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布谷
(2014-11-04 14: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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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布谷鸟 |
分类: 散文 |
刚进停车场的入口,我立即踩住了刹车踏板。两只布谷鸟正在地上行走觅食。
我想我认识它们。还在夏天时,就在这个地方,在这一片松树林的上方,我听到了“布谷布谷”的叫声。那是我听到的离我最近的布谷鸟声。
其实从春天开始,我就听到布谷鸟啼,但是那啼声总是离得很远,在远处的大树上,或者是大楼的顶部。总是只有一只布谷鸟在叫,因此我相信这里只有一只布谷鸟。于是,我不断地在树梢上或楼顶上探寻那只孤独的布谷鸟,不只是因为它的啼声总让我想起家乡烟雨蒙蒙树叶新绿的童年时光,还因为我有些天真地想用目光与它略作陪伴。多数时候我找不到它,偶而才有远远地看见或者是似乎看见的时候,看见一只鸟孤独地栖息着,同时传来“布谷布谷”的啼声。那应该就是它吧。
在盛夏的一个清晨,我停下车,在松树林间习惯地轻轻拽住一枝下垂的松枝,闻了闻它的清香。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头顶上清晰的“布谷布谷”。我悄悄地抬起头,看到了密叶疏枝间的那只布谷鸟,它在枝上跳跃。又是一声“布谷布谷”。不对,怎么不是它在叫呢?哈,原来是两只呀。另一只,它在它的对面。
我满心愉悦地看着它们。一只不停地啼叫,另一只则始终沉默。啼叫和沉默的同时,都在轻轻地走动或跳跃着。可是“扑”的一声,不叫的一只飞走了,飞向楼顶。于是,另一只也“扑”的一声飞走了,飞往的却是另一方向的高大的杨树。我走向办公楼,同时又听到了孤独的布谷声。
今天,今天早晨,在这一片松树林下,两只布谷鸟在一起行走觅食。一只走得矫健,每走一步它的头就快速地前后移动着;另一只走得沉稳,却有些像鸭子似地迈着不明显的八字步。它们并不害怕几米外刚刚为它们停下的庞然大物,它们悠然地走走停停。
猛然闯来一辆自行车,不在意地从两只布谷鸟身边飞速驶过,一路惊起麻雀纷飞。再看两只布谷鸟,已经不知去处。
我从车上下来,望了望四周,仍不见布谷鸟踪影。不过,在它们刚才觅食之处,我看见一地秋日阳光,细碎疏落但让我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