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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自默-唐辉对话(1)

(2006-12-30 14:30:03)

 

崔自默与唐辉对话

崔自默: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创作中心专职创作员

唐  辉:《荣宝斋》杂志主编

 

http://www.cuizimo.com/Article/UploadFiles/200612/20061230184953770.jpg

崔自默(左)\唐辉(右)

时间:2006年11月3日

地点:默艺空间

 

 

唐:我们也约了好几次了,一直想坐下来聊聊。你最近几年从传统文化一直到中国大的文化跨度上,包括当代文化现实这一块,有很多思考。我这几年也是有意无意地经历着这种思考,今天我们随便聊一聊,谈谈各自的想法,看能不能碰出火花来。

崔: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精神、国学思想等等内容,怎样能够鲜活地用到当代,为当代社会艺术和人民服务,里面不光是一个简单的虚的口头的东西;其中确实要涉及到社会现实、文化产业以及艺术市场的规范和繁荣等等环节,这些环节的东西怎样真正地理论和实践地联系在一起,不是很容易。具体而言,我们冷静地思考画家本人的风格衍变、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来分析当代艺术市场的独特现象,包括拍卖、收藏等现象,既有意义也有意思。

 

唐:现在我觉得不管从文坛、画坛乃至还有整个文艺领域,大家显得思想比较乱,虽然有一种向传统回归的趋势,有这样一种愿望、想法,可实际上大家在做的时候,在处理的时候,可能并不尽如人意;而且并没有一条明确的文化脉络观念的东西,来把握住大家,虽然是想着回归,但大家还是各行其道,整体显得偏于浮躁。大家在这么一种浮躁的状态下,在重视着各自的一些事情,我就想,这可能是从“五四”以后大的文化发展上,经过这近一百年的衍变和进步,中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从思想上的震荡产生的后遗症。在今天,包括西方的一些思想,在进入之后跟传统的当代的一些潮流的东西,好像使中国人有无所适从的感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同感。

崔:这一点很难免,为什么说难免呢,就像我们生活中,肯定遇到很多东西,个人与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人与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都不同,由于现在我们处在一个商品经济中比较复杂的时代,那么大家都有期望回归的愿望,但说归说,问题在于回归到哪儿去?为什么回归?回归什么?怎样回归?比如,大家现在都谈国学,脑子发热,我针对这种现象写过一篇文字,不能说是对国学热的质疑,而是对当代国学的思考,标题叫《毋溺于旧学》。“毋”就是不要,“溺”就是沉溺,因为国学里面有许多旧的不实用的东西;我们要宣传国学,回归传统,传统里面有好的也有坏的,有可以继承的也有不可以继承的。国家拿出不少钱来,拯救民族民间文化、非物质遗产,大家继承国学,国学热了,那么国学里面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哪些是可以适应当代大众和读者兴趣的?这些必须进行一个客观的辨证的区分。如果不这样的话,现在花着国家的钱,空喊一阵,很多专家翻译一些古典,编辑成厚册,再挑一些“四书五经”里面的文章,编入小学课本,让孩子们去背,损害孩子们对传统的热情和兴趣,然后了事?损害了后代的文化兴趣,就是对中国将来继承和发展的损害。回到咱们艺术界,也有这个问题,考虑传统的问题很重要,传统是我们发展的根系,同时也要考虑到中西绘画的比较,怎样吸收传统的东西;在吸收中国传统的同时,又吸收外来的传统,这就涉及到一个中西绘画的本性和视觉艺术的本性问题。这是从本质上说,如果不从本质上说,没有意义,没有着落,要发展,发展到哪儿去?

 

唐:你刚才谈到有一点很重要,牵扯到我们怎么认识的问题,传统是不是都是好的?我们现在所谓的国学,鲁迅对国学是反对的,或者说他不让大家回到以前的思路上去,他希望还是往前看。我也不认为他这个观点全都对,他对以前的东西有一种否定的概念。

崔:是啊,他有些激动地总结说:打开中国的历史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吃人”。

 

唐:我上次听到一位学者讲到,对传统就像一个四合院,像个大宅子,这里面有好的东西,也有不好的东西,于是就要说你怎样去继承它,就像父亲留宅子给儿子,不能把小老婆也留给他,大烟枪也留下,连糟粕的也继承下去。

崔:鲁迅的《拿来主义》一文里,写得很清楚。在拿之前,要看清楚,别抓一把垃圾。

 

唐:这是鲁迅的观点,你不能把大烟枪也给继承下来,不能把垃圾继承下来,实际上我们提到的传统都应是精华的部分;有些传统的东西,它会随着时代的发展可能被清洗掉了,它也是过路的。传统要分好坏,那么我们怎么断定传统的好坏,是当代人要做的功课。

崔:这是一大学问,能判断好坏,需要本事。你分不清好坏,怎么去继承?还有,现在讲的民族民间文化保护,不是见到什么就保护什么,如果仅仅依靠热情,那需要保护的东西太多了。有生命力的东西,不需要保护也活的好好的;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你要研究它为什么没有生命力,否则即便把它放在温室里养着,也照样终结,只是早晚的事情。没有用的东西,你花很多钱保护它干什么;当然了,说有用没用,我们现在也没法彻底判断,但是起码我们现在应该有一个相对客观的标准。国画这个传统的东西,外来的一些技法的吸收,传统中也不少先例;不管它是怎么个工具和方法,中西绘画在艺术本质上应该是一致的,我们必须回到本质上来谈,要不然就没法谈的彻底。如果非得讲传统的就是国际的,片面的传统、片面的自我体系,那么我们将来一定影响发展。自己的东西是很局限的,不借鉴的别人长处的东西,不学习面向未来的东西,不融合现代科技因素的东西,发展起来一定很迟缓。

 

唐:我们在谈论很多学术问题的时候,实际上有概念范畴上的区分。一个是画家谈到理论的时候,一般从技法本身,或者从绘画本身去看待一个问题,而我们搞文化传媒传播的可能会比一般人看得更高的一层;因为我们是从中国文化在世界地位的角度去看待绘画问题的,这样就产生出一个发展的责任感。就画家来说,就像技法,只要能表现出审美来,西方的也可以用,传统的也可以用,自创的也可以用,只要表现出来就行;但从文化发展脉络上,或者说要对历史有一个责任感。这一点我们在传统问题上不断地争论,谈论要走哪条路线,不断地谈这个问题,还是站在这样一个角度去考虑的。如果我们单从画家角度来讲,艺术就是一个自我发泄的东西。

崔:艺术家作为一种职业,是吃饭的工具。贡布里希在《艺术的故事》开篇说得很好,“其实本没有艺术,只有艺术家而已”,艺术就是一个给艺术家吃饭的工具。刚才你说得非常重要,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怎么折腾都可以,但如果作为管理者,比如你作为主编,有了引领艺术潮流这样一个条件、机遇,就必须站得高;你不能仅仅因为自己喜欢单纯的个性化的东西,就来鼓励和宣扬这些东西;当然这样也可以,没有错误,但要适可而止。如果不这样辨证地面对,问题就不仅仅在眼前迅速地出现在艺术市场上,还会出现在其他领域,比如说通讯手段,像手机、网络、信息,它在我们国家发展得如火如荼,但在一些先进的国家,人家是控制的,因为信息虽然有用处,但绝对没有无限的用处。这种情况下,过滥过多的信息,就是垃圾,会使我们疲劳。人接受信息的能力和容量是有限的,因为人每天的时间和精力有限。现在我们电视媒体和报刊,基本垄断了整个视觉对人的传播影响,但是值得考虑的是其负面作用。现在又可要发展数字电视,把原有几十个台增加到几百个台,这种情况下,本来大家就很疲劳了,回家后想看看电视,那么多选择,很痛苦;虽然说没有选择是痛苦,但过多的可能选择而没法在全部判断之后决定,更是一种痛苦。我们自己会把自己的文化埋藏,借助的有效工具就是外来的科技手段,民族艺术、民族文化,将来如何,避免不了科技手段的影响与介入,这既是一个学术的问题,又社会问题、政治问题、经济问题,很复杂。

 

唐:我个人认为西方艺术和东方艺术还是两条线,当代艺术也就是西方艺术还是西方工业文明的产物,或者说西方艺术的产生应该是建立在科学的角度上,比如说焦点透视、古典雕塑、建筑等,都围绕着一个科学的世界观,包括它的语言方式也都是很科学的;中国的艺术更深的还是从人文的角度产生的一种艺术形式、一种门类,跟西方的艺术还是不完全一样。如果我们认不清这一点,随便地把一些东西拿过来,就认为这就是中国以后艺术的发展,就认为这是以后的方向性的东西,那有可能就会走偏路。中国的艺术品现在正不断地被西方的艺术界和收藏界所认可、重视,对于他们来讲可以说是一种敬意,但从我的角度来看,中国艺术西方人从本体上不是太理解,他们也会真正走到那一步才能真正理解中国的艺术。前一段许宏泉跟我约一篇稿子,题目很有意思叫《我和芥子园》,实际上也是反应对传统艺术的一种审视的态度。作为搞绘画的人怎样看待《芥子园》,实际上也是代表你的一种审美眼光,或者说你走的是怎样一条艺术的路。《芥子园》对我来讲从重要到不重要到再重要,就那么几个过程。

崔:我跟你类似,从开始不会画画,忽然惊喜地看到了《芥子园》,照着画,很有样子,但觉得这样没个性,没风格,就扔掉了,于是就努力找自己的个性,但不久发现走自己的路实际很难;因为《芥子园》已经把传统的很多人的经验总结成符号,那是抽象化、概念化、象征化、夸张化的东西,它已经完成了一个发展过程。如果撇掉这些符号化的东西,就像我们现代汉语字典里有很多字,这些字已经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情;你说我觉得不够用,我再来创造一些字,没有必要。现在的学问就在于,如何组织已有的固有的东西,就可以联想产生出无穷的东西;你撇开已有的东西不用,试图再创造一些其他元素,很荒唐。那么当代的艺术市场和当代的艺术家,如何面对新的形式,需要思考。科技不等于文明,西方科技的进步不能完全代表它的文明程度,我们在看到人家科技进步的同时,也要看到其文明的存在。

 

唐:科技发展而文明滞后,弄不好会带来毁灭。

崔:这个毁灭是必然的。在以前的历史中,谁创造一些文明的科技的手段,谁就是贡献,那么我认为对于现代文明,谁能够阻碍、阻挡现代资源的浪费,谁有可能对历史做出最大的贡献,或者就是新一代的圣人、哲人。个体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就拿拍卖行来讲,因为大家看到了利益,一哄而上,于是很多拍卖行出现,同时推出的拍品那么多,收藏者和收藏注入资金却没有增加,就吃腻了、饱和了。拍卖市场消化不掉,就必然引起滑坡,如果拍卖行能有一个行规,适当地节制,以便保持长远的利益和行业的繁荣。这是一个需要面对的问题,这也涉及到一个科学的发展态度,需要艺术资源的合理运用。

 

唐:刚才说到的传统的、经典的,作为当代来讲还是重视不够的。我们已经丢失了一些古人的高度概括化的语言形式,实际上没有很好地利用过;而且受外界的干扰,在一种浮躁的状态下,好像还在寻找新的语言形式,这样的话就会带到一个死胡同里头去。一个是对传统没有发扬,也没有让传统的东西起到一个作用,比如像写字,古人也这么写,两千年以前就那么写,到今天还是这么写,不能因为这个字太传统了,我们就不应该写中国字了,我们就再找一种新的东西去表达。这个字实际上表现得还是当代的一个观念,不是说把传统的东西拿来就是复古;传统是为今天来服务的,所谓的旧瓶装新酒也好,对于一些经典的东西就是在当代怎么去利用、去发展它。美术界或者说从艺者,应该顺着一条线走,这条线也有可能是无形的,自己有可能分出很多小路,可是大的方向不应该有变化。

崔:这里面确实是有很多应该思考的东西。对传统的认识,对传统在当代使用的一些方法,这些细节虽然更多的是我们主观的成分,但必须进行客观地分析。传统的东西今天还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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