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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每一个人都曾有过理想,所不同的仅是类型。老赵青年时代未曾有过理想,对未来没有宏大的规划,一是才疏学浅胸无大志,觉得理想高大上的事情,我等碌碌无为的青年不配拥有。如果非得有理想才符合青春的标配,那么老赵的理想非常纯粹也非常实际,盼望每天都有肉吃。那个时代,想吃肉的前提要有肉票,每个人每个月定量供应,天天吃肉基本上就是幻想。
另一个若也能算作理想的,那就是逢考必过,考试不挂科。在我看来,挂科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丢人现眼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影响自己寒暑假的快乐,老惦记着要补考会很扫兴。好在,当年从未补考过,考试时哪怕是连蒙带猜也会把考卷做完,至少让老师觉得这个学生还是很努力的,评卷时手下留情。一次期末最后一门考试,老师发卷子的时候顺口说,卷子有点难,估计有不少同学除夕要收到补考通知书。老师的话虽然带着玩笑,却让我对那场考试顿时颇感紧张。
对未来生涯稍有明确的意向,是工作以后的职业岗位,希望自己能从事文字工作,最好能当个文艺副刊的编辑。文学在那个年代佩戴着无限的光环,也曾是我的梦想。梦想虽然与理想仅有一字之差,但两者的意义绝然不同,梦想具有虚幻的成分,不带有努力实现的动力。
喜欢文学源于一位亦师亦友的谢姓作家的提携鼓励,他写散文写诗写评论,后来也写长篇小说,在文坛享有声誉。他将我的一首幼稚且可笑的诗歌推荐给某报的副刊,这堆今天自己看了还会脸红的文字,当年膨胀了我的欲望,“出名”是一方面,两元钱的稿费更让我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写字能够有机会在报刊发表,实在是“名利双收”的美事。后来长期从事文字工作,跟这首诗有莫大的关系,文字是一个魔圈,一旦进入就很难退出。
当年读书时,母校有一个诗社,社名极富诗意,大名”采贝诗社“。采贝诗社在全国高校大名鼎鼎,以我等才学难于入围。经知名散文家、文学杂志主编陈老师的引荐,我得于混入了诗社,并与诗社的领导及活跃的诗人关系密切。在他们的关照下,写的诗歌偶会在社刊《采贝》刊载,这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和陶醉。陈老师和后来结识的菲律宾华文报社副刊主编蓝先生,对采贝诗人的诗歌厚爱有加,许多诗作在学校所在地的文学杂志和菲律宾的华文报刊发,让诗人们诗性勃发,佳作不断,我也从中沾了不少光。当年采贝的诗友,如今在各自领域事业有成,他们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依然有不少人驰骋诗坛,令我十分敬佩。
写诗让我的自我感觉良好,并且偶尔还有点小收入,虽然稿酬微薄,却也是一笔意外之财,让人惊喜。写诗算不算我的理想,至今不敢肯定。由于后来忙于行政事务性工作,心境杂乱,鲜有诗情画意,与诗歌且行却相距且远,愈发模糊不清。
如果写诗能作为我当年的理想,那么这个理想就是一只纸船,它驶向大海,经不起惊涛骇浪的拍击,以及一路的激流险涡,孤零漂泊任由风浪蹂躏,早已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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