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戏言:说话和说话是不一样的(282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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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曾鸣 |
分类: 曾鸣词言 |
说话和说话是不一样的,宋世雄说话快,那是看到什么说什么,那叫直播;郭德纲说话快,那是逗到什么说什么,那叫相声;崔永元说话不紧不慢,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那叫实话实说;而有些领导说话,那是读到什么说什么,那叫照本宣科。职务不一样,语速不一样;诉求不一样,效果不一样。有话好好说,尊重不一样的表达方式,生活和写作,亦同此理。
作为中国公民,我反对许多城市“车辆限外”,因为这会使得到处“交通不通”;但在不能逆转这种大环境的背景下,作为广州市民,我赞成广州市加入“限外”,因为不如此,就是对绝大多数广州市民和车主的严重不公。一块广州车牌竞拍价已逼向6万元,而在外地、外省上一块牌,挂在车上在广州开,享受同等待遇,何等划算,何乐不为。至于那些蜂拥而至的外地牌网约车,则是以方便广州市民出行的名义,明显加剧了交通压力而运营获利。
我不是不愿意与人讨论问题,是不愿意与那种自认为高深宏阔,而又岡顾前提,不辨概念,自我发挥,强加于人的人讨论。社会已经是一个大酱缸了,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圈,也被搅和成一潭浑水。
比如,我说广州启动温和的“车辆限外”令,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说这只会越限越堵,一家买两台车,挂不同尾数的牌,轮流开。显然,他把“限外”混同于“限行”了。我说“限外”第四天,成效显著;他说最好限外地人,这是政府不作为的表现。显然,他把“限车”和“限人”,把作为和不作为混为一谈了。事实上,广州人挂外地车牌的很多,外地网约车蚕食广州市场的更多,而“限外”应当视作就是一次“政府作为”。
再比如,我转了人家评说《萧红》这部话剧没做好,他说排演萧红本身就是一种炒作。这显然是偷换了讨论前提。我问,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凭你的昵称,看不出是男性还是女性(谈萧红,这个问题很重要)?她说我喜欢研究人性!我说,那显然你研究得还不够,但没必要在我这研究了,拜拜!
所以,对待任何事物,身份不同,视角不同;视角不同,认知不同。“既得利益”本来就有双重含义,一重是指享受法定、规定该得的利益;另一重是指以权谋私,侵占了他人的利益。上位法既然授予了“道路交通安全”地方享有一定的立法权,在广州市民的“既得利益”受到严重侵占的时候,出台仍然相对温和的“限外令”,这没毛病。
惊闻上戏戏文系教授金登才老师辞世!三十多年未见,在朋友圈看到这个噩耗,金先生的音容笑貌,跃然眼前!他不温不火,自信的讲课风格;你爱听不听,平和与严苛的育人态度,都化作了学理的清泉和干货,令你受用终身……有的人就是这样,轻易不会让人想起,其实早已刻骨铭心!上戏戏文系金登才走了,又使我想起班主任宋光祖老师。上戏现在的老师我不知道,我知道八十年代上戏的老师,大多都如父如母,如师如友。八十年代是我经历过的最好、最为祖国自信的年代,没有之一!
好的戏剧反转,一定是基于剧作家思想的反转;思想的深度,决定了反转的力度。
如果说,一部好戏是一棵长青树,那么多一些枝枝叶叶,花花果果,会生长得更好看。戏剧评论,亦正亦谐,就像一棵树上的枝叶和花果,赞许和批评,都值得呵护。
在报社当过十几年责任编辑和周刊主编后,其中有一个重要的收获,就是注重了标点符号的用法。而这方面的老师,就是校对员。他们不但人手一本校对手册,墙上也贴着各种对照表格,因为不管是文字还是标点符号,超过了差错率,那是要扣奖金的。作为编辑,你当然不会愿意连累校对员;作为主编,你当然也不会放过编辑。标点符号,一般情况下,看似与实际内容表达关系不大,但点错了,也会产生歧义,影响行文的节奏、语气和文理。
不知为什么,现在乱用、滥用标点符号的现象,却越来越普遍。上至学者教授,下至网媒小编。这是基础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浮躁的社会风气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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