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会不会成为主权债务危机多米诺的下一个,正在越来越引发关注。
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缘于日本经济出现一些危险信号。
出口大国的日本,2011年贸易出现逆差;
2011年的地震与核辐射,使日本原本低迷的经济越发不振,听话的日本人甚至对政府有了微词;
一些著名企业,如松下与夏普,均陷入创业以来最大规模的亏损与生存危机,松下甚至不得不将旗下的三洋电机资产转卖给海尔集团以纾困。
一个令日本经济悲观的消息来自泰国。2011年持续数月的那场特大洪水,既严重影响了泰国经济,毁掉了泰国的旅游,但悲摧者还有日本。日本在泰国的产业投资,几乎全军覆没。像以丰田为代表的汽车,以松下为代表的家电业,几乎无一幸免,有的企业生产甚至要重建。如果向前倒,2010年,日本失去了世界经济第二的宝座。
当然,对日本经济永远乐观也是有道理的。日本人的克制、节俭、爱国,显然是很多发达国家国民无法比的。同样,日本企业的韧性与多枚腰本领,也是很多人所预料不到的。因此,对日本经济轻言危机的结论,还是要慎重。
不过,《财富》杂志显然不认同我的观点。这不,该刊的一篇前瞻性的报道说,在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刚刚获得喘息之际,华尔街又开始越来越担心日本可能成为这场全球金融危机的下一个引爆点。当前,日本经济疲弱,负债相对于经济产值已经急剧膨胀,水平之高甚至使希腊相形见绌。
华尔街正在买入信用违约掉期(CDS),为日本债务危机爆发的那一天做好准备。纽约和伦敦的交易员们告诉《财富》杂志(Fortune),过去一年日本主权债券CDS大幅震荡,现为135个基点左右,比日本主权债券收益率高出100个基点。CDS为投资者提供了违约情况下的获利机会。
虽然日本的债务炸弹不会明天就爆炸,但当前日本CDS的价格已比一年前高出50%。近年来华尔街对日本债券市场的参与度上升,可能给日本政府带来更大的压力,迫使它们努力解决债务困境。不过,华尔街的“债券保安团”可能会逐步将日本债券收益率推至高位,导致日本政府再也无力偿付债券,引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主权债务违约潮之一。
当前日本的总负债/GDP比率已高达235%,并还在与日俱增。可资比较的是美国的负债/GDP比率约为98%,处境最糟糕的欧元区成员国希腊和葡萄牙的这一比率也分别只有159%和110%左右。
日本之所以能不断扩大举债,有赖于一些显而易见的债务保障机制,包括强大的出口产业使得日本成为一个资本净输入国,以及忠诚的日本人更倾向于在国内进行投资和消费。而且,和其他发达经济体不同,很大一部分日本债务的债主都是本国国民,因此它并不需要面对华尔街债券投资者的质问。
上周的一些经济消息显示,日本的债务保障体系已竟出现裂缝。消息称,第四季度日本GDP降幅为远超预期的2.3%;此外,日本这个出口大国还宣布出现了1980年以来首次全年贸易逆差。日本财务省将贸易逆差归咎于能源价格高企,以及去年大地震导致出口中断。虽然这两项因素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贸易逆差,但主要问题似乎在于日元。
目前,日元兑美元和欧元的汇率极其坚挺,导致日本出口商品的国际市场价格远高于从前。随着出口减少,日本一些大型出口企业可能出现创纪录的亏损数据。比如,最近松下已宣称本财年预计亏损100亿美元,索尼本财年净亏损将翻番至28亿美元左右,创下公司历史上最高的年度亏损。日本大企业亏损意味着日本经济增速放缓,政府财政收入锐减。为了维持运转,政府只能向继续国民借更多的钱。
以上是财富杂志文章的主要内容。
我之所以基本原文照转,一是不想破坏作者文章的逻辑,二是也让读者多些分辨角度。坦率说,作者的观点站得住脚,但我还是认为,日本发生债务危机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一旦日本经济陷入债务危机,对世界尤其对亚洲来说,绝非幸事。同样,对中国来说,也不希望日本经济出现危机。很显然,在中国诸多问题需要亚洲特别是东亚地区稳定的时候,日本经济出现危机,中国要分担的担子就过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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