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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学生时代颇无感的一支名剧，十年后看演出倒是读出彼时没有的理解，算是拜演出之赐。演出版开宗明义说战争之后探讨何为人，因此被缚是人的贯穿动作。男人受难因为他们想获得智慧，为了光明；女人受难因她被神眷顾，缘着情爱。虽然受难，人还是给出了救赎的寓言，走向了荆棘丛生的背神之路，相信光明必会到来。特尔佐布罗斯这个希腊当代最重要的戏剧人此前多次来中交流，给中戏学生排戏。直到今晚，因呈现完成导演要求较好，才终于让我多少看懂了特尔佐布罗斯的训练意图。古希腊大悲剧由于不是写给普通人的，不是莎士比亚这样的商业编剧大师所做，因此现代大众不容易进入，难有共鸣，歌队仪式的文本格局决定的传统演出形制也与生活化的当代观众审美相悖。在我看来，取消白袍、保留歌队、将经典文本放诸现代战争背景等都是当代戏剧司空见惯的程式，真正有价值的是特尔佐布罗斯企图让古希腊大悲剧能够找到现代而又不失仪式感的表演心法，在大段诗体的朗诵时依靠演员能量聚焦观众注意力的努力是在探索激发民族精华的当代生命。不仅是特尔佐布罗斯之于希腊，铃木忠志毕其一生致力的也是民族、现代、世界的日本方法。不仅有想法，而且有方法，不仅有方法，而且勤于演练与戏相融，不仅好自珍摄而且广为传播。看戏走神的时候在想：在这样一届戏剧奥林匹克峰会上，最该上演的中国当代作品是什么？或许，《黄粱一梦》是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