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蓓蓓 不想做二姐的大夫不是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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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越读馆独立语文教师。曾任《读写月报·新教育》责任编辑、《中学语文报》副主编、台州市玉城中学语文教师。2008年和郭初阳、蔡朝阳、蒋瑞龙等人成立“小学语文教材中的母亲和母爱”专题研究小组,分析、批评小学教材中所传达出的偏颇的价值观。发表《我们走》《成为人》《不再做戏——关于死亡教育的答问》《生死之间——评杨聪<</SPAN>忆儿时·养蚕>一课》等若干文章。
童蓓蓓是一个挺有意思的教师。在学生时期,印象中,老师都是赋予了严厉与不可抵抗的代名词。而初见到童老师时,短发,戴着有框眼镜的她让我打消了这是一个传统教师的想法,在她身上流露出更多的是欢乐和自由,以及她所说的“二”。
玩在一起,学在一起
向往自由的童蓓蓓是一个很抗拒条条框框的人,囿于教育体制9年之久的她最终选择离开校园,加入崇尚“经典阅读,创意写作”的越读馆,独立进行语文教育的探索与实践。
“与孩子一起读书,与孩子同在”,这是童蓓蓓一直以来的教学理念。“孩子们是不希望被教育的,他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一起来玩吧!我很享受和孩子们一起玩,但期间的规则必须要自己来定。”根据多年的教学经验,她知道孩子们并不抗拒规则,“相反,没有规则孩子才会茫然,所有调查里孩子对老师最大的不满是老师的偏心,不公正”。
对于童蓓蓓来说,教育孩子最主要的是教会他们探索与发现。对此,她举了一个“青蛙王子”的例子。曾经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给孩子们的任务是看故事探索公主与王子的性格。而孩子们在文本细读中发现,“公主很自私,她亲青蛙只是为了能捡到那个球”“王子也很自私,他帮公主捡球只是为了能变回王子”,最终在情节推敲中,大家惊讶地发现,不是“爱拯救了王子”,而是“做真实的自己才能让人看到更好的自己”。而在当下传统的教育中,往往都是老师塞给孩子固定的答案:“青蛙王子”的故事是一个歌颂公主与王子纯洁爱情的童话故事。“教育不是一个人打开另一个人,而是竭尽自己的能力来呈现、分享尽可能正确的东西。”童蓓蓓觉得课堂是向外探索世界,向内探索心灵的,所以老师应该提供足够的空间给孩子,不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制灌输给孩子,从而禁锢了孩子们的思想。
自制教材,经典有趣
父母永远是孩子的第一教师,童蓓蓓认为家庭氛围对孩子有重要影响,她在采访中感叹道:“我们的家长一直在教育方法上苦苦寻找出路,却从来没有真正去关注过教育的本质。如果我们对孩子的教育从一开始就是功利的、不快乐的,那我们的孩子又怎么会感到快乐?如果我们对孩子的爱是有条件的,那么我们又怎么能要求孩子们来全心地爱我们?以恐惧控制的关系,必然导致背叛。”对于那些总是认为孩子不喜欢阅读、写不好作文的家长,童蓓蓓建议最好的方式是家长和孩子们一起阅读经典,家长能够起到榜样的作用。
童蓓蓓很喜欢读经典,所以越读馆的语文课程,全部是自选教材。“有趣、有料、有种”是选择教材的三个标准。“一部好作品胜过读其他100本书籍,一本好书能给孩子带来很大的影响。”所以是否经典是她选择教材的一个准则。
阅读和写作密不可分,就拿童蓓蓓自己来说,“如果说阅读是呼吸,写作就是很重要的生活技能,就像战士必须有好武器一样”。她再三强调孩子们必须养成每天写作的习惯,即使每天记录生活中的碎片,也一样非常有用,“写作像酵母和面粉,酵母是想象、创意和技巧,面粉就是我们每天接触的现实生活,写作使生活变得丰盛而有弹性。每天写一些东西,可以保持我们心灵和外部世界的畅通”。
Q&A
Q:现在的工作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A:我很享受和学生们一起学习,感觉很开心。现在我还养成一种习惯,就是出门的时候会和陌生服务人员打招呼,或者微笑。虽然一开始别人会感到很奇怪,但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们也会回馈你笑脸。其实这是一种练习自由的方式,这样能让我保持感情畅通,不会僵化。
Q:你的业余爱好是什么?
A:我听音乐也看电影,但是还是以阅读为主,阅读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重要。其实我还是喜欢看实体书,因为可以夹书签、做笔记。哈哈,还能把它当成一个老伙伴一样蹂躏。实体书拿出来多次阅读还有一种分外的亲切感,我很享受。
Q:你平时最喜欢看的书是什么?有什么好书能给我们推荐吗?
A:第一本当然是《圣经》,能够陪伴人直到永远的生命之书。另外,《魔戒三部曲》我基本上每年都会拿出来读一遍。我最近在看《纳尼亚传奇》,这也是一本值得推荐的,当然现在的译本参差不齐。好的童话故事散发着智慧之光,有着穿透时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