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论语》第十篇《乡党篇》旧版是不分章的,朱熹重新划分后为十七章,目前多采用朱熹的划分,本篇实有十八章,其中“入太庙,每事问”一章与《八佾篇》内容重复,故朱熹称之为十七章。朱熹在《论语集注》中引用了杨时的话,“圣人所谓道者,不离乎日用之间也。故夫子之平日,一动一静,门人皆审视而详记之”
。意思就是说圣人之所谓道,不离乎日用常行之间。所以夫子平时的一动一静,弟子们都注意观摩审视,而且详细的记录下来。本篇集中记载了孔子的容色言动、衣食住行,颂扬孔子是个一举一动都符合礼的正人君子,也起到教化后人的作用。
“恂恂”,读音为xún,温和恭顺的意思。
“便便”:辩也,善于辞令的意思。
“乡党”,朱熹注释为“乡党,父兄宗族之所在”,按钱穆先生的注释,孔子生于鲁国陬邑之昌平乡,后迁至曲阜之阙里,亦称阙党。此称乡党,应兼两地言。另,陬读音与邹相同,但是鲁国当时的陬邑与当时的邹国是完成不同的两个地方,所以后世有将陬等同邹是不对的。
本章的译文是,孔子在本乡的地方上显得很温和恭敬,像是不会说话的样子。但他在宗庙里、朝廷上,却很善于言辞,只是说得比较谨慎而已。
对于本章的内容,朱熹的两句注释解释了其中的内含,“似不能言者,谦卑逊顺。不以贤知先人也”,对于自己的乡亲父老,态度上谦逊恭顺,而且不以贤德、聪慧力压别人,没有必要显得自己水平有多高。“宗庙,礼法之所在;朝廷,政事之所出;言不可以不明辨。故必详问而极言之,但谨而不放尔”,宗庙是执行礼法之地,朝廷是讨论政事之处,所言必须清晰准确,对于可能存在的疑惑必须讨论清楚,才能在礼法、政事上不出差错,同时,所言必须谨慎,不可放肆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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