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土地与歌聚会——
从五环外直穿二环内的寻找
刘红庆
三个小时后,已经是深夜了,他们却没有散的意思。我在主席的允诺下,悄悄离开。从幽深的国学胡同20号出来,暗淡的墙角有一对啃着的人吓我一跳。我没有看出是男男还是男女,赶紧沿着红墙到了大街上。
这是清明节前已经荡漾着些春风的北京,因为《土地与歌》的坚强核心文子从四川远道而来,于是在北京的网友搞了这个聚会。文子希望我叫到占明,可占明接电话时人在左权,为了一个鞭子上的皮条奔乡里去,这个皮条也拉得太长了些,原生态得有些古板。
田青也是愿意和大家一起唱民歌的,接我电话的时候人在宁波。
这样,我在这个不规则的小院子的西厢房里,看到的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和一些不熟悉的面孔,听到的是一些熟悉的名字和一些不那么熟悉的名字。
嘴扁扁回去了的利民果断地把我让进里面傍居正席的沉默着的木求鱼坐下,便零星的听到了几点掌声。
小巷深处寻找地主
3·25聚会最该打的是裸虫,莫名其妙地找了一个非常背的角落,没有点阴暗的“轴心国”心理还真找不到这里。所有的人一见面都大叫“行路难”,独自走在逼仄的来路上,就像通往阴森的集中营。
我7点钟从家里出发,以为周末的路会畅通无阻,按时到达,但是寻找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与网友们相聚时,已经距离开家一个小时了。
文子是“土地与歌”的地主,我们则是一群雇农。租人家的地种种,偶尔收获点快乐。本来大老远的不想来,但是,杨白劳对黄世仁总有几份畏惧,况且,看看其他雇农和我一样献媚的嘴脸,或者和我一样辛苦的耕耘,总是比种地还快乐的事情,于是才从五环外一环一环的穿越,直指核心。
本来动议将裸虫顺国子监的红墙疯跑二十圈,像周星驰电影里的人物一样可爱地跑,但是,呼应我的人没有,于是,裸虫还能有力气咿咿呀呀地唱。
云里雾里寻找思路
比我还迟到的是网友老虎,大家一看是个美美,便有人惊呼:“是母老虎!”这个名字太贬义,于是他没有敢叫出声来。
老虎将她在车上想的几句关于“民歌节目”的主题词念出来,文子就希望大家给老虎的节目出主意。大家的主意很多,很好,很详细,很可操作,可惜我听完像是另一个版本的“土地与歌”。可见,少年与文子对我们毒害多深,他们控制原生态民歌呈现模式就是有位大师想控制民族歌曲的唱法。
在这危急关头,我挺身而出,大喝一声:不能跟着少年和文子走,不能一个地主又一个地主一次又一次地来剥削我们有限的才智。
最能理解我的是利民,于是我听见他在外间耐心地“驯虎”的时候,引用过我的话。
老虎被利民苦口婆心一游说,马上从云里舞里醒来,跟上了时代的节拍,自告奋勇和裸虫唱起了《游园·惊梦》。
广袤西部寻找味道
最可恨的是文子这个老地主,他说他唱过《亲圪蛋》。我说,你就唱《亲圪蛋》吧,你不就是会唱这么一首吗?他和我急:谁说我就会唱一首?我偏不!一定唱《海菜腔》。我心想,他知道我不会《海菜腔》,想用假原生态蒙我。但是,起了半天调,终于是没有找到感觉。不得已,他妥协了,还是唱《亲圪蛋》吧,他告诉大家,这是红庆家乡的歌。我于是觉得老地主也有了几分可爱。他唱歌的时候,我找到了站在自己土地上的信心,立刻由雇农变地主,就是我在那一刻的心理感受。
大家唱了半天民歌,文子突然大叫一声,似天塌地陷般的震惊,原来,只是他找到了唱《海菜腔》的那一丁点感觉,怕稍纵即逝,所以他武断地打断大家的歌,说唱就唱。在大家的掌声里,那歌真难听!这么老了,也不害羞,无耻到这种地步。《海菜腔》滩上文子这样的爱好者,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最可敬的是洪波,学啥像啥,声音的控制妙不可言。我想:他要是我的孩子多好,到哪都带上,只要人一多,就叫:儿子,给大家来一个!省得我在这样的场合自己干嚎。既丢人,又闹心。
南腔北调寻找风情
裸虫摇着兰花指已经肉麻得直挠俺的心,壮壮的四十大导、粗粗的董老、高高的木求鱼都男扮女装,从王宝钏、韩英直唱到林黛玉,一群爷们搞得阴盛阳衰,万种风情。我倒也想唱段晋剧《打金枝》来着,给我把红毛扇子一定技压群“芳”,独领风骚,或者干脆就是在河边露着白胳膊、白腿洗衣裳的亲圪蛋。可惜,茶杯只有半杯水,怎么洗呀!还有,恐怕大家发现了我装扮女人天下一绝的长处,以后次次让我装女人,搞得自己都阴阳怪气的,回到生活中大家不适应我。于是,我只好逃之夭夭,提前结束了难得的聚会。
附记:
没有写过网络文字,初次上手,多有得罪。
为此,首先道歉:
一、昨天不辞而别,实在失礼。念我年龄大怕妻子的搓板,原谅我吧!
二、今日戏言当戏言观之。原谅我的网友顶一个,不原谅的下次见面揍我。如果不揍要诉诸法律说俺侵害了您的名誉权,俺承认,但是没有钱赔偿,钱已经买了金枝女的女装了。嗬,挺贵的拉!
红庆
15:01 2006-3-26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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