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戏言:做人要有个性,写歌要写共性(300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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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曾鸣 |
分类: 曾鸣词言 |
做人要有个性,写歌要写共性。写共性,就是写共鸣,就是写人之常情,这需要你付出诚意与真情。但,人之常情,你又何以去引发人共鸣呢,这就涉及到了艺术和技术。
有人说,有才的人都败在傲。我先问一下,不傲也配称有才?再问,什么叫败,名利?那我告诉你吧,名利才是败絮,才情那是金玉。你搞反了!
所谓灵感,就是那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东西。但是,不走那许多弯路,似乎也找不到这条捷径,不历经头脑风暴,也无从见得彩虹。创作构思,就是一个搅尽脑汁,拧干水份,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去确立前行的方向的过程。
我愿意大写琐屑的生活,琐屑的见闻,琐屑的自我,琐屑的友情和爱,我是一个琐屑的人。我不擅长大写这个圆滑的油腻的当下,我觉得它们都像一个光鲜的脓包,经不起剖析。下笔稍过,一戳即破。
你说民国是旧社会,但别忘了,你现在还在用的许多新知识,新文化,新思想,新观念,就是来自民国。
创作欲望的本质是什么?表达,表达,还是表达!一个没有表达欲望的人,很难有真正的创作冲动;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很难有上佳的艺术作品。而表达的源头,是思想;表达的源流,是情感。
歌唱落后封闭可以,但你的思想观念不能落后。歌唱质朴守旧可以,但你的语境要有新意。写人家写过的车轱辘话,再好,也不是你的。抒人家抒发过的情怀,如不能有所超越,无异于抄袭。
瞿琮大师曾有歌赠我云:“一个心上没有皱纹的人。”刚与他通电话,他说:“曾鸣即便杀了人,我相信,那也一定是过失杀人,而绝非蓄谋!”这句更狠。第一句是诗,第二句是戏剧。能够打通诗歌和戏剧的,乃真大师。
从五十年代至今,如果说有什么代沟,那就出现在七十年代。当今中国实际上只有两代人。这之间,所有煞费心机划分的代沟和代际关系,都不重要,有些根本不成立。七十年代,是一道刀痕,也是一道封锁线。从那边成功突围过来的人,占大多数,他们是精神的幸存者。也有那么一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想走回头路,他们是大时代的懦夫。至于那些趋炎附势,蝇营狗苟之类,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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