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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公园白塔山总记碑和乾隆御笔墨宝

(2020-12-03 16: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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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御笔白塔山总记

乾隆北海刻石

白塔山记墨迹

分类: 古代金石书画家
北海公园白塔山总记碑和乾隆御笔墨宝

故宫和景山的西北侧为北海,中有琼华岛,又名白塔山,今属北海公园。北海先后历经辽、金、元、明、清五朝的兴建,至清顺治八年(1651)在万寿山上建造了白塔,才有“白塔山”之名。自1741年起,乾隆皇帝对北海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扩建,除于琼华岛的四面广建庭轩楼榭外,在太液池的北岸和东岸亦增建了许多建筑群。如智珠殿、阅古楼、漪澜堂、甘露殿、琳光殿、悦心殿、庆霄楼等,并在琼华岛的后山增建了环碧楼、看画廊、延南薰、承露盘、见春亭、琼岛春阴碑等。至乾隆三十八年(1773),修建规模已具,“山四面皆有景”,乾隆帝于是年欣然作《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以记其详,颂其功,达其愿,畅其美。翌年,此五篇美文以楷书竖排分刻两碑,每块碑皆刻四面,一碑四面分别以汉、满、蒙、藏四种文字刻《白塔山总记》,此碑现立于“引胜亭”(图三)中;一碑四面分刻《塔山东面记》、《塔山西面记》、《塔山南面记》、《塔山北面记》,此碑现立于“涤霭亭”(图四)中。此二亭在永安寺之正觉殿前,东为“引胜”,西为“涤霭”。二碑历二百余年仍矗立如昨,静穆庄严,供后人瞻仰,以示永保。

据《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续编》所载,《白塔山记》五卷原赐藏于白塔山永安寺,后五卷散佚,国宝流离。现藏家先于嘉德2001年春拍购藏《塔山西面记》,又于香港苏富比2004年春拍购得《白塔山总记》,此后又辗转于国外觅得《塔山南面记》及《塔山北面记》,使得散珍重聚,归于故土,其宝爱文物之功,可谓大矣。

 北海公园白塔山总记碑和乾隆御笔墨宝


  《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对北京的及北海白塔山历史皆有详记,尤其对白塔山诸景及建筑记述甚详,可作为北海史志研究的重要资料,随着岁月的推移和历史的其他原因,有些建筑和景观已经不复存在,其资料价值的重要性将更加凸显。

  在《白塔山总记》中,开篇即交代了北京名称的历史延袭:“京都于唐为范阳,于北宋为燕山,辽始称京,金元明因之。”后面又考证了白塔山之名的由来:“《北平图经》载:辽时名曰‘瑶屿’。或即其地。元至元时,改为万岁山,或曰万寿山。至明时,则互称之,或又谓之大山子。本朝曰白塔山者,以顺治年间建白塔于山顶。”

北海公园白塔山总记碑和乾隆御笔墨宝

北海公园白塔山总记碑和乾隆御笔墨宝

  其后,乾隆帝点明了写此五记的因由:“山四面皆有景,惜《春明梦馀录》及《日下旧闻》所载广寒仁智之殿、玉虹金露之亭,其方隅曲折未能尽高下窈窕之致,使人一览若身步其地而目睹其概。盖地既博而境既幽,且禁苑森严,外人或偶一窥视,或得之传闻,其不能睹之切而记之详也亦宜。”正因有此感叹惋惜之情,才“兹界为四面,面各有记。”此亦是《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诞生的一段史实。

  《塔山四面记》则详尽列述白塔山四面之亭台楼榭,今经实地考察,一些建筑已湮灭不存,如永安寺东墙之“振芳亭”;一些著名亭子的牌匾已失,如永安寺西墙之亭额“蓬壶挹胜”今已不复,“漪澜堂”之东“莲花室”已由溥杰先生所书“晴栏花韵”所替代,还有如“得性楼、延德精舍、抱冲室、邻山书屋”等因簇居为一整体,因匾额不存,已无法确定孰是孰非了,而《四面记》中未提及的如“烟云尽态亭”为乾隆十八年所建,虽然不载于简牍,实为行文之率性流畅所为也,此为增补今日史料之缺憾,价值之高,善莫大焉。况,今日游园之人鼎盛,园林管理机构不得不从保护文物和顾及人身安全出发,关闭一些景点,如不对外开放,读此四卷,如以圣上为导游,步步为营,成竹在胸。另,乾隆帝于《塔山南面记》中考订了“信炮”之制。“考《日下旧闻》,山顶为广寒殿,盖即建塔之所......其下为藏信炮之所,八旗军校轮流守之。盖国初始定燕京,设以防急变者,雍正年间复申明其令,载在史策。其发信炮金牌则藏之大内。予因思之,比及藉此知守,其失守已多矣。然而睹此知惧,凛天命,畏民岩,戒盛满之志,系苞桑之固,则信炮之制岂非祖宗之良法美意万世所当慎守者乎!”

清代书史皆谓乾隆帝书法“仿松雪”,其本人所好亦影响了乾隆一朝甚至以后的书坛风貌,使得朝野书风“转趋丰圆”,正如马宗霍《霋岳楼笔谈》所云:“香光告退,子昂代起。”其实,乾隆一生极力追摹历代前贤书迹,取法非常广泛,非松雪一家。

  乾隆帝书法各体皆能,但平生最喜作行书,楷书。小楷则主要用于写经,此《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亦是用行书写就,四卷共计一千七百余字,娓娓书来,有如闲庭信步,整篇笔意安闲,气韵清新,结字方圆兼备,体态优雅,充分体现出乾隆书法艺术的书卷气与富贵气。

  在用印方面,乾隆帝也是极其讲究的。毫无疑问,乾隆帝拥有的玺印数量罕有可相匹者,据不完全统计,乾隆皇帝一生制作印玺有1800余方。故宫现存乾隆皇帝印玺1000余方,沈阳故宫、承德避暑山庄等也有收藏,佚失的有数百方。根据天秀先生在《乾隆的图章》中所述,乾隆帝经常使用的印章有500余方。这些印玺均收录于《乾隆宝薮》中。

 此墨迹《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四卷共钤印44方,其中:

  “乾隆宸翰”(朱文)四次,四卷位置相同,皆钤于引首上方正中。

  “太上皇帝之宝”(朱文)四次,钤于引首前隔水骑缝处上方,四卷位置相同。

  “古希天子”(朱文)、“石渠宝笈所藏”(朱文)各四次,钤于前隔水与画心骑缝处,一居上,一居中,四卷位置相同。

  “乾”(朱文)、“隆”(白文)各四次,钤于款识“御笔”下,四卷位置相同。

  “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朱文)、“八征耄念之宝”(朱文)各四次,上下排列钤于后隔水偏上方,四卷位置相同。

  另有几印四卷所钤不同:

  《白塔山总记》卷正文起首“白塔山总记”题下钤“游六艺圃”(朱文)长方印。画心与后隔水骑缝钤“见天心”(白文)椭圆印;后隔水与拖尾骑缝钤“垂露”(朱文)长方印。

  《塔山北面记》正文起首“塔山北面记”题下则钤“学镜千古”(白文)长方印。画心与后隔水骑缝钤“万有同春”(朱文)方印;后隔水与拖尾骑缝钤“人情为由”(朱文)方印。

  《塔山西面记》正文起首“塔山西面记”题下则钤“德惟一”(朱文)椭圆印。画心与后隔水骑缝钤“妙意写清快”(朱文)长方印(倒钤);后隔水与拖尾骑缝钤“笔端造化”(白文)方印。

  《塔山南面记》正文起首“塔山南面记”题下则钤“茹古含今”(朱文)椭圆印。画心与后隔水骑缝钤“乐意寓静观”(白文)方印;后隔水与拖尾骑缝钤“天根月窟”(白文)方印。

  四卷在同一位置所钤盖的相同的那些玺印,皆是乾隆帝名号宝鉴及石渠收藏宝玺,因此这些印的钤盖是庄重严谨的,位置及搭配都有严格规制,不可随意更变。而那些抒怀达意的闲章的钤盖就随意的多了,因此每卷所用闲章皆不相同,但出于四卷一体的考量,所以钤盖位置还是相对固定的。这些都符合乾隆御笔书法的钤印规律和习惯。

  乾隆御笔书法用纸多为清宫特制,做工精良,品类众多。乾隆帝喜欢仿制古纸,如仿晋侧理纸、仿宋金粟山藏经纸、有斑点藏经纸、无斑点藏经纸、仿澄心堂纸、仿明仁殿纸、仿梅花玉版笺、仿高丽纸等等。乾隆《造办处活计档案》四十三年十月记载:“将杭州织造徴瑞,送到仿明仁殿笺纸五十张,有斑点藏经纸二百五十张,无斑点藏经纸二百五十张,宣纸一百二十四张,随做样纸一张,呈览。”其后并有乾隆帝御批:“奉旨:仿明仁殿纸交宁寿宫、淳化轩,各十二张,懋勤殿十张。有斑点无斑点藏经纸,交宁寿宫、淳化轩,每样各交一百张。懋勤殿各五十张。其宣纸交热河五十张,宁寿宫、淳化轩,各十二张,其余三十四张,并做样纸一张,俱交懋勤殿。再传与徴瑞,此次做来藏经纸消薄,亦有道子,嗣后,抄做略厚些,不可有道子,每十张一卷,不必用纸衬垫,钦此。”从乾隆帝对所仿古纸的亲自分配及所提意见,可见其对仿古纸的重视。正由于他的这种重视,直接促进了当时制纸技艺走向高峰

  清代除仿制古纸外,还有所创新。较为常见的有云龙纹蜡笺、梅花玉版蜡笺,由苏州官家作坊或宫内造办处纸工制造,工艺精良,皇宫御用,民间流传极少,故又称为“库蜡笺”。由于采用特殊工艺,这些笺纸质地厚密坚韧,表面细润光洁,御制松烟墨书写其上,墨色浓淡变化自然,字迹饱满且有光泽。

北海公园白塔山总记碑和乾隆御笔墨宝

  写此《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所用纸,即为仿明仁殿纸(图五),此纸属乾隆时仿制的元代名纸。纸上用泥金画如意云纹,纸表平滑,纸质匀细,纤维束甚少,原料似为桑皮。这种纸两面皆有精细加工,背面也是黄粉加蜡,洒以金片。纸的正面右下角钤以“乾隆年仿明仁殿纸”的隶书朱印。这种纸造价极高,在纸的制造或加工上,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反映了当时造纸术的精湛技艺。

手卷画心前的引首用纸除了用宋笺纸、藏经笺纸、粉笺、蜡笺等各色笺纸外,还有乾隆时期特制的专用引首纸,此四卷所用引首纸即是。此纸质地缜密,色泽温润,有手绘勾莲卷叶纹花边,精致而雅静。

  此四卷御笔,虽历二百余年,然保存完好如初,仍是清宫旧裱,至为难得。清代宫廷的书画装池多出自造办处裱作,有一套完备的制度,而乾隆御笔书法的装池则可代表清内府书画装裱的最高水准。就手卷而言,其包首多为缂丝或织锦;特制引首纸或藏经纸引首、云龙纹蜡笺画心;隔水用花绫,颜色有湖色、牙白、米色、明黄等,图案云鹤纹绫、云凤鸾鸟纹绫、围龙纹绫、缠枝花绫等;用料考究,色彩搭配协调,包边或撞边的宽窄尺寸也有严格的律制。缚带为织锦带,图案有海水江崖、平水八宝、落花流水、朵花綦纹、万字朵花、如意头加皮球花等等,色彩有蓝色地、紫色地、棕色地、豆沙地、香色地、果绿地、葡灰地织金几种,分宽窄两种规格。别子与轴头多用青玉或白玉制成,别子内阴刻填金题名。一般白玉轴头配白玉别子,青玉轴头配青玉别子。手卷外多包有乾隆年特制的双色绸褡袱,有蓝地、果绿地、柳黄地三种颜色,图案为云龙纹,也有十字灵杵纹,内里为纯白冰丝绫,以正楷写书画作者及品名。一般卷、轴、册外尚有雕云龙纹硬木盒、漆盒、珐琅盒或画箱、画柜,工细而精美。乾隆御笔书法的装潢,是研究清代宫廷书画作品真伪的一个重要依据。

《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南面记》、《塔山西面记》、《塔山北面记》四卷,正如上面所述,用料及工艺皆极考究,古雅中蕴含华贵,一派皇家气象。具体描述如下:

  以乾隆特制引首纸纸题引首,云纹粉红蜡笺“乾隆仿明仁殿纸”书正文,古铜色撞边;包首用深蓝地五彩八达晕织锦,贴古铜色签条,上题作品名;天头用湖色花绫,前后隔水用牙白花绫,图案皆为缠枝花纹;白玉轴头及白玉别子,白玉别子上有阴刻填金隶书题名(图八);织锦袱子为蓝地云龙纹,内里衬纯白冰丝绫,其上有正楷题名。

  据《四库全书》中《御制乐善堂全集定本》、《御制文初集》、《御制文二集》、《御制文三集》与《御制文余集》所载,乾隆著文1041篇。如其澎湃的诗歌创作激情一般,乾隆亦保持了对于古文写作的极高热情,如诸大臣所言:窃见皇四子问安视膳之余,耳目心思一用之于学,考合古今,征论同异,虽单词只义必条分缕析,铢黍弗差。每为文,笔不停缀,千言立就,而元思泉涌,采翰云生“。乾隆自幼即博览群书,”考合古今“,继位后”敕几勤政之暇“,又常”据案舒毫“,”无日不酌古准今“,”无日不构思抽秘“,其文思敏捷,才情澎湃,常”数千言立就“。

  《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四面记》为传记叙事类作品,为乾隆文集中的碑文、记等文体共3类中”记“类所存90篇之一。此类文章多以记事为主,用以记录史实。于《塔山四面记总记》中,乾隆皇帝言”兹特界为四面,面各有记,如柳宗元之钴鉧、石城诸作,俾因文问景者若亲历其间,尝鼎一脔,足知全味云尔“可知其以柳宗元《钴鉧潭游记》和《小石城山记》为宗,以”记“为行文形式,叙写目之所见,身之所历,心中之思。以是篇赏读,其理法兼备,文理明通,敷陈切当,不拘泥成格,甚是符合皇帝文从字顺,文理兼备之古文要求。为皇帝亲力亲为,不可置疑。

  乾隆要求古文符合”醇正典雅“,故而在内容方面要求文理通明指的是内容排列的合理,文从字顺,条理明晰。此《总记》前陈史实,后说写作缘由,无一笔无来由,无一笔有余赘。《四面记》以纪行为主,涉及亭台、庙宇、殿阁、山径、回廊等等,其一一提点,面面俱到,条理清晰,准确明了;又间以抒情说理,令人有茅塞顿开之感,俯首听命之情。如《西面记》之开篇”室之有高下,犹山之有曲折,水之有波澜。故水无波澜不致清,山无曲折不致灵,室无高下不致情。然室不能自为高下,故因山以构室者,其趣恒佳“重说理;又言”庆霄楼既据山之高,楼西缘廊而降有二道,其一向南不数武为一房山,盖房中覆湖石成山云“,重叙事,其如见柳宗元《小石城山记》之首句,《南面记》之”其后为庆霄楼,每逢腊日奉皇太后观冰嬉之所也“虽言其地,言下之意道其情,扬己之孝道。更为重要的是,皇帝行文中应关切政治,将对国家政治的见解、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融入写作之中;如《南面记》之”予因思之,比及藉此知守,其失守已多矣。然而睹此知惧,凛天命,畏民岩,戒盛满之志,系苞桑之固,则信炮之制岂非祖宗之良法美意万世所当慎守者乎,“其殷殷之情,切切之思,溢于言表!

  乾隆帝存世的墨迹中,代笔为多,传张照、汪由敦、励宗万等都给皇帝代过笔。他亲笔很少;亲笔之中以立轴为多,手卷、册页很少;手卷之中,单卷为多,同一母题下成套的极少。由此考量,此乾隆御笔亲书《白塔山总记》及《塔山南面记》、《塔山西面记》、《塔山北面记》手卷,其价值是难以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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