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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人话:关于某一个人的话 |
刘威葳,
你给柏林带去的是残酷还是温暖
司马平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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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海报
很意外《左右》会以发布如此姿态的正式赴柏林参赛的海报:
海报上截取于《左右》电影里的一个最重要瞬间,并且被放大,半裸的刘威葳紧紧抓着红色被单拚命往上拉,让整个画面具有强烈的张力。
我不知道,如此高调的中国风格对《左右》这部电影,对于刘威葳本人来说,将在柏林,是福是祸。
其实,即使是听说刘威葳和王小帅合作这部电影之初,我就有这样的疑惑,因为《左右》的故事本身就如这张海报在强力拉抻着一种我们从来认同的亲情伦理,把伦理和生命两个本来一体的东西,强力拉伸,不出现断痕都不为快。
我想这就是这张新海报所诉诸的“残酷的温情”吧。
它立意让西方人看到东方女人的另一面。
《左右》的剧情,很简单,一对本已离异并各自身有所归的中国夫妻,因为共同的孩子的疾病,不得不最后毫无选择地再次钻进同一个被窝,目的只有一个:造人。
这是我年到的关于“性爱”的一种比较沉重和形而上的电影解释,当然这样的事件在生活中也是少之又少,并不真正具有代表性,所以导演如何导,演员如何演,如何把这一区区个体事件放大成一件极有社会击打力量的大伦理事件,对他们是重要考验。
电影里,刘威葳一直以形而上式的冷静表演呈现内心的压抑,苍白的脸色和直讷的眼神相信会换取很多观众怜惜的心意,当然,真正的生活是多层次的,生活的表情也是多层次的,太过形而上的表演总有点儿弄险,如汤唯在《色,戒》里后半部分的表演是形而上表演的代表,她们有表演都有一个共同的东西是,不再用脸部活动和身体活动表达内心量主要的内容,而是通过眼睛,观众在演员某一时刻的眼睛里一定会读到不同的内容,和内容的变化,所以,很多人看过《色,戒》后会忘不掉汤唯在 易先生身上时突然一转眼只流露出来的复杂眼神。
在《左右》里,刘威葳最形而上的表演在“答案”部分――她和前夫张嘉译最后不得不选择上床造人的那一刻,虽然电影没有故意突出刘威葳的眼神,但这个穷途末路的女人的最后“挣扎”相信仍能给观众一记猛烈电击。
这时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她会选择买一套大红的床上被褥完成与前夫造人的“使命”,那是这个平常而普通的女人(据说刘威葳在本片中没有任何化妆)最燃烧最有光彩的一刻,一个公认的伦理被一个公认的好女人颠覆,但她释放的却是强烈的“爱”,是对生命的佑护。
刘威葳自己说很喜欢这款海报,相信它能够表达那一时刻她用表演表达的激情。
所以,《左右》和刘威葳,这次去柏林与王小帅七八年前带着高圆圆和《十七岁的单车》去柏林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那时,无论是王小帅本人,还是电影,还是女主角高圆圆,都可以用“凶猛新鲜”一言以蔽。
但今天的《左右》、王小帅和刘威葳,已经相比当年负载了太多的东西,或者它(他、她)们想负载太多的东西,抑或它(他、她)们也不甘心负载太少的东西。
伦理的残酷和人性的温暖,必须同时得到肯定。
但就这是这张海报,把这部电影所以在柏林完成的全部任务,全部压在了刘威葳一个人身上,这张风格与《不可撤销》风格如此接近的电影海报,对西方观众来说一下子提升了对海报中人的强烈期待,把这部电影间接地变成了刘威葳一个人的。
如果《左右》这次赢了,将是:
一次东方伦理残酷的胜利。
一次东方女性&母性温暖的胜利。
一次刘威葳个人的胜利。
那,如果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