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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乌云随笔天相北方人广州 |
分类: 曾鸣散文 |
在广州住了十几年,对于天相的变化,愈发地怀有了好奇和喜悦的心情,我知道,我的这份敏感其实是来自于岭南迟缓的季节更叠,在这方水土,四季中,只有夏季和秋季总给人留下深刻的感知,树木的叶子,照例从年头到年尾地一路绿来,正如人的变化不多的衣着,养眼,但也会引发一定的审美疲劳。
我的手机订了天气预报,这一段漫长的秋天,气象台发过来的信息几乎天天一样,我开玩笑说,以后,广州的天气预报可改为旬报或月报了。内容可如:本月一日到十日:艳阳高照,轻微南风或北风,气温在23度30度。
刚来广州的时候,我在报上发过一篇文章,题目叫《冬盲的广东人》,是“讥讽”广东人不知道冬天的牙齿有多么厉害的。那时我初来窄到,我于是看到,凡有点风吹草动,广州人便早早下班往家里跑,说是要去买什么什么煲汤进冬补了,他们的脚步,慌忙中其实带着更多的欢喜,他们夸张地说:“好冻呀好冻!”他们不说冷,他们说冻,而他们所说的冻其实连北方的冷都算不上。但是,他们在一年中,终于可以因为冻而忙几天了。
小伙子们则趁着冷意去“打边炉”,吆三喝四,喝酒,看街边难得一见的、穿着中有几分北方风情的女孩。
冷冻的情结之于广东人,正如同北方人对于春花的期待,冻的时候,就是节日到来的时候!
今天,我十五楼办公室的窗外终于风云突变起来,办公室有两扇窗,分别朝着西面和南面,黑沉沉的窗像一张荧屏,上演的是:乌云在闪电的鞭策和雷鸣的驱赶下,马群一般向着冬天欢腾而去的影视。
我在QQ上与一个同城的朋友说,窗外好热闹呀。他说:好可怕。我说,我喜欢。我说,这是天空交响曲,是真正的自然之声,天籁之音。
我于是打开博客,匆匆记下我的对天相变幻的这份“幸灾乐祸”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