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起床写的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
自己习惯了清醒还是混乱

《无穷动》：无法回避的性别视点

文/ 关雅荻

有男人看完宁瀛的这部片，张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有女人看着这部《无穷动》的时候，我亲见眼泪从她脸上划过……

从某种角度，《无穷动》对于眼下国内的很多男性观众，不啻是一场梦魇，但对于女性观众来说，更多的可能反都会以一种理解和宽容的心态来看待这部电影，再回想宁瀛导演曾说过类似"不考虑男性观众对这部电影的反应"的话，其实已经足够清晰让人体会到，《无穷动》是一部已经脱离了普通观众寻常的观影经验的电影。

争议最大的其实并不在于片中几位女性极端的言辞，毕竟在正式公映版本里，很多刺激性的"关键词"已经被"妥善处理"过；全片争议最大之处在于对于女性形象展示的心态――毫无掩饰的生生直接将镜头对准女人。最被人提及的就是一桌四个人吃鸡爪的戏，自己曾认为这是从试听角度上的全片高潮。与其说电影语言的大胆，我更愿意说那是一种野蛮和粗暴，这场戏是直接划分不同性别观众反应程度的衡量标杆。

回到影片本身来谈，从导演如此迥异的表现"心态"（不是"表现手法"）可能也是这部影片最大的问题所在――就是导演的想法已经完全超越了视听表达所能承载的范围，导演的意念太强烈了。所以，单看影片感觉，会让人觉得影片段落感很强，更多依靠的是语言来主要架构起一个夫妻间（男女间）背叛和女性间互相质疑的"悬疑"故事，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观众对片中洪晃饰演角色一大段回忆自己前夫的台词，给人印象深刻的原因。对"悬疑"的疑问是在于，对于《无穷动》来讲，究竟是谁"动 "了她的老公，真的重要吗？显然不是。

宁瀛因为《无穷动》将会毫无疑问的被扣上"女性主义"的帽子，而这似乎并不会让导演在意，或者本来这也不是导演关心的重点。重点在于，这样一部接近"实验"的艺术电影，她所呈现出来的一个以往所有中国电影所未曾展现女性心理世界的观察角度，其实说来也就是视点。对我自己而言，《无穷动》所提供的这种视角远远比影片故事内容显得更加重要。

200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