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

司马平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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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就听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台湾的陈水扁这回可能真的够呛了，已经被司法部门指证犯有贪污罪，不过他可能还在利用“刑事豁免权”在总统位上挣扎，阿扁的脸皮够厚的，他现在最绝的一招可能是挑起两岸争端，是那种真动手的，不是擦枪走火，转移视线，不过人活到这份上，成了过街的耗子，不如一撒泡尿自溺算了，看来他下台是十有八九，早滚早好。

另一件，是北京刮起了大风。

路上全是飞动的树叶，大部分还没有黄透，就被吹下枝干，想像树的感觉可能就像人身上的痂没有完全愈合就被掀下去，秋风有力而无情，管他树干会不是痛呢。

忽然想起贾岛的那句“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1000多年前的当时他不也是处在首都繁华的秋末吗，现在是落叶满京华。全诗《忆江山吴处士》是这样的：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团。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内容非常简单，是贾岛对福建哥们或姐们的怀念，身处京城，看着月圆月缺，想着雷雨殊寒，那时一封信要走了一年半载。贾岛算不上有才华的诗人，但很用功，这一点与我相似。

其实古诗里写秋风的诗相当多，一时记不出了，比如唐代大书法虞世南（曾经非非同学只认识这一个书法家）的咏蝉：

垂绥饮清露，疏响出梧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

不过这里的秋风是个配角，不足道。

杜甫的《登高》写的就是秋风，千古绝唱：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我不太喜欢杜甫的诗，是他写得太真实了，没有想像力爆炸力，不过我最喜欢的李白，在秋风方面似乎没什么名诗，至少暂时之内还想不起来。

其实在下最喜欢的秋风诗，说起来只有一首，是一句，秋瑾女侠革命未成被捕，被砍头，砍头之前人家让她写个遗言，大概也敬她时有诗名吧，秋女士临死前在纸上留了7个墨字：

秋风秋雨愁煞人

这是她用一条美丽的生命写出来的秋风诗，动听过古往今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