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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胡友生: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

(2006-09-18 17:02:39)
<大工地上>的故事
选自我编辑的<大工地上的民工兄弟>
这本书9月23日在北京地坛图书节上首发
(<大工地上的民工兄弟>,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年9月出版,定价23元)
 
民工胡友生:
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
 
民工胡友生: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民工胡友生: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民工胡友生: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民工胡友生: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
 
 
 
胡友生,今年28岁,一脸娃娃相,黑黝黝的脸蛋透着红光,第一次见到他时,很难把他与一个大工程的项目经理联系起来。然而就是这张娃娃脸,却在北京的建筑工地上混迹了十二年,如今他已经在这里娶妻生子。他看上去很腼腆,甚至说话有时也脸红,但他的骨子里却隐隐透出一股北方人才有的那股豪气。他梦想着有一天,在他所建造的无数高楼大厦里,有一扇窗户是为他敞开的。
 
1、找个旮旯撒尿,过来一帮人就打我
 
我十五岁说媳妇,十五岁以前从东北搬到山东,在山东上学成长。
 
2、被数落而想逃离北京却没有成功
 
刚来在小汤山干活。那里要建一个垃圾坑,挺大的。我们到北京后,离工地还有挺远的路,没法过去,就坐黑车到了工地。歇了一天,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干活,挖坑。那石头,哎哟,那么大个儿,二三十公分大的原形。拿铁锹就扔那石头,从坑里往上扔。我年龄小,扔不动,心里头就有点儿不舒服。我心里纳闷,怎么到这里来就干这个呢?我也看不着什么好的,北京也没有家里好呢,我就开始打退堂鼓。我爸是这里的保安,我哥干电工。干到第三天,我上我哥那儿去找他。他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不上学了,他们就开始数落我:你干吗不上学啊,这工地都这个样,你没有文化,看你怎么办呀?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难受,不平衡,很气愤,本身加上到北京的感觉就不是太好。他们说着,我也就跟他们急了,我说我从家里来,就好像你们在这里数落我?我说我走,我立马就走,我就走了。我走出挺远的,就到了公共汽车站了。我也不知道家呀,不知道怎么坐车啊。后来,我就坐在一个小树林里头,直掉眼泪。心里不舒服,感到很痛苦。
大概有二十分钟吧,我爸骑着自行车撵上我了。我爸看到我后,眼泪也掉了下来。他说,儿子,不说别的,你哥说的对,你看我们说你,都是为你好,你上学我们都给你拿钱。你看这儿的环境,你那么小,这儿你能干什么呀?你要能干得了,那也行,你什么都干不了,你干哪样活不得出大力气?这可不是说咱们家,想怎么着怎么着,这必须得听人家的,必须得干。
后来,我想想也是那么回事。既然咱出来了,不能说就那样回去,什么事也干不了,那也不行啊。既然出来了,就这样吧,先干一年试试。我跟我爸一边走着一边聊,到了公共汽车站,我让我爸把我送到汽车站,我回小汤山那边。他骑着车回去了。
 
3、不给钱也干,因为包工的是舅舅
 
4、不到一米六的个扛八米长的管,晚上在被窝里哭
 
刚开始学活,是跟我一个哥哥学架子工,就是搭架子,外装修用的。他们主要承包这种活。我当时十六岁,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呢。我学活儿时,那种管还挺长的,有八米长,还有六米的四米的三米的,基本上都是八米长的。
那时我扛那管儿,你想,个子矮,管长,扛上去,再探点儿腰,压的,两边那管儿都能搭到地上。
就那种生活,那也得坚持啊,对不对?以后我要在舅舅这儿干,就不能给他丢人啊,不管怎么样,我得坚持。
一天下来,膀子都肿了,晚上睡觉怎么也睡不着,旁边一个表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就是膀子疼,他说可不,那么小岁数,回家上学多好,你出来干吗来了?这活儿好家伙谁干得了啊,多累!他还说我这个,嗨,别说了,那时候来的时候,谁知道这样啊?那时就听家里的人说,这儿多好多好,谁知道现在是这样,当时就有点儿后悔。我说你睡吧,我没事,我明天还得上班去,不上班不行,受这么点苦,不上班那还得行。自己躺在被窝里头睡了,心里头极不是滋味。
那时也小,有点儿童心嘛,自己就在被窝里头掉眼泪。哎——。过了差不多有两点多吧,就朦朦胧胧睡着了。
 
5、说悬一点就跟走钢丝差不多
 
那时上班时间也长,早上五点多就被叫起来吃饭,吃完饭就开始干,慢慢习惯了。我哥跟老板说,你看,这是个小孩,就让他干点轻活吧。后来,我就开始给他捡捡扣卡子,递递料什么的,干轻点的活。
一个月后,后面大活儿也下来了,老板有一天就对我说,你上去,跟你们村那个姥爷学活去。上那种三层楼高的一个大厂房,底下搭着两个架子,然后就在厂房上面的脊柱上搭平台架子,好让别人上去喷涂啊,刷涂料啊,就干些这事。
我一看就有点眼晕,这么老高行吗?不行也得上,不行你什么时候出来是个头?不行也得上,你现在就是学活,必须得干,你今天不上明天不上,什么时候能学会?我老板,就是舅舅,对我特别严厉。那怎么办?上。
那时候上塔架还没有梯子什么的,就立一个八米管立起来上。一个八米管儿立起来,正好顶到梁的底托上,上面一个人扶着,我就开始顺着管子往上爬。等我爬上去以后,老板就开始在底下指挥我:站起来。我这腿直打哆嗦。
他又命令我往前走,上姥爷那儿干去。我就一点一点往前挪,老板就在下面急了,喊快点。哎哟,我这腿嘟嘟抖得厉害。那么老高,从没上过嘛。后来我那姥爷就喊我舅舅说,不行不行,凡海(我舅舅叫凡海),这哪行,让他下去吧,要出点儿事怎么办?
我舅舅说,不行也得上,越不学越不会,上!
老板在底下直喊,姥爷在上面直劝,嗨,我就硬着头皮干吧。
我走到半截,我姥爷走过去,给我系好安全带,把安全带挂好以后他说,这下你走吧,放心大胆走吧,没事,你系着安全带,掉不下去的,没事,啊?
我说行,先你过去吧,我跟着你后边走。
那种梁也就二十公分宽,说悬一点,就跟现在练的那叫什么来着,走钢丝,跟那差不多。别人手上还有一根平衡杆呢,我那时手里什么都没有,就踩着二十公分宽的梁颤悠悠地走过去。必须得通过这儿,过去以后从那边开始搭架子。我就跟着他后边走,慢慢地算是过去了。坚持呗,人家干什么,我就跟着干什么,人家干得快,我干得特别慢,给人家递递料什么的,就这么着干着。也算熬过来了吧,会点儿了。
 
6、第二次逃离工地又失败了
 
7、一根两米管砸在脑袋,安全帽侉嗤就掉了
 
有时候也特别忙,晚上加班,加到晚上十二点、一点。刚进工地,活肯定多,干了那么几天吧,心里头就是有点启迪么。我在干活期间,也戴安全帽。有一次我在底下给他们递料,搭一个四方架子,要倒一个钢筋柱子。我递料,给他们扔东西扔卡子递管子,我把卡子扔上去了,上面是我一个二姥爷,他拿着一根两米管,结果没拿住,噗嗤一下子掉下来,正好砸在我脑袋上。安全帽侉嗤一下掉了。我当时气急了,对二姥爷说,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拿住了啊,两米管你还拿不住,对不对?万一砸着我了,怎么办?你注意点儿。
他是姥爷啊,我能怎么着,说两句就过去了。老板走过来,问我怎么样,没事吧。我说没事,那能怎么着?没什么事。他说你回去吧,我说回去干吗呀,接着干吧,回去也是呆着,活这么紧张,人员也不富余,干吧。
那天晚上还加班,加到十二点多,我们回去睡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舅舅就叫这帮工人干活去。我都不知道,累嘛,那年我刚十七岁,小。他们叫我不知道,睡到中午快吃饭时,激灵一下我就醒了,我一看,哎哟,上不了班了。问他们几点了?刚睁开眼,我们老板就进来了,他问怎么样?我说怎么都不叫我呀,上班都晚了吧。他说,哎,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也不说话,我就说,算了吧,这孩子也够累了,休息一上午,下午接着干。这个工程干完了,1997年又干第二期北拖(北京拖拉机厂)。
 
8、东方广场带班的辛苦泡了汤
 
1997年,老板在王府井东方广场包了活,那时他的队伍就壮大了,有一百来号人吧。他就跟其他几个人还有我哥哥商量说,这活我想让友生带木工干去,培养培养他,他干活还不错。有人同意,有人嫌我小,说他能干得了什么?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先锻炼锻炼,看看再说呗,不管怎么样,先干了再说。
到1997年下半年,老板从老家里找来二十几号木工,开始让我带领,我就领着他们干。新东方那会儿是香港李嘉诚投资的,那活儿肯定紧迫。可我什么也不懂啊,我只懂架子工,对木工不太清楚。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嘛。垮了行啊,那怎么办?
老家有一个人会看图纸的,他懂些木工,我就把来的这二十几人招集到一块说,这么着吧,我岁数小,什么也不懂,我是干架子工出身的,我们俩,我管人,他管技术,你们来的这些人啊,安排活我来安排,技术方面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请教他。我说老师傅会看图纸什么的,跟着工地干过两三年了,你们请教他得了。
工地上还有一拨来自河南的木工。我当时年轻气盛,我也不服人家。嘿嘿,人家那是整天对付我。人家干活挺好的,速度挺快的,也会安排,说这活儿怎么干怎么干。我说那我也不服你,你们白天干,我干不了晚上加班干,比如说你们今天干出两个板墙来,白天我没干成,晚上我加班,让人把这两面墙干完喽。我得赶出来,笨鸟先飞嘛。不行我早起,中午少休息一会儿,我让哥们弟兄们把这些活儿赶出来。这活儿就这么干着呀。
工地主管是我姨夫,有一回他让我们铺直木板,我们铺这一面,河南木工铺另一面。我们铺的时候他们没干,他们感觉自己技术能力强啊。当天晚上,我们加班加到半宿,基本上就把底下那个顶柱都支完了,这等于活儿都完成一半了。别看太技术方面的不懂,干粗活儿还可以。我说我没怎么干过,不等于说我河南那帮人没怎么干过,他们第二天才开始干,嘿,好家伙,这速度真够快的。人家那边力量确实挺雄厚的,第二天干了一天,晚上加了个班干完了,可我们不行,第二天还是熬了半宿才干完。
我们干的那活儿,还出了点差错儿呢,在打灰的时候地板露灰了。这怎么办啊?那是我们木工的责任啊。赶紧找人吧,找人清灰,底下该加固的加固,打灰时底下配合两人,不够就现找人。那时还没有电话手机,为了找人过来打灰,那时整的三天四宿没有合过眼。
为了抢这个活,抢这个质量,不让出现什么事故。管我的一个工长说,真不容易呀,好家伙,十多岁的小孩子干到这个地步可以了,对不对?
那时候已经快到五"一了,他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肯定困啊,后来我就回大柳树的生活区了,睡了一整天,熬眼熬的。起来了,听说一件事,甲方说我们进度慢,速度跟不上去,和别的队比不了,要把我们这块让给别人干,不让我们干了。下午老板就过来给我们开会了,结果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说咱们刚开始干,干到这种程度还是不错的,但咱们速度跟不上,甲方不满意,准备把咱们这边撤了,但咱们还是有一定的保留,架子工不变,还干咱们的架子工,别的队伍该撤的撤,该上哪儿干上哪儿干去,各自找各自的活路。到这我块儿,他让我上卢沟桥工地,带上十多个人上那儿去。卢沟桥工地是东方广场的配料厂,都是些散活。等于说我们都是些壮工嘛。一个姓刘的刘工给我们安排活,在那儿干了半年多。
 
9、在一个发廊女孩手心里写了:“我喜欢你”
 
在此之前的三月份,在东方广场工地干活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那儿有一个理发店,平时干活累,洗头洗脸啊都懒得洗,就上那儿理发。三天两天地洗回脸,老去老来的,就跟现在的媳妇认识了。她是河北保定市容城县的。嗨,认识她也有一定的缘份。
我哥哥,一个姨兄弟,我们三个经常去,洗完头了就在那儿聊天说话。理发店老板开了两个发廊,有一天他就上那边去了,剩下俩小姑娘。理发店一出来,旁边就是饭店。那天晚上十一点,我们洗完头后还在聊天,就说还没吃饭呢,吃点饭去。我哥说,走,他请客,一块儿吃饭去,也叫上理发店她们俩。她们俩不去,说也该锁门了,要上那边睡觉去,随后,另一个小姑娘就先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她正要锁门,我说走吧,一块儿吃吧,吃点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吃完了你可以再回去,那么近的,不行我可以送你回去。后来就邀请了,她说那就去吧。一边吃饭,一边跟我们聊了半天。吃完饭后,我跟我哥和姨兄弟说,你们俩回去吧,我得把她送回去。我把她送到门口,我说你先回去吧。一来一去有一个多月了,熟了嘛,什么都可以说了。
我有一个舅舅,我们经常闹着玩,我跟他打赌说,我快跟她谈恋爱了,肯定能相好。我舅舅说,那也不可能,你才多长时间呀,好家伙,你就这样,不可能。我说咱俩打赌,我试试,我说我进去,我随便就能把她的手牵着,你信吗?他说不信,你也没有什么,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要地位没地位,干我们这行的,在人类当中是地位最底下的职业,对吧?他显然不相信。
我说你别不相信,咱们可以试试,我要是牵上她的手了,你请我吃一顿饭。他说行。
和我们在一块儿的还有一个女的,她也说行。
他们三个人在外头站着,我就进了那家理发店。一进去,我就坐那儿说,洗头。她就开始帮我洗,洗完了以后,我就把她叫过来,把她的一只手拉过来。我拿过来一只笔,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我喜欢你。她抽回手一看,笑了。她也是脸红了,我就顺势把她搂过来。
后来我们就聊了会儿,之后我对她说,我还有一帮哥儿们在外边等着,先走了。我到了外头,问他们怎么样?跟我打赌的舅舅说,你小子行啊,啊?像干咱们这行的,没有说像这样的,真没有!他说根本就不可能,像干咱们这种职业的。
嗨,我说走呗,再说吧。
 
10、把一个大铁门搁在几块砖上就是婚床
 
过了五一节,我们就到卢沟桥工地干活去了,和她离得就远了。东方广场是工地,生活区在朝阳区四环路以外的南磨坊,每天坐班车。离的远了,我说怎么办呀?她就说,你要是有一个呼机,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嘛。
那时兴呼机,我就跟老板要钱,我说给我点钱,我有点用。要了七百块钱,就买了一个呼机。
离开时,我们在公园里的一个小林子见了面,我把我的呼机号告诉了她,她说,那我天天给你打电话。我说行。那我先走了噢,我要上那边上班去。
七月份的一天,她对我说她不干了,要回家。我说你回家干什么去,也没什么可干的。我问她为什么不干了,她说,她也出来大半年了,手艺也学会了,可能老板招的人也多,给她的工资又太少。我说那也行,回家回家呗,回家先看看再说,不行我给你找工作。
我把她送到木樨园车站,送她回家了。七八天之后的一天晚上,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我在木樨园车站,你来接我吧。那天正下着大雨,我兜里没钱,我说怎么办呀?我还得接去。卢沟桥工地旁边有一个小卖部,那里有一个黑出租车,我就上那儿去找人家去了,我对那人说,大哥,帮我出趟车,上车站接个人去。我问他得多少钱?他说你给五十块钱吧。我说行,但我先给不了你啊,到时候工资发了再给你。他说行,那没问题。后来我们就上木樨园去了。
她也跟人打了一个赌。她跟一块来的同事打赌说,我们俩每人打一个电话,你给你男朋友打,我给我男朋友打,谁先来接了,我们就跟谁走。就这么着,结果我先到了。我就把她们俩接到卢沟桥。
工地里头人多,她在我那儿玩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我就坐汽车把她送到南磨坊的理发店里头。她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我看看这里有什么活干没有?不行了我再找你。我说行,那你先在这玩两天,回头你再找我。过了几天,她和她同事也没找着活,她同事就直接回老家了。她给我打电话说,你过来接我来吧,我找不着活儿干,你看看你那边能找着活儿吗?我说行,那你过来吧。我就把她从南磨坊接到卢沟桥那边,然后到卢沟桥那边的市场上挨个找,看哪里要招人。到了晚上,我又犯愁了,那怎么办呀?在这里没法住呀,对不对?工地上环境那么恶劣!
那时,有一个每天给工地送饭的人,他是一个小饭店里的,我就对他说,大哥,你看在哪能帮我们找一个房子,让她先住着,哪天有钱了我再把房租给他,你先替我说说,她找着活了以后就好办了。那人挺好,他满口答应帮我们找了一个,他说那没事,不行大哥先帮你垫上。我说那感情好,谢谢你了。他说,都出门在外的,没事。
他后来帮我找了一间房。那间房很小,隔开一张床后,前边就剩下不到一米的地儿了。那床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那床是什么床你知道么?一个大铁门,中间不是有一个三角铁吗?此外什么都没有,那你得凑合着住呀。我找了一些砖块,把铁门抬上去,搁在上面。从我工地宿舍里把被子拿过来,铺上。好家伙,都收拾好了,到晚上了,跟我一块儿干活的那帮哥儿们都上我们这儿来了,都热闹呗,瞎闹乎着,起哄,开玩笑。等他们都走了,我一看,哎哟,这床怎么睡呀,三角铁中间还有一个隔档。也没办法,坚持呗,那怎么办?就那环境,想买床,经济条件不够。当天晚上,我们就确立了这种关系。
 
11、一个月都只有老腌菜,每天变着法子给妻子切
 
我结婚头一个月吧,挺困难的。那个月,我们每天都是老腌菜,我每天变着法子给她切,切丝呀切片呀,用香油给她拌着吃。没有火,没有钱,没有煤气灶呀,锅碗瓢盆的,什么都没有。那怎么办?她找活没找着,我们只能坚持一步是一步啊。每天就买点儿烙饼呀,把咸菜切成丝,夹着吃。
那一段挺委曲的,那只能这么着,每天都是这种生活。现在见了谁我就跟他说,我们夫妻那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我们都吃了一个多月咸菜,那时候,能有几个这样的?慢慢的就过来了。
一个多月后,给我们送饭的大哥说,我腾出一个煤气罐来,你先拿走吧,你先用去。之后,他又给我们送了些碗呀筷子呀,生活用品什么的,急需用的东西。我对他说,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呢。经济也困难,钱也不富裕,买这东西挺贵的。这么着,我们的生活也算有了些改变,起码能吃上热东西了,想吃什么做什么。
一个月多后,活干完了,我们回到南磨坊生活区。这边好点儿,大部队都在这儿。生活区里也有富余的房子,能坚持几天。我们住了有半个多月,甲方提出这个房子要做办公室用,我们不得不腾出来。我们就又租了一间房,哎哟,那间房子更恶劣,上面没有吊顶,屋里没刷白,四面墙都是黑的,没有窗户,漆黑漆黑的,简直没法住。那没办法,那个房子便宜啊,才七、八十块钱,先住着吧。因为实在受不了,住了一个礼拜,我们又在阀头找了一个,搬家了。那边环境好多了。与房东相处挺热闹的,生活才算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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