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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昨晚一口气看了一部两个多小时的西班牙影片《血脉之树》:完全无目的性的,在一部影片结束放字幕时点击的新片推荐。掩片沉思,中间没有拖沓,全程无尿点,后半部巧思妙想,令戏剧高潮不断。
导演胡里奥 麦登Julio Médem是西班牙民主化后最受关注的影人之一,自幼长在富有家庭,于马德里接受菁英教育。他的成长环境奠定了其镜头更多地对准西班牙的富人圈生活。血脉之树就是围绕了两个富有家族的成长、变迁描绘出故事的轮廓。电影开篇,一对恋人便来到一幢坐落在山峦叠翠幽谷里的别墅中,改建筑是男方的家族遗物。两人在其间,不仅体会着房子带给他们活泼的气息,而且为了确保彼此忠诚,纷纷吐露着相爱前的各自家族的历史和俩人的情感波动。他们用电脑记录着彼此的回忆和陈述。他们是在写小说吗?有评论者纠结此事,我到不以为然。那只是一种镜头语言的姿态,编导意不在此。
改片的镜头切换与倒叙手法结合十分巧妙,有时会令观众迟疑一两秒钟,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倒叙故事的呈现,不过这分毫没有打乱观影思路,只是停留在一两秒的判断中。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不间断地判断,让观众几乎不舍得放弃每个镜头和对白,生怕看错字幕,理会错了人脉关系,和接下来的现实与过往交织的平行画面。这种简练的,倒叙的,古今交织的镜头语言的确深深地抓住了我。
在观众不断地想窥探两个家族的隐私的时候,歌手精神错乱的源头;爱人神秘的身世;女主角的真假乱伦,爱上法律上的伯父;几条故事线索纵横交错,最终汇集到了俄罗斯黑帮的大背景下。贩毒、洗钱、贩卖人体器官……黑帮的行径在几十年后,依然给这对恋人的生活蒙上阴影。
这部影片有着出奇的厚重感。不是某一个生活层面的单独呈现。即便对于我这种对南美生活一无所知,对西班牙历史毫无概念的人来讲,也是这样一种感受。整部影片有如创作一幅素描,先前的笔触清晰,流畅,简单且自然。后面进入到创作细节,便显出整副作品的风格和意图,颜色的浓淡,笔触的叠加、交织,味道陡然显现。
片尾,南美某旅游胜地,沙滩美景豪宅……女主家人的别墅就是此处最美最贵的一栋。在这些摄人美好风光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一种真实生活?在那些美丽的外表下面,又是怎样的心境?谁人能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