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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批判(18)

(2019-06-20 22:3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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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自默

文化

克里希那穆提批判(18)
崔自默


克里希那穆提批判(18)

41

问:要沟通那种事情,我必须从你说的那种寂静发言。

克:不要。请单纯地对待我。我想知道克里希那穆提说的是不是真理。波姆博士和克里希那穆提认识很多年。他的心智受过精良的训练,很优秀。所以我就跑去问他。

默:“那种事情”,哪种事情?关于真理吗?关于真理问题与判断标准?

“从你说的那种寂静发言”,哪种寂静?寂静中存在真理?真理与寂静有必然联系么?只有在自己身心寂静时才能感悟或寻找到真理?有人或许觉得只有在喧闹浮躁至极时才能把真理逼出来,就宛如顿悟。周围一片寂静时,真理或许也保持不动。

“不要”,宛如上来就一句“但是”,其实下面的话还是一回事。“请单纯地对待我”,没有必要吧,我们一向主张对事不对人,论事论理要客观,不能看人下菜碟,当然这种劣习在所难免。

“我想知道克里希那穆提说的是不是真理。”哦,有些自我提问、反思、反省的意思,在一般人眼里,高人都这样。

当然,谁也说不出真理,因为真理就是一个概念,换言之,它无所谓存在不存在。

“波姆博士和克里希那穆提认识很多年”,时间只能说明一部分问题,比如交情,不能因为每个人琢磨某个问题时间长了就一定能弄清楚。

“他的心智受过精良的训练,很优秀”,所以似乎他就有了一定的判断资格。“所以我就跑去问他”,可是也许因为术业有专攻,他对你的问题不怎么内行,或者也许,因为是老朋友照顾面子,不好意思说你的问题有问题。

假设、推理,这是我们讨论和判断问题的一种方法,我有这种习惯,当然属于理想实验,成本低;虽然它不见得实际发生,但不影响我们这么思考,当然真的发生可就更复杂更有趣味了。

 

42

    问:他只能说“我认识这个人。他会影响我,就是在这一点。他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个话有个东西突然就击中听的人的心。

克:我要直接的东西。

默:“他只能说”,为什么?出于客气,还是真实情况就是如此。“我认识这个人。他会影响我,就是在这一点。他改变了我的一生”,有的人就是会礼貌地夸大其词,对每一个人都这么感恩、赞美。

对每一个人都赞美,就是广种薄收、普遍撒网,获得好人缘,当然这种赞美力也会彼此抵消。都厉害等于都不厉害。

“这个话有个东西突然就击中听的人的心”,如此言谈会有个东西忽然打动听者的心,不排除出于对赞美与被赞美者当中的一方或双方盛名的倾慕。

“我要直接的东西”,从哪里要呢?从波姆博士的回答里?还是刚才问话者那里?还是克氏自己的奋斗方向?

 

43

问:你说你要证明。

克:我不要。这个问题很严肃,不是奇怪的问题,不是知性的问题,非常重大。

默:“你说你要证明”,这么问,应该是上一个问题中“所以我就跑去问他”意思的理解。克氏想通过波姆博士来获取某种旁证,这么理解也无妨。

“我不要”,你看,总是以为别人在误解自己。是的,不是开玩笑。你们在误解我,不是么?

我没有在批判谁,你们不要误解。就是批判了,也是好事呢。“何尝见明镜疲于屡照,清流惮于惠风?”(《世说新语·言语第二》)

“这个问题很严肃,不是奇怪的问题,不是知性的问题,非常重大”,说的挺严肃、不奇怪、非常重大,可到底是什么问题呢?这么一唬,把很多人的问题都吓没了,都忘了刚才自己问什么了。

 

44

    问:我们可能得到答案吗?那个人是否一开始就问错了?

克:他有没有?

默:“我们可能得到答案吗?”可以理解为:你怎么总巧妙地绕开并回避问题?我们可能从你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么?我们大家得到真理啊寂静啊这个那个的相关答案吗?

“那个人是否一开始就问错了?”没有错误问题,只有聪明问题和浅薄问题。假如说人家不应该问,一问就显得不尊重圣贤,那确实可以说“一开始就问错了”。他咋说你就咋听咋信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呢?是么?

“他有没有?”又是聪明的反问。是啊,问者或许有问题,那么同样,答者自己有没有相应的嫌疑呢?

 

45

问:我想我可以告诉他说,我们是从空性讨论这些东西;我觉得那是直接的知觉。

克:是的。这个直接的知觉和逻辑有没有关系?

默:“我想我可以告诉他说”,“他”指谁?“我们是从空性讨论这些东西”,没错,我也是从“空性”来理论上或假设地批判一些东西。

“我觉得那是直接的知觉”,只要是“我觉得”,就难免属于感性的个性的。“直接的知觉”,或说“直觉”,有时候也符合客观情况,或者说直觉中最少有真和假两种成分。

“这个直接的知觉和逻辑有没有关系?”若有若无:你说有,眼前却可能无法证明、未曾发生;你说没有,也许就一语成谶、不幸言中。

根据普遍联系哲学原理,知觉一定和逻辑有关系,或隐或显、或大或小,仍然归属“量化”理念。

好比梦境,似乎奇幻无理,但不是空穴来风。弗洛伊德善于“解梦”,大多是性的,落于肤浅。周公解梦的依据,是现实事物的谐音、谐意的象征物,比如棺材与升官发财。也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梦境,比如: “卫玠总角时,问乐令‘梦’,乐云‘是想’。卫曰:‘形神所不接而梦,岂是想邪?’乐云:‘因也。未尝梦乘车入鼠穴、捣齑啖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卫思‘因’,经日不得,遂成病。乐闻,故命驾为剖析之,卫即小差。乐叹曰:‘此儿胸中当必无膏肓之疾!’”(《世说新语·文学第四》)见怪不怪,必须依靠逻辑的力量。这种乘车钻耗子洞、咬铁棒槌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入梦,因为“乘车”、“入”、“鼠穴”、“捣齑”、“啖”、“铁杵”等等名词动词的相关情节,都是生活中寻常所见。

再如最抽象的绘画,无过乎连自己都不懂,岂非痴人说梦?苏格拉底曾问:“看不见的东西能够模仿吗?”这种提法的确有一定启发性,可是问题是,你怎么来判断是否属于“看不见的东西”呢?人有潜意识、无意识、下意识,自己不知不觉就记忆了不着边际的半真半假的东西。

很多问题既是问,也是答。西方的一些被认为“抽象”的现代绘画大师,却自己不承认自己是“抽象”。“并没有抽象的艺术”,“也没有什么‘具象’或‘非具象’的艺术”,这是毕加索的话。另一方面,超写实大师怀斯却并不认为自己是“写实主义者”,而是“抽象主义者”,他有着“抽象的激动”。

知觉、直觉、感觉,都好比抽象画或梦境,都来源于真实、本质、存在,它们并不仅仅是外在形式,也包括说辞、想法、意念等等精神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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