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芬芳——我的学生们

    我这辈子教了各种不同的班，有各种不同的学生。

    1966年春，我们在八一中学实习，教物理两个月。这样就有了最早的学生。我现在记得名子的只有温小明(我们新大温书记的女儿)、毛建疆。

    1968年分配到南疆皮山，在文化馆工作，任美工。当时有不少小伙子，天天在我宿舍里玩，打扑克，煮狗肉，比如韩琳、韩小非、安泽生、安泽林、刘喜子等等，其中孔庆庆口琴吹得不错。这帮孩子虽然天天在我那里玩，但我并没有给他们教什么。也称不上学生。

    直到七十年代我正式开始办美术学习班，学生就多了，县中学多数学生都参加了，当时第一期印象中画得不错的有周晓丽，王晓兰等等。王民庆也参加了学习班，但当时似乎并没表现出来天赋。

    第二期办的是小班，王民庆这时才表现出来了美术才华，跟他一起的还有欧棋、李光及几个，都画得不错，但画得最好的是王永莉。此外还有缪素的妹妹缪华，还有一位姓罗的女孩画得也不错，也许是罗云峰的孩子？

    刘世栋也是王民庆等几位美术学生的好朋友，没参加培训班，但也能表现出很好的美术天分，在音乐上也有很高的天分。

    多年后这批美术学生在美术道路上越走越远，比如王民庆后来直接就在皮山二中当了美术老师，再后来回到老家山西，在某县文化馆当美工，正式以美术为专业。欧棋在老家搞起玻璃画。但当年画得不错的李光及后来好像再没画过，以至他姐姐李光炎都不知道他曾经学过美术。王永莉后来一直在自学美术，晚年画国画，成绩相当不错，成了真正的美术爱好者。

    后来继续办美术班，也有许多孩子画得不错，比如马蓉，还有李达华的女儿李小新等等，李小新的画还获得过欧洲的什么奖。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儿子，也在全国获得大奖。

    同时又办了几期摄影班，学生也非常多，教室几乎坐不下，具体都有谁全忘了，只知道闻良清的儿子学得不错，后来好像以摄影为专业，在全国也获得过奖项。

    再往后科学的春天来了，开始给年轻人辅导物理、数学。医院的年轻中医大夫李和平打算参加高考，先是跟医院的“毛驴子”学初中数学，但到了高中数学“毛驴子”也不懂了，只好来找我，李和平差不多算全县最聪明的年轻人，下棋曾经获得过全疆第六名。我给他辅导，非常轻松，一讲就懂，举一反三，一直讲到高三，最后考上了研究生。

    当时好像也给王晓兰辅导过数学物理，她后来考上了北邮。还上了研究生。还有新华书店的李伟等等也都辅导过。

    到1981年，代了一个学期的高三物理，这个班里聪明孩子不少，比如“小聪明”邵小龙、周晓玫，还有上一级复读的马文荣、窦玲都很聪明。但最聪明的是从下一级跳上来的姚红兵，部队姚彦芳的儿子，这孩子是个真正的天才，从小学一路跳着上来，主要靠自学，能力极强。最后高考，虽然他们这个班的物理考分为历届最高，但因为政治和化学两位老师的耽误，总分并不高，只有姚红兵一个人过了分数线，被新大录取，但他弃而未上，第二年回老家复读，终于考上了清华。

    除了教物理、美术、摄影之外，自己还天天练武术，院里的孩子胡佩荣和她的好友吕红，还有同院的李小新也跟着我学武术，后来我教物理那一级的文科班学生原新强、李强，理科班邵小龙等几位也来跟我学武术，每天早上在园闸口拔筋、踢腿，练套路，学拳、学剑、学刀。后来参加武术班的还有孙斌。我还继续办着美术班，他们也在学着，这可能算我在皮山最后一批学生了，其中原新强武术学得不错，而且一直在自学各种知识，起码培养了好学的习惯。

    待我离开皮山后，在烈士陵园工作过几个月，也给那里的年轻人办过数学辅导班，也有几位学得不错。

    在乌鲁木齐经常不断地辅导学生的数学物理。比如原新强的女儿小逸也年年来我家，从初中辅导到高中，最终考上大学。当然，也有其它不少孩子，有的成绩很差，经过辅导都有提高。

    到乌鲁木齐之后，我在家里也办过好多期家庭美术班，培养过许多孩子，一批一批接连不断，其中有一位福建小女孩尤桢艺学得不错，从小学一年纪学到初中，后来考上了鲁迅美院，以美术为业。较早一批中，除了尤桢艺之外，还有刘思扬、刘思宁兄妹、陈思源、薛钧馨等，都画得不错。后面一批中，李海牧、马铭慧等都画得不错，一直坚持到最后的王斯琪，尤其画得好。

    我甚至还在网上教过学生，学生有的在国内某省，有的在国外，比如新西兰，我也照样教素描，画石膏，画静物，教油画，而且后来画得很不错。有一位不想学石膏素描，直接教油画，临摹梵高，也画的相当不错。

    在乌鲁木齐科研部门我主要从事软件编程，做数据库，也教过不少人，那时电子研究所主办电脑班，我也代过一个学期的课，教了一批大学生，但一个都没学成。编不了程。看来写软件真的要有些天才，不是只要学会程序语言就能编程，要有真正的逻辑思维，就好像只学会一些英语单词，还是不会用英语说话一个道理。

    游泳我教过更多的学生，年轻时会一些侧泳，四五十岁学会了蛙泳，开始教学生，第一个教的是外甥女张静，那时我还不会教人，再加上她自己也胆小，厌水，所以没能教会，但我从此摸索出应该如何教学了。首先把家人全部教会，女儿学得最精，游得最好。甚至我的所有亲戚也都学会了游泳。

    我几乎见人就教，只要认识的无一不被我拉下水。甚至连当年已经六十好几快七十的皮山老邻居老胡，皮山退休职工裴剑峰都教会了。

    我的同学里也有好几位被我教会了游泳，因为我把教材发在网上，有不少从未见过面的内地网友，只看看教材就学会了游泳。

    在单位上把几乎所有同事都教会了，我们还一起参加了市直机关举办的游泳比赛。我的游泳学徒中还有游泳天才，妻子的老友陈鑫一开始也是跟我学游泳，刚一学会就发现能直立的漂浮在水中，永远不沉，后来她自己学会自由泳，泳技极高，我根本追不上她。再后来她的直立静漂还获得吉尼斯记录，至今无人打破这个记录。

    我退休后去上电子琴班，把这个琴班的不少老太太也都教会了游泳，而且后来居然还在白湖、博斯腾湖游过野泳。

    等我学会电子琴和钢琴后，给完全没有基础的妻妹冯莉教会了弹钢琴，虽然很初步，但毕竟能弹不少歌曲。我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我本以为她不可能学会，因为这太难了。没想到她的学习愿望太强，能吃苦，肯下功夫练。

    总之，这一生一直在办班，教学生，不敢说桃李遍天下，但确实很有几枝桃李值得炫耀。

               2023年7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