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情诗,美好的纯真年代

分类: 散文小说 |
注:本文是应纯真年代书吧成立16周年纪念而写
纯真年代书吧,在我心中是美好的代名词。我会一直记得,2012年春天,在西湖边桃红柳绿的日子里,我走上了236级台阶,走进宝石山绿树丛中红窗白墙的书吧,对书吧主人朱锦绣做了一次采访,刊登在《时尚周末》“生活家”版面上。
我们《时尚周末》曾经有个“生活家”栏目,做过朱锦绣的采访,开在宝石山上的纯真年代书吧,作为西湖的“文化客厅”,一直由她出面接待媒体采访。2012年4月,在非常美好的春天,我第一次走进纯真年代。和我一起去的摄影师告诉我,他之所以知道纯真年代,是因为我们报社另一位来自武汉的摄影师非常喜欢来这里,经常是在下午的时间,到这里翻一本书,喝一杯茶,然后缓缓归。
那天我采访朱锦绣,快结束时盛老师回来了。虽然我没有和他交谈,但是看得出他非常忙碌。当天他和南派三叔等一拨作家在二楼好像一起在讨论微文学创作评选,我们采访到天黑,朱锦绣老师热情地请我和摄影记者在书吧里用餐,本来可以在二楼和盛老师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但因为坐不下了,于是朱锦绣老师单独在一楼陪我们。事实上,书吧的饭菜非常美妙,有很多人都是在这里边看书边吃饭喝茶,度过美好的一天。
在纯真年代书吧里,挂着莫言为书吧所题写的对联:看山揽锦绣,望湖问子潮。纯真年代四个字为韩美林所写,夫妻俩不知道陪伴多少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合影。在书吧里坐坐,你会发现几十年来的照片贴在一面墙上,成为书吧的一个特色。这些照片见证了盛子潮和朱锦绣走过的纯真年代,白衬衫,棉质裙子,一切都是那么干净美好。
他们的爱情故事,同样属于那个纯真年代。他们是厦门大学的校友,一个是中文系研究生,一个是英语系高材生。一个来自杭州,一个来自温州。第一次见到朱锦绣,他说:“你让我想起了一首唐诗。”他想追她,问过很多次,她却不肯正面回答。他说“选择吧,把门关紧,或者,让门敞开”,她回答“心灵的门已经为你敞开,你不进来,怪谁呢?”
2013年8月29日,盛子潮因病去世,我写过一篇《告别盛子潮 留住纯真年代》的悼念文章。2013年9月28日,我的高中语文老师、浙江省特级教师褚树荣老师来杭州,我们一群在杭州的他的学生提议在纯真年代相聚,选在二楼,望出去就是明月清风,树影婆娑。我们还听到楼下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我问了朱锦绣老师,原来拉琴的是她的哥哥,因为盛子潮去世没多久,他过来陪自己。那次在朱锦绣老师脸上,我看到更多的是乐观和坚强。
那个夜晚,师生畅聊,褚老师还给同学们签送了他的图书《何处是家园》。离别前合影,背景就是作家张抗抗为纯真年代的题词。这张师生同聚的照片至今是褚老师微信里的封面照片,可见他也是多么喜欢!
有一个字,埋在心头已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却没有一丁点儿生锈;
有一句话,已经说了千遍万遍,
千遍万遍,却仍然没有说够;
有一支歌,被一代代的人歌唱过,
今后,还将被一代代的人唱着;
有一个人,在茫茫人海中被我爱上了,
爱上了,就永远永远也不分手。
——献给我的妻子,亲爱的绣
手写体,加上动人的诗句,我被深深打动了。我甚至手抄了一遍,因为这样的诗句,惟有手写,才更显质朴和动人。我甚至认为,这首诗如果能够谱成歌,一定是一首非常动人的情歌。因为这些诗句,属于代表纯真的七八十年代。
后来,我转了一篇朱锦绣老师怀念盛子潮的文章《诗意的子潮》,一位大学同学看到了,还留言说“看到最后竟然看哭了,因为想起了也是五十多岁离世的父亲”。
如今是盛子潮和朱锦绣的孩子盛厦帮助母亲打理书吧,虽然我没见过盛厦,但在朱锦绣老师的微信里已经多次“见”过,她也和我讲过盛厦这个名字的由来。那时为了纪念她和盛子潮在厦门大学发生的爱情,他们的儿子就取名叫盛厦Sunshine。
纯真年代的故事在延续着。来到纯真年代,就像回到白衬衫白球鞋的纯真年代,回到学生年代,回到简单而美好的青春。在山林间浑然忘我,尽享天地之乐。我想这也是它为什么会被列为同学亲友叙旧聚会的上佳之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