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王小波
(2011-06-28 11: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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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呼叫王小波
我和小波相识于由《北京文学》举办的青年作者研讨会上,后来或电话频繁来往,或相约而见,当然,也总忘不了请他赐稿。他也总是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有一回因急着要发稿。他寄出的稿子又迟迟未到。便电话约他屈驾到报社送一趟。大雨天,害得他一脚泥一脚水的。而我则又因有事不在办公室。过后,他抱怨说。我还从未给人送过稿子呢。第二天,我请他吃了顿上海“本帮菜”聊表歉意,俩人自然也就又对酒当吹了一通。大年初三,约几个朋友家中一聚,也把他邀请了来,酒席之间,看着电视新闻,大家又对时事政治、文学艺术诸领域神聊了一番。小波的话语总是非常幽默地抓住事物的本质。拓开你另一面的思索。有一次,他曾忧心忡仲地告诉我,他得了一种挺让人麻烦的病。但我也只当他得了发烧感冒一类的小恙。并打趣道,你这满身思想的人,过几天就把病给吓跑了,小波也只一笑了之。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患疾而终。小波经常是一身猎装打扮,头发篷乱着,不修边幅,而他的文章却是条理清晰、逻辑严谨。他插过队,当过工人,丰富的生活阅历与多层次的知识结构就成了他文学的眼睛。对于45岁的人来说。正是他创作的“热月”。为了专心写作,他辞去了在北大和人大教书的职位,成了一位真正的“文学浪人”——给花城出版社写了近百万字三卷本的长篇巨著,因故还尚未出版;为新锐导演张元写的电影剧本拍成影片后也还未上映。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将这些笔花四照的文蕴尽收眼底,去认识另一个王小波小波给我的最后一篇稿是用电脑传真卡传过来的。他说,如果这办法灵,以后就如法炮制,但现在这已成了昨日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