性不是酒,酒只是把性灵状态下的“我”给催化出来罢了。
性灵是艺术创作的最佳状态。真性情的流露才能感人,形成自己的风格。清代袁枚认为“诗者,人之性情也。”“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ㄍ随圆诗话》)。袁枚主张感情的直率表露,追求个性的充分解放。在人类这个自我编织的牢笼似的世俗情规纪律的世界里,活着的人们个个带着虚伪的面具。要充分表现真正的“我”,实在是太难了。所以酒这种特殊的物质可以助人抛开一切显露自我、达到性灵状态。李白作诗首先是喝酒,微醉后诗兴才来。王羲之醉中挥毫所作ㄍ兰亭序》,醒来之后才发觉以前所有都不及之。怀素酒醉泼墨,方留下ㄍ自叙帖》;草圣张旭“没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笔”。席勒在写作上还有一个怪癖,就是先喝完半瓶香槟酒后开始写作。好友歌德去看望他,适逢他外出。歌德就在他的书桌旁坐下写点杂记。写了不久,便觉身体不适,几乎发晕。后来才发现是一只抽屉里发出的难闻气味所致。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些烂苹果,不由大吃一惊。直到他走到窗口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才好些。这时席勒夫人进来,才向他解释:席勒在那只抽屉中经常装着烂苹果,他认为烂苹果的气味对他写作有利,否则就不能工作。这些别人讨厌的味道,他却是用来激发创作灵感。原来苹果腐烂后发酵散发出来的酒精刺激了他的大脑,从而达到了性灵状态。可以说席勒是这些滥苹果把扶助成了世界级的大作家。
很多作家、诗人、艺术家,确实与酒结下了情缘。酒确实对他们创作起到了很大的扶助作用,但本人并非提倡搞艺术一定要喝酒。人性与灵魂真实显露途径有许多种,如夜深人静时、坐禅时、受到某种刺激时等能达到。或者抛开外物环境,只要你敢,只要你愿意,撕掉自己的面具,反省自我。这是最好的途径。酒精只是一种手段,又因酒精本身对人身体有害,如把握不住恐怕会自得其反。很多有酒瘾的人,其实都是慧根很深的人,他们的成功是他们利用了酒后成性特点,找到了好的宣泄方向。这也许是一条成功的条路,但一般人我劝大家最好别走,毕竟这不是一条很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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