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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而知新忆远辉(原发《中国文化报》标题有改)

(2019-12-04 11:29:55)
温故而知新忆远辉

王童

闻知远辉在顽强挺了一天的最后时刻,终于撒手人寰的那天,北京拉响了防空日的防空警报。这是一个让人警醒的长鸣,似也成了远辉生命最后的示警。

远辉,大名温远辉。是我们鲁二班的同学,回想起已快是20年前的事了。当时,在全国各地报刊任主编副主编的人齐聚到这班来,举手投足,呼风喚雨,指点江山。身材不高的远辉常隐在高大的王怀宇、董力勃之间而让寻不到。但远辉的笑脸一旦在同学群中闪现出,就是非常有亲和力的。由此,张三李四等就常在他的招呼下离开咫尺之距的老鲁院校园,聚到了湘菜馆及老五饺子馆去了。

远辉处常存有好酒,他又善谈会侃,带有广东味的普通话,疵和嘶的音很重,话的频率也快,但交流起来却很畅快。常常是对酒当歌,交磋杯盏中,大家开怀,忘了烦恼与不痛快的事。畅谈完酒足饭饱去睡个好觉。由此,我突发现,这境遇竟和他的诗句不谋而合:我抚摸着/传递着——我的慈爱情愉悦地去睡个安稳觉。

远辉善酒量,同学到穗,他大多都抽空与之相陪,既在患病时,也常抖擞精神前来,这皆因不想冷落同学。他诗写得好,诗评也很出色。在广东作协主事时,曾任《作品》副主编及作协秘书长和常任副主席。由此,一些事务性的杂事就常缠身,有年作代会去看他,他正在邀一些名作家题词留墨,并让我从中协助约人。如贾平凹,陈忠实等。或许就因这工作需折冲樽俎、辑志协力,远辉与人交融的本事也发挥得炉火纯青。鲁二的副班长张懿玲同他有三十年的友谊,她忆之每次到广州,我,总是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我们在一起欢聚的朋友多则十余人,少则八九人都由他通知联系,他是世间少见的无私的好人,好得让人铭记于心又不敢言辞,因为说出来的话太簿太轻了。知道运辉病危,赶来穗城大声大声呼唤他……远辉带着永远的光辉走了,留下我告诉这世间他是一个好人,好得难以形容,割舍,好得不忍送行……。这倾吐了她的心声,也代表其他同学的感受。

远辉弥留之际,懿玲专程飞去,见了他最后一面,也将同学们的问候担忧与痛苦一并送上了。远辉病重时还同我一直微信往来互致问候。后突中断了几日,感觉不妙,急电懿玲,懿玲也问广州熟人方知情况不好,便乘机去了。通报来的状况便是命悬一线。但他仍顽强地挺过了一天。远辉病危至去世后,同学多有感到震惊与不可信。但对我来说,更多得是一种温馨的回味。因我早知他患病多载,心理有了些准备,最后半月内,还微信互致问候,他曾调侃我之前患急症还兴致勃勃写诗,是铁人也。我也顺他意告知,他也会绝境逢生,好人有好报的。中秋节遥祝安好,他还回复了,这与他离去相差不到一周时间。那年东莞文学讲课,远辉与时任《广州文艺》的主编鲍十前来助兴,相聚甚欢,懿玲也同他称兄道弟,融洽气氛犹在昨日。

远辉在广东作协干得风升水起时,不知为何后突又到《羊城晚报》当了副总经理。有人告知是一些人事纠纷的原因,远辉虽好人缘好脾气,却不善官场厚黑学,干脆一走了之。不知广东作协怎就会放这么个干事的能人不辞而别。

远辉人脉广,资源多,《羊城晚报》也是撷取所长,开拓新的市场。鲁二班十周年同学各自结集出书聚会时,邀他来时,他却正忙着报社搬家,布置分配办公室,装修等事。鲁二丛书《恰同学芳华》,他因忙,第一辑中沒赶上,编第二辑我连催带逼让他将文收集好,便有了本《文字的灵光》。

实际上,一直从事事务性工作的远辉亦是一个诗文俱佳的才子。有一年,他突不声不响的寄来了两本理论书《身边的文学批评》与诗评集《善良与忧伤》,让人刮目。而远辉的诗句:我抚摸大海/以为抚摸着大海的皮肤/只是一个巴掌的宽度/我以为自己抚摸了整个大海

我在冥想/大海多么宁静呵/像快要熟睡的孩子/远处隐约的涛声是催眠的谣曲/晶亮的星辰慈爱地看护浩瀚的睡姿……。今读来仍含清透的韵味。但远辉似乎是在不显山不露水中潜行着。这也难怪,从事编读往来工作的编者或是他类工作的做嫁衣人,文学创作本身的成就总让人忘了。远辉是性情中人,透过诗句可窥一貌。

远辉还喜下围棋,班上同学只有绍武能与之对弈一两招,纹枰之间,黑白云子怎方圆 乌鹭只有下棋人可知。但见远辉下棋时那认真的神态,似又看到了一个专注较真的另一作家,这或许是他在场面下,躲进书房写作的那种样子吧。

远辉走了,同学有忆他敦厚善良,善解人意,有念同他在不同地域不同场合活动的交往的趣事,多有感慨和伤感。深圳作协常务副主席于爱臣道:远辉是相识近25年的好兄长,实际更是老师,是我在这个界别行当工作的手把手的师父。凌晨0:47看到小虎发在群里说远辉已仙逝的消息,痛惜哀悼,百味杂陈,百感交集,难以尽述。为兄长放诵两个小时的《地藏经》,至三点,半梦半醒间,我知道他来过,跟每一个牵挂的人道别……著名诗人柳宗宣留言:温远辉先生去世令我伤感。他还是一个优秀的诗歌批评者。几十年前在民刊《面影》读到他写的诗歌综评。十几年后在海南的一次诗会上见到他,表达过对他的好感。在北京时收到过他的多封来信,推介文学作者给我。这样以德服人的人世上再见不到了!

远辉曾担任过许多诗界与散文赛的评委,有次我拿诗向他请益,他坦称:你这诗实力摆在哪里,应有所斩获。由此,在诗歌创作上我就充满了信心。

今天,生命在某种层面上真让我们猝不及防,好好的人说走就走了,英年早逝会不知不觉就出现在生活的某个角落。但也有人长命百岁,著名老作家马识途已近茶寿之年,仍有雄心勃勃的创作计划,让人惊叹。远辉则是在这半百的节点上离去的。

远辉生前曾发过一个平行宇宙的贴子,认为人离世后,会进入这个平行宇宙中再生,这个平行宇宙就在我们身边,或许他正在那里微笑写诗呐吧。

荣格在论心理学与诗歌的关系,曾阐释过:象征总是暗示着一种超越了我们今天的理解力的意义。从这个角度来看,正如远辉的名字那般,温暖的光辉将在远方泛出生命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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