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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番外之耿墨池篇:星月夜(下)

(2011-12-27 14:56:52)
标签:

圣诞

番外

如果可以这样爱

鏂囧寲

分类: 我爱墨池(番外故事)

 

http://s1/middle/53ce0ad2hb50da06394b0&690

(备注:请打开音响,本文有背景音乐)

  

  事情就是这样的,瑾宜拒绝了耿墨池“凑合着过”的建议,耿墨池后来回忆,对于瑾宜来说可能在一起过没有问题,但他不应该说“凑合着”,何瑾宜凡事都好商量,她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用韦明伦的损话讲,如果耿墨池是霸王,那瑾宜就是虞姬,只要是有需要她可以随时为他拔剑自刎,“你真够损的!”耿墨池听了这话很生气。

  然而就是这么个随时可以为他拔剑自刎的女子却拒绝与他一起凑合着过,想来她是在意“凑合”这两个字的,越卑微的人自尊心越强,她宁愿永远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也不愿仅仅只是他的凑合,这对她来说是种羞辱。

  耿墨池碰了一鼻子灰,很丧气,那晚他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到很晚才回家,喝了点酒,情绪非常低落。瑾宜回了她自己的家,保姆也休假,屋子里空荡荡的。他觉得这事真被他弄糟糕了,本来保姆休假的时候瑾宜通常都是住在这的,白天被他那么一说她反倒有了顾忌跑了,她就像是他窗台上每天清晨叫他起床的小鸟,不惊扰她的时候她就在他眼皮底下,当他真的想亲近她的时候她立马就飞走了。

  夜里下起了雨,耿墨池站住二楼卧室的露台上抽烟,院子里的落叶积得很厚了,雨簌簌地下,沙沙声不绝于耳,菊花的香气因为浸润了雨水显得更浓烈了,香得他五脏六腑都好似要抽搐。在这样一个寂寥的雨夜,他想起了湖南那个让他两年不敢回去的女人,他觉得爱情真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不懂爱情,有了婚姻后没有爱情,到他终于有追求爱情的愿望时女人们都不甩他,两年了,那个死女人连个电话也没有,好似从来就不认识他,她用两年的冷漠狠狠蹂躏了他的自尊心。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绝,他算是领教了。

  好吧,断了就断了,他也懒得想了,反正他跟她也是八字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吵得天翻地覆,没想到好不容易事过境迁他终于开始考虑未来了,瑾宜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连瑾宜都不要他了,可见他现在混得有多差,韦明伦、彭森那帮损友知道了还不笑话死他。

  一连数日,瑾宜没有再过来,他因为晚上吹了冷风受了凉,此后两天都在发高烧,工作室他也没去,反正他去不去从来就是个没谱的事,助手小林知道他的脾气,若非有重要的事,从来不敢在私人时间打电话给他。这两天刚好没什么事,保姆家里有老人过世多请了几天假,于是没有人知道他生病了,他要是病死在这房子里了估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想想真是悲凉。

  因为一向拒绝吃药,他的感冒越拖越严重,高烧后开始剧烈咳嗽,迅速转成肺炎引起呼吸衰竭,如果不是保姆来上班发现他晕厥在浴室的地板上,他估计就挂了。

  醒来时病房里站了好些人,有医生护士,还有他的一帮损友,韦明伦、彭森、黄钟和温庭轩都来了,彭森说:“老天爷,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们还以为要给你操办后事了,你不是说还没活够吗?”

  “我怎么在这……”他虚弱地问。

  韦明伦没好气的说:“你说你怎么在这呢?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我说你自己想死没关系,你别让瑾宜活不下去啊,她刚刚都在这,哭得都接不上气了,眼睛肿得跟个桃似的,你们没事吧?”

  耿墨池什么都不想说。过了一会儿,瑾宜又进病房了,她是这家医院的护士,过来给他量血压。因为戴着口罩,更显得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大家本来都在声讨他的,瑾宜一来立马安静了。她还在簌簌地掉眼泪,一边给他量血压,一边哑着声音问他,“你好些了吗?”

  “瑾宜,我没事。”他笑了笑。

  韦明伦说:“还没事呢,人都快挂了,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两天。”说完又做瑾宜的工作,“瑾宜,我看墨池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没个人不行啊,他没了你根本就活不下去,你还是留在他身边吧,他的病你是知道的,时刻都有危险。”

  “滚,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耿墨池稍微好点又开始瞪眼了。

  彭森拉韦明伦,“走吧,咱们就别在这当灯泡了,让他们两口子好好说说话。”说这话时他故意加重“两口子”的语气,韦明伦哈哈笑,“得,我们走,立马就走。瑾宜,墨池这家伙就拜托给你了,他要是敢欺负你跟我说,我帮你好好收拾他!”

  “你够了没有,还不快滚!”耿墨池怒极。

  一干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病房,顺便帮他们带上门。病房里立即只剩了他们两人,没有了外人在场,瑾宜摘下口罩,又哭了起来。她趴在他身上,哭得声堵气噎,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瑾宜,我说了我没事。”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拍她的肩背,“真的,我没事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管你的。”她是真伤心了,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唯恐他在眼前消失了似的,眼神透着令人心悸的恐惧,“要是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墨池,对不起,我错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不能没有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没做错什么,瑾宜。”

  她哭着摆头:“不,我错了,我不应该把感情看得过于纯粹,人的感情是复杂的,连玉都有瑕疵何况感情,我不在乎你心里是不是惦记着别人了,不在乎你是不是爱我,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像梵高画里的月亮,哪怕是破碎的只要还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你,就根本不会有我的存在,墨池!”

  他动容了,禁不住悲从中来,搂紧她的肩膀:“可是瑾宜你知道的,我有病,我得的是跟我父亲一样的病,我父亲就没有活过三十六岁,我早晚也是要去的人,很多时候我都会尽量忽略自己的病,当自己是个正常人,可是说老实话我并不想拖累你,我跟你提出在一起过的要求其实是自私的……”

  “可是我愿意,我愿意!”她坐直身子,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目光从未如此坚定,“你什么都别说了,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不管你活多久,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瑾宜……”

 

  瑾宜这样的女子一般不轻易许诺什么,可当她真的许诺了,就会死心塌地去兑现,此后的半年里瑾宜果然寸步不离地留在了耿墨池的身边,她搬去与他同住,不仅体贴入微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自然而然成为他的枕边人。那段时光在耿墨池后来的回忆里是充满暖色调的,就如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但这温暖中似乎又透出几分隐晦的凉意,因为既是秋日就必会迎来寒冬,既是午后就必会有暮色,人生的体验与自然界的规律出奇地相似,这亦是他们逃不脱的宿命。

  那半年里耿墨池刚好在欧洲有个巡演,就将瑾宜也带了过去,他们先后抵达维也纳、马德里、米兰、佛罗伦萨、阿姆斯特丹和法兰克福,最后一站是巴黎,但在到达去巴黎之前的伦敦后,瑾宜身体出现严重不适,起先只是食欲不佳身体疲惫,到后来呕吐不止开始水土不服,兴许是一路玩得太高兴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结果乐极生悲身体吃不消了。而她是多么想去巴黎啊,听墨池说,他在巴黎曾经为她买下了一套公寓,公寓的对面有座教堂,每天都可以听到从教堂传来的钟声,令她无限神往。

  耿墨池的确为她买过一套公寓,当初是准备接到她到巴黎生活的,他不仅将房间布置成她喜爱的风格,还给她安排好了语言学校,想让她过了语言关后进巴黎大学就读,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偏偏最后成为梦一场。

  而且他还有个秘密没告诉她,那套公寓有间很大的琴房,他请人将琴房的整面墙都画上了梵高的《星月夜》,他经常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弹琴,每到黄昏,巴黎辉煌的落日就在窗外,他看着墙上的星云和月亮在暮色中渐渐变幻着不同的色彩,感觉那画布仿如流动的星夜,每一笔都缠绕着悲伤,他万分想念故土的她。

此番来欧洲,他有意将巴黎安排到最后一站,他要亲自带她走进那个星月流淌的房间,他要给她一个惊喜。同时,也准备向她求婚。

  “我想给她名分。”他跟韦明伦通电话时说。

  韦明伦十分赞成,“那是当然的,你们也该修成正果了。”

  朋友们都对他的这个计划表达了祝福,甚至都安排好了在上海为他们接风洗尘,婚礼事宜都有人在筹划了。岂料计划比不上变化,瑾宜的身体出现状况,恐怕难以承受旅途的劳顿,巴黎,注定成为她一生遥不可及的梦。

没办法,耿墨池只好安排瑾宜先行回国,刚好老友温庭轩那阵子在伦敦出差准备回国,他将瑾宜托付给庭轩,让庭轩将瑾宜带回了上海。而他继续前往巴黎演出,准备等结束巴黎的演出和事务后回上海再向她求婚,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她的,他从未对她透露过任何有关求婚的讯息,他想将惊喜留到最后。

  耿墨池比任何人都了解瑾宜的敏感自卑,有了上次“凑合”的教训,他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随口说出来,他要给她一个最隆重的仪式,要让她明白他是十分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件事,小时候她是他的拖油瓶,长大了她是他的公主,她理应成为他最美的新娘。

  与瑾宜在一起后,他深深懂得这世上还有比更爱情更浓烈的情感,抑或者他对她的感情里本身就是爱情与亲情的融合体,他当然不止是把她当亲人,她也是他的情人,她的温顺和纯洁同样令他沉迷,男人都是很可耻的动物,即便是像他这样自小接受西式教育又在国外留学多年,生活作派很开放,但骨子里仍是传统的,十年前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一生都因此而铭记,也因为带了这种情愫,他对她的情欲更多了一层传统情结,她是他的人,完完全全属于他。

  有时候半夜醒来,她背对着他侧身睡着,柔顺的长发披散在曲线美好的身段上,月光自落地窗照进来,让她恍惚有种精灵的光华。他抚摩她的长发,绸缎一般的发丝在他指间穿过,正如母亲所说,柔软得不可思议。那一刻,他是爱她的。

  虽然未能带她去巴黎给她惊喜,他多少有些遗憾,但他想结了婚多的是时间带她过去,也就只能安慰她,让她安心回国等他。

  然,世间的很多事是有定律的,错过了,若想再回到原点已不可能。他也许做梦都想不到,此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带她去巴黎。

 

  两个月后耿墨池回到上海,瑾宜去机场接他,除了惊觉她瘦了很多一切似乎都还正常,他在人潮涌动的机场拥抱住她,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独有的茉莉香气,“瑾宜,我回来了,想我吗?”他问她。

  “想。”她也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喜极而泣。

  晚上回到家,激情四射的缠绵后他抚摸着她瘦弱的身躯,终于还是察觉到了异样,“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吃饭吗?”

  “不是没吃饭,是身体一直不大好,可能是你不在身边的缘故。”她小猫一样地蜷缩在他怀里,泪水滑落在他臂膀上。

  “为什么哭?”他拭去她的眼泪,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了?”

  “没事,就是高兴。”她迅疾将脸贴在他胸膛上,不让他看到她的泪眼。

  他觉得好笑,搂紧她,像哄一个孩子:“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把你丢下了,是我不好,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分开。”

  “真的?”

  “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如水,瑾宜的身体似乎仍然很虚弱,耿墨池怕她太累要她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她也顺从了。但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每天都笑吟吟,总喜欢在沙发上枕着他的膝听他讲述巴黎的种种浮华和迷离,他也喜欢在暖阳里抚摸她柔软的长发,笑她越来越懒,成天都不爱动。

  但她有个习惯,喜欢在午后去屋后的小树林里散步,而且一定要拉上他,她会选个固定的位置与他坐在树下聊天,即便没什么聊的,她也要以同样的姿势依偎着他,然后看着头顶的蓝天发呆。耿墨池对此完全没有在意,只要她喜欢,他愿意迁就她,尽管他认为那棵树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

  他只是觉得她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每到下雨的夜晚,她就会睡不着,披着外衣站在卧室窗户前看着院子后面的那片树林发呆。

  她还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他觉得。

  大约又过了两个月,她的身体终于恢复得很好了,耿墨池这才开始筹划求婚事宜,那几天他要么在工作室,要么在琴行与韦明伦和彭森等一干老友商量,细节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耿墨池连戒指都准备好了,是他在巴黎找一位珠宝大师定制的蓝宝石戒指,名字就叫“星月”。

  当时是在琴行的二楼会客室,当耿墨池献宝似的从盒中掏出这枚戒指时,窗外的阳光刚好打在戒指上,满室华彩。

  韦明伦很识货,他知道这枚戒指价值连城,那蓝宝石是在伦敦某次拍卖会上某华裔以天价拍下的,现在他知道这位“华裔”是谁了。

  他啧啧直咂舌:“你还真下得本。”

  “她值。”耿墨池将戒指收回盒中,这时候楼下传来瑾宜的琴声,正是他最喜欢的那首《心之弦》,这首曲子从未对外发布,一直是他的私爱。除了他,就只有瑾宜会弹这首曲子。有一个优秀的调琴师父亲,瑾宜的琴艺自是不逊色的,那流淌的琴声恍然带着窗外落叶的味道,叮叮咚咚,又如雨夜的沙沙声,韦明伦听得入迷,忍不住感叹道,“你看吧,还是瑾宜适合你,就她这弹琴的技法都跟你如出一辙。”

  “那当然,他父亲指导过我弹琴。”耿墨池闭目靠着沙发,也沉浸在这音乐中。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彭森问他。

  “这个周末吧。”

  “那还有两天,很期待啊。”

  “我很紧张。”

  “你又不是第一次办这事,紧张个鬼啊。”彭森话一出口顿觉不妥,连忙打圆场,“呵呵,没什么好紧张的,瑾宜肯定会答应的,你就放心好了。”

  韦明伦横彭森一眼,“当然会答应,这还用说吗?”

  在他们这些朋友间,某些话题是不能触及的,这已成为他们间的默契,只是偶尔不留神还是会蹦出一两句敏感字眼,好在大家都心照不宣,会立即圆回去。而耿墨池通常在这种时候是装糊涂的,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也没听明白。但那些字眼仿佛针刺,只要冒出来了,就会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就在这一刹那,他脑中闪过一张模糊的面孔,他本能地迅疾抹去,然后深深的一声叹息,尘埃落定了吧,就这样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爱也好恨也罢,只当是人生的经历了。他当过情种,也当过混蛋,现在该老老实实安定下来了,他没什么好说的。

  真的,都过去了。

 

  片刻后,他们一起下楼,当时瑾宜已经弹完琴似乎正在店内某个客人在说话,瑾宜是背对着楼梯的,而那客人正面对着楼梯,是个女人,穿着件雪白的羊绒外套,长头发,拎着个橘色的包包,听到脚步声她似乎本能地抬起头来。

  耿墨池走在最后面,那女人抬起头来时他刚好走到可以俯瞰她的位置,时光刹那间停滞,就在她的目光撞向他的时候。

  周围的影像和声音忽然变得虚无,那感觉像是坐过山车,他突然坠入一个真空的世界,不知道从哪个时空穿越过来的海啸声在他耳畔袭卷而来,他脑海中呈现一个黑暗的时空隧道,视线的极端伫立着她的身影,她刚好站在门口,阳光自她身后照进来,产生奇妙的逆光效果,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两年多了,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

  是巧合还是宿命?

  “你们认识啊?”韦明伦笑着转过身,看看耿墨池,又看看那位女客人。他的眼光一向很毒,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瑾宜不知道认出她没有,也笑了起来,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

  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脑子里嗡嗡的,他缓步走下楼梯,目光凝视着她,一步步走向她,这个笨女人,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那一刻他真有掐死她的冲动,但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脸上波澜不惊,笑着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考儿。”

  她抖抖索索地站在那里,那表情很难用语言形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还好吗,考儿。”他玉树临风地站到了她的跟前。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已然明白,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的人生将迎来史无前例的飓风海啸,红褐混合的火焰,破碎的星月,黑暗的山村,那幅梵高的画一定是被下了咒语,从他认识那幅画开始,他的人生就逃不出那样的疯狂和悲伤。

  还是应了那句话,一切都是天意。

 

 

  (未完,待续)

 

 

 

  PS:很抱歉,因(下)的内容过长,不得不分一部分出来作为后记,也就是说(下)之后还有一个后记会在明晚发布。而且因为这篇番外写了两万多字,导致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写其他人物的番外,所以不要再问我樊疏桐之类的文,大家想念他的心情我理解,但《今夕何夕》都要出版了,无需再多此一笔,将所有的浓墨华彩留到最后揭晓吧。而且樊疏桐压根也不是个喜欢过洋节的主,咱就甭委屈他了,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去吧。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7479ZH00SIGG.gif

 

 

  

 

  背景音乐:天空之城(吟唱版)/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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