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岁晚，循例又是一堆总结。只是今年的氛围有所异样，总结仿佛成了衡量是否已经努力工作的标尺。陆续耳闻离离合合的真假消息，于是心事各怀，路人以目。

    环宇的风云变幻，倏忽即至；尤其凛冽的年末，寒冬漫长。浮荡的心情总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久伤的脚跟却迟迟未见好转，步履犹是蹒跚。

    曾以为也可以八面玲珑，游刃有余，亦曾在风光处沾沾自喜，却不知危机相伴，纵是谨小慎微，终于百密一疏。刀口上的舞蹈，灿烂处殊不见血，差池间却已粉身碎骨，而毫不自知。

    纷乱的心绪，似是毫无来由，却如海啸般汹涌而至，翻腾几近半年。欢喜伤悲，浮浮沉沉，无解的消落与困顿，鬼魅般缠绕，无法回避；迎面而上，却招架不住，于是无力而惘然。流年的考验，今朝尤甚；长久的困惑，苦思未果。算是征程的磨砺吧。所以，纵是空前的艰难，咬牙坚持。

    报章杂志，电视画面，亦喜欢扎堆回顾往岁的家国天下。一幕幕印迹重回，大多悲忧多于喜乐。看似世运难分，个人的跌宕起伏，竟也暗合天时。泪眼再次朦胧，半为苦难，半为自省，过往这风起云涌的一年。

    迷雾间，寸步难行；又或者，缺少的，是一份迈出的勇气。这是年岁渐长的沉稳，抑或是固步自封的消沉？空气已沉静了太久，愈见混沌。来年会否有久违的清风，吹散迷雾，再次清醒心智。风过耳，风声理清思路，阳光再次灿烂时，脚步不再踟蹰。

    跌宕起伏的2008，天空尚且展露笑颜。流年凶吉，总会有定论；心绪悲喜，却但凭意念。此时此刻，尚能言寂寞，已是奢侈和不合时宜。感性处事，理智思考，偏偏带来最大的痛苦。2009，难说希望；但说懈怠，也不甘心。心绪的煎熬大抵来源于此。而未来总是要面对，天意弄人，即便90%的努力都将白费，总还有那10%的耕耘，值得期待吧。

    行文的当下，心中尚无答案，思绪仍未清晰。而世事斗转星移，一如往常。人生可以怎样结论？可是，我清楚，我宁愿清醒着承受，不愿意沉睡着回避。

    论而不结，非为结论。

（Photo by 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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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太多的触动无法言说，太多的慨叹张口难言。更多同类文章，请参考“欲辩忘言”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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