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9年4月20日
从忙捞村到沙沟组
晚饭后,各组来的村干部就分头带了曾在各组(当年的生产队)插队的同志“回家”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这里曾是我们的家,是我们踏上社会后自己建立起来的第一个家,尽管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那个茅草顶的“家”是那么的简陋、寒酸,但是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宝贵的青春时光,包含了我们多少酸甜苦辣。终于回家了,到生产队的那一瞬间,用心情激动、热泪盈眶来形容,一点不过分。我们看到了久别的老乡,看到了当年比我们小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已经有了第三代,不过当年就有相当年纪的都基本不在人世了。我们沙沟队的队长、书记和待我们最好的刘三大爷、大妈已经不在世了,我们来晚了。
中间插一段:由于我回“家”心切,当时沙沟的干部说上车了马上走,我立马拎了行李就和阿佤孟上了车直奔沙沟。上周在上海徐某家聚会时,徐某说,你当时这么激动,居然连老婆都不管了,丢下老婆自己就回生产队去了。原来还是徐某安排我老婆和周某坐上送他们回她们自己公社的车。啊,居然有这样的事,连老婆都不要了。现在回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们都已经安排要回各自的生产队,而我老婆和周某不是我们一个大队,也不是一个公社的(现在叫镇)的,她们插队的是小勐统公社,离我们这里还有三十几公里,本来我想让她们住到我们生产队去的,但是她们两个看到我们都回各自的生产队,她们也迫不及待的想回她们当年插队的地方去,但是晚上交通工具是个问题,后来我们村的段支书答应送他们两个回她们的生产队,到我走时,我都没有关心一下此事是否已经落实?合适出发?什么都不管了,自顾自就回生产队去了,是不对,要向老婆检讨,心情可以理解啦。事后知道,原来她们回家的路比我们艰苦多得多了。我们基本上在15分钟后,短的在五分钟后就回到了各自的生产队,而她们由我们村的段支书直接送他们去,由于知道去小勐统的路非常难走,段支书开着轿车送了十六公里路,在永康镇上换了一辆吉普车,继续送她们回小勐统公社,一路上坑坑洼洼,连吉普车都几乎无法应付,几个小时才开了二十几公里路,终于在晚上十点多把她们送到目的地。连在当地土生土长的段支书都说从来没有想到现在的路还有这么难走的,所以我老婆和周女士对段支书是感恩不尽,真实段支书的无私的慷慨的帮助,才使她们在第一时间圆了回乡梦。
尽管我们是傍晚到生产队的,但是今非昔比,家家户户已经有电灯了,光线不是问题,我们兴致十足的到处串门。

阿佤孟(当年的小孟)一进村子就碰到了熟人——当年一起种菜的王四。

我一进村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是当年我开手扶式拖拉机时的徒弟杨泰生,小我好几岁呢,现在已经做爷爷了。

他的孙女,可喜欢了。

合影。

阿佤孟还找到了当年对我们最好的刘三大爷、大妈的女儿,刘小大。注意这里的姓名的起名法:如果是男的,中间放个老字,或省略,第三个字是排行,比如说在家里排行第三的男的,就叫杨老三或简称杨三,如果一个村子里有两个杨老三,为使区别,按年龄大小叫大杨三和小杨三。如果小杨三生下第一个是儿子,那么就叫杨老大,我们刚到时看他们的花名册,总是纳闷,老爸叫小杨二,儿子叫杨老大,不叉辈吗?后来才搞清,此时就利用我们当时学到的一点知识为老乡服务了:起名,起一个文绉绉的名字是我们的特长。王四的哪个孩子的名字还是阿佤孟起的,颇有纪念意义。

天真可爱的孩子。

当年的姑娘杨春莲,现在已经是双胞胎的外婆了。

金三

金三,当年教我犁田的,请看当年的旧照片:

这是当年金山教我犁田时拍的照片,当年相机是很稀少的,所以这照片珍贵了。

晚上串门时和老乡们合影。这些貌似老太的,在当年的照片上是与我一起插秧的小姑娘:


王四家堂屋前。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有的人家已经有卫星电视了。而想当年,他们整个村没有一台收音机,我从上海带去一个四管的半导体收音机稀奇得不得了,每天晚上老乡们就自带板凳到我们住所来听收音机,他们总是搞不清:是谁在里面讲话?怎么看不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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