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亭乡愁
(2019-09-27 23: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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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原创 |
分类: 随笔 |
昨晚在微信建了个群,成员都是我曾带过的学生,既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学生,也有近些年刚走出校门的毕业生。我将群命名为“五里亭乡愁”。
之所以将群以“五里亭乡愁”命名,缘于华侨大学当年创办时,选址位于著名侨乡的福建省泉州市东郊,此地名叫“五里亭”。这个地名的来历我没有考证过,信息来自校地早期的相关资料,现在鲜有人知学校地处“五里亭”,大家皆称“城东”。而“乡愁”二字,是从这里走向社会的华大人,对这方土地深厚的情感,校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还有当年的欢乐与愁绪,都融入他们的记忆之中。
群建立之后,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列队,一张张记忆中的面孔在我的脑海出现,把我拉回到那段激情澎湃的岁月。
群里的成员,大多是我在学校不同时期主持不同媒体时的学生记者编辑,曾与我一起采访、写稿、编辑、排版、校对,包括印刷和发行等等,其中的甘苦各有体会,但无怨无悔。从《华大团讯》、《文坛报》、《华大青年报》,到《华侨大学报》,每一个时期的不同阶段的不同群体,他们的努力和贡献成就了我至今无悔的职业坚持。
同甘共苦的经历,一起奋斗的苦乐,彼此刻记于心。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毕业离开,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们与我始终保持着联系,他们依然叫我赵老,视我如兄长。“赵老”大致源于“赵老师”的省略简称,我以为也是对我的尊称。这个世界上,能在年轻时的三十岁左右即被尊为“老”的人不会太多。
大家时会想念起我,惹得我的耳根泛热,耳腔发痒。
前些年的某天上午,在上海的黄勇与在贵阳的董卫民,俩人电话联络时突然说起“很久没见赵老了”,当即相约订好机票,分别从上海和贵阳飞抵厦门,再从厦门辗转到了泉州,当天晚上与我在学生街的餐馆喝了一场酒,次日一早各奔南北打道回府。喝酒时拍了几张照片,传给在福州的彭振东,彭振东说照片发的太迟了,要么他要赶过来一起畅饮。
我经历过的酒局不少,但这场酒局给我的印象格外深刻,在我的人生中刻下一道深邃的痕迹,点燃我本已逐渐消失的职业激情,使我重拾遗失许久的自豪与骄傲。
小伙伴毕业后大多从事媒体或与媒体相关的工作,在各自的领域大显身手,有些人的成就,已到了让我仰望的境界,我深感欣慰。
深圳的周智琛乃媒体界的大腕,纵横南北,叱咤风云。有一次出差泉州,当晚与同班同学聚叙,结束后电话我,要与我再喝。那天晚上的再喝,喝出了两篇文章,一篇是我写的《二逼青年周智琛》,另一篇是周智琛自述《一个傻瓜的无度青春》。两篇文章在《华侨大学报》同期同版推出,《二逼青年周智琛》还得到新华网的首页推荐,引起不小的反响。
“五里亭乡愁”群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有一段温暖我心的故事。他们惦念着“赵老”,不论他们身处何方,我都是他们心目中那个严肃较真,却也可以亲近的赵老。我甚至认为,“赵老”已不是他们对我的称呼,而是大家汇聚的口令。
前些年,我经常出差福州,彭振东每次知道我在福州,都会空出时间等着陪我喝酒吃饭。其实我知道,在他的心里,吃饭事小,见面畅聊才是最主要的。有时候我时间排不开,只能在心里向他表示歉意。章芳班级返校聚会,同学会的酒席结束已经为时不早,可她还是和吴芸一起到我家中喝茶叙旧。在深圳工作的韩蔚薇到泉州公务,特地抽出中午的时间,赶来学校与我共进午餐。定居香港的黄丹阳,返乡回泉州提前告知我,好让我能安排时间会面。
这样的事情很多,难于一一叙述,但这样的情谊我一一牢记于心,并在生命中珍藏。
昨晚,我与董卫民通电话,他说,希望有机会召集群里的成员一起回学校聚聚。此事确实应该,虽然毕业于同一所学校,同在一个群,大家彼此相识,但因为在学校学习的时间不同,很多人从未谋面,虽是老友,却也陌生,大家能从线上走到线下一聚,我以为大有必要。还盼董卫民早日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