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云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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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云蒙山
文/西风
昨天送朋友归山,驾车一路向北,进入怀柔云蒙山盘山道,车明显减少。不想说太多,怕影响他的心情,其实以前我们谈论的很多,历史、文学、绘画、地理无所不括。我没有他那样有勇气,可以放下世俗,去独自面对自索的日子。过山顶,空气很冷,燥热的车窗上有哈气。坐在副驾驶的朋友说停车打开窗抽根烟,都是老牌子,各自抽自己的,除了飘出去的烟雾,就是发动机的呻吟。我问他,最近写的稿子我带回去给小江,前段时间还问我你的情况。他回答,手机一直关着,就是开着也是静音,除了你们几位,已经越来越很少有人记得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世上多是无缘之缘,知与不知,自己终究是自己。看与不看,权当从未看见。俗与不俗,全凭自己平衡。艺术也罢,性情也罢,都梦想了无牵挂。继续向前,村子里安静的要命,他说这里很偏僻,年轻人都进城,荒废的地随便种,走的时候拉些自己种的南瓜和土豆。我说不了,吃你的东西总会很纠结内心,因为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真的不知道?也许自己不要想太多,其实想的不多。每一个人都需要平衡,内心深处的平衡,无关怎样的方式,也许是这样。貌似都没有错?被权力诱惑了,永远漠视众生。被利益诱惑了,永远追求利益。被宗教诱惑了,永远追求大空。被事业诱惑了,永远不知疲倦。被爱情诱惑了,永远追求爱恨。被寂寞诱惑了,也许永远追求平静。
夜很深,柴火燃的很旺,前身很烤,后背很凉,喝着煮翻滚的浓茶,越来越不知道聊什么?朋友一再留我天亮吃完早饭下山,晚上雾大不好开车。我无所事事的看着简陋的家当,说乱不乱的书籍,还有我送给他的手摇留声机被檫的光亮,唱盘上的胶木唱片一丝丝发着冷光,唱针滑在末区,依稀还能听见很民国的华尔兹慢曲。我说养条狗吧?他说不养,养了伤感情。我说也是。他说门前已经种了竹子,竹笋出来好多,明年夏天来就可以在竹林里喝茶。尽管很惬意,但此时此刻没有一点雅兴期望明年的秋天,只想回城,换句话说是想立刻逃离。我不知道触碰到内心那根神经,好想哭,好想哭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