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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花调晋京启示录

(2010-04-28 20:43:33)
标签:

左权民歌

秧歌

晋中学院

左权开花调

太谷

文化

突出晋中文化特色  彰显地方高校魅力

 

开花调晋京启示录

 

■晋中学院报评论员

 

开花调晋京启示录
在晋中学院排练厅,孙建中院长参加行前动员,坐着的左起分别是:民间歌手宋恩荣、师范教师白广毅、民乐专家刘瑞琪、小花戏泰斗李明珍、晋中学院院长孙建中、石占明父亲石存堂、小花戏名丑李贵琐等

 

 

 

318,我校策划并由我校师生参演的《开花调 亲圪蛋》系列民俗音乐文化节目在中央电视台录制;320,我校推出的《开花调 亲圪蛋——左权民歌小花戏专场演出》在中国音乐学院亮相并在随后座谈中获得褒奖;4510日,我校策划的六集民俗专题艺术片《逛太谷 看秧歌》在中央电视台重播。加上去年107日我校《烂漫开花调——献给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左权民歌演唱会》在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的成功演出,可以这样说:最近半年来,我校与北京音乐界的合作进入了热恋期。在这个热恋过程中,我们获得的收益是多方面的,给地方高校走特色路线办学的启示也是多方面的。我们要很好地总结经验,保持这股热乎势头,以期与北京音乐界结成长久而稳定的联姻关系,从而提升我校知名度,创造我校影响力,为晋中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区建设做贡献,为中国传统文化传承做贡献,为打造三晋名校而努力!

我们第一个要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北京会欢迎我们的左权民歌小花戏和太谷秧歌节目?

无论中央电视台、中山公园音乐堂还是中国音乐学院,之所以邀请我们,给我们创造展示自己的机会,人家看中的并不是过去我们一直视为最上品的交响乐成果和合唱成果。虽然我们的交响乐教学与实践、合唱教学与实践都获得了喜人的成绩,但是要在一流的平台上独立呈现,差距还是明显的。这不能怪我们的教师不努力,也不能怪我们的学生不认真,而是我们的基础本来就薄弱。而基础比我们好、教学经验比我们足、外部环境比我们优越的专业院校又有很多。因此,交响乐和合唱,确实难以使我校在音乐教学上有较大的作为。这是先天条件使然,与人力无关。

但是左权民歌小花戏与太谷秧歌又怎样呢?我们在晋中这块土地上,千百年,这块土地上形成的丰富的音乐文化遗产,养育了这里的人民。这块土地上成长起来的杰出的民间艺术家们,是别的地方的优秀艺术家无法取代的文化瑰宝。从20世纪50年代就成名的“开花调歌后”刘改鱼、“小花戏泰斗”李明珍,到本世纪初迅速走红的“羊倌歌王”石占明、“活着的阿炳”刘红权,以及榆次秧歌剧团“老戏骨”王金兰、太谷秧歌剧团“黄金一代”孙贵明、籍红玉、杨承迁、刘双寿、董艳艳、董美仙、白美云等,都是经过多年艺术实践,已经被证明是民间音乐艺术大师。他们在晋中是最好的,无人可以替代的,他们走到北京的舞台上依旧本色地演唱自己本土艺术作品仍然是最好的,仍然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2007年以来,我校音乐学院在全省高校中率先开设本土音乐课程——左权民歌小花戏和太谷秧歌。接着,我校科研处准确把握课程走向,努力在更大的范围内扩大课程的影响力。学校紧紧与民间艺术家合作,请他们给学生上课、办讲座、示范演唱,并且指导学生成立了“亲圪蛋组合”、无私地培养“亲圪蛋组合”。然后以此为办学名片,向外推广,才有了今天所看到的辉煌。

过去,我们满足于从北京请一两位声乐教授、钢琴教授到学校来。这些教授的水平是高的,地位也是高的,我们诚恳地向人家学习也是对的。但是他们经常在各地讲座,他们不会把我们学校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来了,教了,给了人家钱,走了。一个活动就结束了。而我们依旧是人家的学生。

但是我们如果不和别人谈美声唱法,而是与别人谈开花调的发声与演唱,不谈钢琴的历史而谈秧歌的历史,那么我们就是老师。这次中国音乐学院就是邀请我们的教师去做讲座,讲授《左权开花调与小花戏的变迁》,专场演出叫“学术主持人”;邀请我们的学生去示范演唱,演唱左权民歌。这说明我们只有发挥自己的长处,才可以和别人平等对话。你有优势,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别人才尊重你。而不是只会拿着钱请人来,人家就尊重你了。你把自己的历史文化讲清楚了,人家才有可能尊重你,进而做你的学生。

如果我们学校中文专业的教师可以到山西大学、北京大学讲《晋中民间文学与晋中人》、《晋中社火与中国北方民俗》、《晋中方言与晋商精神》;我们学校美术专业的教师可以到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讲《晋中美术观念与晋商的发迹》《晋中大院的美学解析》;我们学校经济、历史专业的教师可以到山西财经大学、中国财经大学、复旦大学讲《晋商与徽商比较研究》;我们学校法律专业的教师可以到中国政法大学讲《传统法制观念与晋商的诚信约束》,那么,我们学校离国内一流大学的水准还会远吗?

这样来回答“为什么北京会欢迎我们的左权民歌小花戏和太谷秧歌节目”这个问题就容易了。因为左权和太谷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给别人讲的是我们家的历史,当然别人愿意相信,愿意聆听。如果我们要给人家讲《西方音乐史》,北京人不要听,欧洲人更不要听。因为比你说的清楚的人多的是。我们学习别人是应该的,但是我们要去与别人交换,要与别人平等对话,要提升自己的学术品格,没有自己的东西是万万不行的。这应该是第一个启示:“地方高校要想在全国高校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有自己的发言权,就必须找到自己的特色,并给自己以准确的方向定位”。

我们第二个要思考的问题是:传承优秀民间文化遗产,我们能不能在教学体制上有一定的创新?

老实说,几次到北京,压阵脚、打硬仗的,还不是我校的师生。与民间艺术家同台演出,我们学生的水平还有点稚嫩。最叫好的,是那些真正的民间艺术大师。这说明,我国现行的教育体制,是存在一定问题的。具有良好素养的民间艺术大师,因为学历低、论文数量少而被排拒在高校门外,而进入高校的教师,对民间的了解又确实很少。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在过去靠的是“传习所”制度。而20世纪以来现代教育体制的建立,迅速瓦解了民间艺术的传承体制,而用现代规模化教学培养出来的艺术人才,又很难为民间艺术的传承做出应该有的贡献。

新世纪以来,世界文化强调多元化和谐发展,欧洲中心论越来越受到诟病。尤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概念的提出,迅速在全民中普及。“原生态”地保护自己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已经成为全国上下的共识。交响乐、合唱固然应该学习,但是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对京剧、昆曲了解多少?我们对江南丝竹、西安鼓乐了解多少?我们人在山西,我们对四大梆子了解多少?我们对五台山佛乐了解多少?我们学校办在晋中,我们对左权开花调了解多少?我们对太谷秧歌了解多少?

不是我们的学生不了解,连我们的教师也不了解。不是我们的教师不了解,是我们教师的教师也不了解。这是20世纪中国音乐教育的最大败笔,是中国音乐教育家的最大耻辱。忘记历史,忘记土地,忘记人民,忘记传统,中国音乐文明在20世纪被彻底地丢掉的教训非常令人痛心。

《开花调 亲圪蛋》在我校音乐学院东厅排练了十天,民间艺术大师们从早晨到夜晚,一遍一遍地在这里演唱,可是近900名音乐学院的师生,就在对面的西厅上课,除了有演出任务的几名学生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到东厅去听一听,问一问,学一学。这根本就不是师生个人的问题,这是中国教育一味现代化的必然后果:漠视传统,漠视土地,漠视民间。

听说晋中另外有一所学校,正准备开设“太谷秧歌班”。如果不慎重对待,只靠学校现有的师资,很可能把招来学习秧歌的学生教的不伦不类。

在高校中,能不能利用自己可以发文凭这样的办学优势,尝试恢复“传习所”制度?即:把优秀民间艺人请到学校,不按照全国统一规定的课程设置,而是针对“左权开花调”“左权小花戏”“太谷秧歌”的特殊规律,设计特殊的课程。比如:左权方言学、左权民俗学、左权历史、太谷方言学、太谷民俗学、太谷历史、晋中人文史、中国公尺谱等。而在这个班,把和声、钢琴、视唱练耳这些东西放弃掉,把中国人培养的更像中国人,也更懂得中国文化。

石占明的父亲在几次演出中都非常受欢迎,但是如果用钢琴伴奏让他唱,他没有办法张嘴,张嘴也没有了原来的味道。用钢琴要求所有中国的声音,就好比用麦当劳的标准或者比萨的标准来统一川菜、粤菜、鲁菜、湘菜的味道。你可以忍受吗?

著名大师顾笃璜说,京剧演员有点模仿京胡的味道,昆曲演员就有点模仿昆笛的味道。同理,秧歌演员就有点模仿板胡的味道。而美声唱法演员很可能才模仿钢琴和提琴的味道。如果我们的学生将来唱秧歌,何苦在钢琴上练习声音?那样练去,他的声音何以不跑掉,变成别人的声音?于是我们获得的第二个启示是:“创出一条适合本土艺术特色的教学体系,建立左权开花调、太谷秧歌的全新教师队伍,把民间大师请进来,让学生跟上民间班社走下去。”

我们第三个要思考的问题是:方向明确了,观念正确了,那么接下来的具体做法应该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我们专门采访了科研处的领导,他们有一套成熟的想法,可以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第一步:在科研处下面,设立一个“晋中音乐文化传习所”。传习所下面招收30名学生,10名学左权民歌小花戏,10名学秧歌剧表演,另外10名学器乐为两个剧种伴奏。这30个学生,组成一个“亲圪蛋艺术团”。大一入学强化训练,大二就跟上民间班社到乡村演出,大三和民间艺术家一起组织大型演出,大四基本就应该可以成为合格的演员了。民间班社是不要求研究的,而我们同时开设文化课,使得这些学生既是表演型的,又是研究型的。他们中的优秀者,可以帮助他们参加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大奖赛,帮助他们参加各种演出,帮助他们学习剧团的经营。

但是,这个班入学的水平要求应该适当提高。我们的目标是为民间培养新一代的大师,就像刘国梁选乒乓球苗子一样,要求是全国最好的。钢琴、美声的苗子最好的不到我们学校来,但是左权民歌小花戏、太谷秧歌的最好的苗子应该来我们这里,因为全国只有我们开设这样的专业,并且用最传统的方法来培养年轻大师。

第二步:在“晋中音乐文化传习所”的基础上,我们与中国音乐学院协商,在我校建立“中国开花调秧歌研究中心”,算是两个高校共同打造。因为这次到北京演出,中国音乐学院的顶级教授对我校的做法已经充分认可了,两校将来长久合作的基础是存在的。

第三步:我校申请“硕士授予点”,专业是“左权民歌小花戏与太谷秧歌”。全国各地愿意研究这个方向的本科音乐学学士,就可以选择我们晋中学院度过研究生三年,从而由中国音乐学院和我校联合授予硕士学位。

我们获得的第三个启示是:“一个传习所,一个民间大师教学团队,一个研究中心,一个表演艺术团,一个硕士授予点,这要有一批人,苦干几年,真正为晋中音乐文化研究与表演做出点扎实的贡献。这是我们未来要走的道路。”当“五个一”工程真正实现的时候,我们在这个专业领域,就是全国最好的了。我们与北京的对话就会更频繁更经常更有说服力。

对一个基础相对薄弱的地方高校,要找到自己的专业突破口,要为地方经济文化发展做贡献。我校从上到下,都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么接下来就是下定决心付诸行动的时候了。如果说我们学校率先开始涉足的地方文化研究成果,最后别的高校超出去做了更多的事情,那我们会非常遗憾的。

与音乐专业同样道理,我们的文学、美术、历史、政治、经济、教育等人文学科,甚至像生物这样的理科,为什么不能与地方文化结合起来?如果结合的不只是音乐而是全部的人文学科,那么,“晋中学院”就不是只办在晋中的一所大学,而是可以把“晋中”研究得非常透辟的大学,那时候我们才更有理由与信心叫“晋中学院”!

给我们的大学一个成为名牌的理由,上下携手,因为民间只有一个,每个地方的传统是不一样的,我们依托自己的传统,走出一条小地方办名牌大学的思路,我们的明天无比美好!这是开花调晋京给我们晋中学院的最大启示!

 

                                        二〇一〇年四月四日星期日 17:3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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