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走进南非(十三)~好望角的诱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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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角如一把利剑,刺破万顷波涛,将一望无垠的大海,辟为烟波浩渺的两大洋。
好望角屹立于波涛之中,突起在天地之间,阅尽了惊天动地的浪涌风起,记载了无数的沧桑巨变,狂风肆虐,撕心裂胆,浊浪排空,洒满苍穹。好望角集天地之灵气,纳两大洋之神韵。
记不清这是谁说的了,也记不得是那一年,我在那本书中看过。当我亲临好望角时,这些语言又出现在我脑海里,眼前的景色竟是如此的相似,我的感受也是如此的相同。
儿时,我就向往着好望角,当我人生的第一个老师~母亲指着地图下端的一个小小的点儿,告诉我说:这是好望角,在非洲的最南端,这里终年风高浪急,水流莫测无踪,水下暗礁错综密布,急流险滩漩涡处处皆是,经常会有船只在这里沉没搁浅........1869年,苏伊士运河未开通前,这里是世界上最凶险,也是最主要的航道,从欧洲到亚洲的船只都要从这里绕过。那时,好望角的名字就深深刻在我心里,并时刻没有忘记,我常常看着地球仪上那个小点点,冥想着:总会有一天,我能到达那里.......
岁月在两大洋的潮汐与海风中无声地流淌而去,时光阅,天地鉴,跨越了半个多世纪,这辽阔的思念终于在2012年2月得以实现,到好望角的梦想也从趴在地图上的幻想变成了现实。
从旅行车上下来,先在CapePoint(开普角)褐色的标牌旁拍了一张照片,这块标志性的牌子是每一个光临此地的人都要拍照留念的地方。
P6:海边的悬崖上新建的灯塔,这里风很大,呜呜咽咽,风声中似乎裹挟着海盗的怒吼或失事海员的呼叫,大西洋汹涌澎湃的海浪,似乎要把这里的岩石一个个都掏空吞噬。
然后,我就沿着通往观景台的道路,一步步攀上了海拔244米的开普点顶端。一座1857年建造的古老的灯塔默默矗立在那里,它是开普角的标志性建筑。100多年来,正是它拨开迷雾为来往的船只导航,后来,人们发现这座灯塔建的太高,容易被云雾遮挡,便弃而不用,在老灯塔下方一个陡峭的尖形悬崖上,重新修建了一座新的灯塔。
P8:老灯塔前有一个坐标,其中一个标签上标明了这里到北京的距离12933公里。
开普点的观景台上还设立了指向世界各大城市的路牌,路牌上标着从南非好望角前往新加坡9667公里,新德里9296公里,里约热内卢6055公里,耶路撒冷7458公里........看着这动辄几千公里的距离,令我颇为感慨,这里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天之涯,海之角”呀!
开普角又称迪亚士角,在好望角东面,是观赏和拍摄好望角的最佳位子。
P11:遥望那一片遥远的海........

站在观景台上,我睁大眼睛,欣赏这片世界上两大洋交汇处蔚为壮观的景象。澄澈透明的天空与蔚蓝深邃的大海在天际处融为一体;海浪拍打岸着巉岩,山海也融为了一体。
在开普角不远处的洋面上,有一个白点,好像是停在海上的帆船,又好像是跃出海面的鲸鱼,实则是耸起的礁石,在这片海域下,暗藏着无数的礁石。
P13:大风起兮云飞扬。从开普角观景台上看到的与白云共舞的桌山。

我喜欢在新去的城市的山顶上俯瞰,我将视线投向了远方,稍稍向东映入眼帘的是如蓝宝石般有姿有色的印度洋洋面,及通往神秘富庶的东方航道,前面,无尽的远方则是南极大陆,另一边是蓝色偏淡的大西洋,那里的海水,即使在夏天,也比印度洋偏冷。而我的后面则是广袤的非洲大地。“好望角,如钻石的棱角,如舞者的足尖,突起在非洲大陆的最南端”。
好望角被认为是非洲的最南端,和那条白线被视为是两大洋的分界线,都是想象的错误。非洲的最南端应该是厄加勒斯角。这个默默无闻的海角距好望角仅147公里,但没有好望角那么耀眼,那么知名,也不像好望角那样风高浪急,岬角赫然。大西洋与印度洋的真正分界线与交汇处在厄加勒斯角与好望角之间的海域内不断地移动,随着洋流的强度,温差的变化和月球引力的大小而不停地变动着。
蓦然间,我似乎看到一艘艘三桅杆帆船组成的船队正航向这里,看那鼓起的风帆,看那飘起的旗帜,他们来自里斯本,是迪亚士的船队..........我知道,我的思绪又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开始漫无边际的遐想了。
其实,从地理学的意义上讲,好望角只不过是一块美丽的陆地尖角而已,但从人类历史上来讲,赋予好望角的就不止这些了,它是世界航海史,人类交流史,人类文明史和人类掠夺史的最重要的载体之一,因为如此种种,使它成为了壮丽的自然与璀璨的人文完美结合的象征。
P32: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今天,我儿时的一个神往得以实现,此时,如果我的母亲也和我一起站在这里,她会怎样想?我想:她会感谢她的英国老师赋予了她无穷的想象,而她又于无形中把这些想象传授给了她的孩子们。
记忆,在收索时,往往会折射出意想不到的光芒,一个愿望得以实现后,我又开始神往着我人生第一位老师指给我的另一个岬角~南美智利火地岛最南端的和恩角。它是太平洋与大西洋的分界线。1914年,巴拿马运河未通航前,它是大西洋与太平洋之间航行的必经之路。1578年英国航海家德雷克就来到了这里,1616年荷兰航海家斯豪腾再次来到这里,可21世纪的我何日才能到达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