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戏言(223)为什么有些对话很难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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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曾鸣 |
分类: 曾鸣词言 |
一个角色身上的喜剧性从何而来?一是从他的非份之想而来,二是从他做出的与身份不相符合的行为举止而来。比如一个土老板,他要勾搭其公司一位出众的女员工,他出手阔绰,委以重任,许以厚禄,瞒天过海,百般献媚,这都属于他的正常行为,可笑,但不好笑。如果让他为了投其所好,做出许多附庸风雅,风花雪月,大侃人生伟大愿景的言行举止来,就会有意思得多。做戏剧,让人哭容易,让人笑难。这也是喜剧人,大多过的挺悲剧的原因之一。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沉睡不醒,但毕竟谁也绕不开一个沉睡的年代。
剧本,比任何文体都讲究结构与构成,剧本是结构与构成的艺术。剧本对“形色体,点线面”的考量,丝亳不逊于艺术设计。可以说,谁在结构与构成上获得了自由,谁在创作上就获得了通透。一个优秀的剧本,一定要有一个最佳结构,才会有构成戏剧的充足依托与理由。
为什么有些人的对话很难持续呢?因为同一个话题,一个希望据此往宏观考量,文化背景,普遍价值上引领;一个希望找到一条现实路径,具体答案,往柴米油盐上靠。一个是理想的追逐者;一个是现实的守护者。前者宜治学,后者宜治人。若肯互通有无,海纳百川,方可合二为一。而能够打通和平衡这二者的,就是艺术,特别是戏剧。
说句实在话,在外国遭遇堵车,我看见更多的是“真善美”:真正守规矩,善意礼让,美的微笑和车辆。在国内堵车,我看到更多的是“脏乱差”:随手扔垃圾、随地小便,脏;频频鸣笛,闯应急车道,左冲右突,乱;车祸不断,乱停乱放,管理不当,差。当然,中国还没有“汽车文化”积淀,许多人还在开人生的第一辆车,有飘飘然君临天下的自我感觉。我曾说过,看一个地区的文明程度,只须看它路上跑的车。我们的文明程度的普遍提高,的确还需要大家再开坏“几台车”。
八十年代以前的湖南省歌舞团艺术大家辈出,白诚仁、何继光、叶蔚林、龙庭波、刘振球……能够进入湖南艺术“名人库”的名字,随便都能列举一大桌。那个年代,大师就是大师,艺术家就是艺术家,文艺工作者就是文艺工作者,不像现在,都叫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