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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摄影小白同学越南老挝 |
分类: 小白行行摄摄 |
我刚习惯了光脚而行,突然几天的疲劳堆积到了质变的程度。我的腿突然疼起来,走平展的路还可以,但是上下楼梯相当不方便,我光着脚,一瘸一拐地走了一天。我基本上还算比较省事儿的,即便自己不方便也不太乐意麻烦别人,我坚持要自己拉着箱子,感觉自己跟逃荒的差不多。
昨天就订好一早的车票,奔赴琅勃拉邦,因为我们都想尝试所谓minibus,就决定做小车。可能小车来了一看:果然很小。有几辆车的司机争抢我们,最后我们被安排到马上就要满员的一辆车上。我想,这样也好,早坐满了可以早出发,早出发就可以早到,早到就可以早玩,早玩就可以早玩儿完。司机操着生硬不会转弯的英语,把我好说歹说安排到了全车的“VIP座位”,也就是司机与副驾驶之间的座位,那是一个生生被挤出来的位置,想必舒服不了。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一车游客,个个人高马大,就算同行的英子同学也是1米7的大个子,舍我其谁啊。我这人就这点好,想明白了就立刻可以打内心接受,我迅速爬上车,塞好摄影包,晃悠着身体以适应这个VIP座位。待我一切准备就绪,一个跟我身量差不多的姑娘被塞到了我的旁边,司机哈哈笑着摇摇晃晃发动了车子......
司机穿着非常整齐,戴着金光闪闪的大戒指,一说话必要咧嘴笑,当然这只是对游客,几度下车问路加油他对当地人也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可见这样的大俗人满世界都是,不必太在意。他对我非常客气,仿佛要用挤出来的笑容作为让我坐在挤出来的座位上的弥补。其实我并不介意,在香港坐出租车的时候,我回回都抢着坐在前面,香港的出租车最让我喜欢的就是前面可以坐两名乘客的宽大座位,光坐我一个我还不喜欢呢,非得俩人挤着才高兴。不过老挝这个VIP可不是什么宽大座位,不过是排档周围的空隙,司机每次换档都要撞击我的腿,他总是抱歉地说“搜瑞”。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来自澳洲,随便闲聊了几句她就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一个急转弯就瞬间驱散了她的睡意,整个车身呈45度角倾斜,全车不禁发出阵阵嘘声,猛一听象是到了德云社。其实这才刚刚上了山路,这样的急转弯数不胜数,我和澳洲姑娘惊讶得互相对视。她赧然一笑,然后递给我一块口香糖。对付这种密集的急转弯我完全没有经验,只守株待兔般等待它的到来,身体僵硬地跟转弯较劲,每个急转弯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和体力,调动身体全部机能来与之抗衡。经过了1个多小时,我才发现了一些方法,身体协调性大大提升,终于可以应付自如了。身体一旦掌握某种规律,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条件反射,我可以在“这里的山路十八弯”中愉快地打个盹了。
我们坐的车,实在算不上什么豪华,其实就是一辆超载的17座小客车,能坐人的地方都堆着人,坐不了人的地方就堆着行李。全车只有我们四个亚洲人,加上司机是五个。我们四个被打散在人群中,各自为营地对付着急转弯和阵阵颠簸。这种路是对身体的考验,如果经过这7个多小时的奔波还能保持身手的敏捷性,基本都是人中之龙。
起初的一段时间,司机不停下车唧唧咕咕地跟当地人问这问那,下车的时候他慌里慌张,回来的时候则一副满足的样子,我认为他是在问路,否则也没别的解释啊。有一次,司机停在一处,冲着外面的人哇哇喊了好几声,半天才过来一个当地妇女,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拿起瓶子就往油口倒,原来是简易加油站。司机开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停靠20分钟调整休息。午饭时间到了,我们的车拐进了一个小村子。正午的阳光没遮没拦,尽管没有那么灼热,还是觉得一阵干燥。车门一开,我们就三三两两冲出去,四散到人群中了,好象竹筒里倒出去的豆子。显然这个地方是为迎接游客而搭建的,早就习惯了游客的过往,但是我们的到来还是引起一阵躁动,特别是村里的孩子,成群结队地簇拥上来。我平常最爱逗小孩,可这次也没有主动上前示好,他们虽然也穿得破破烂烂,我并不嫌弃,我不喜欢的是他们贪婪的目光,那是一种对我们手上矿泉水、剩饭、零钱的觊觎,我向来觉得贪婪无大小,不会因为金额的降低而改变性质,那种目光让我感觉如芒刺。英子说,他们真可怜啊。可是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我也不知道该给他们的是什么,我躲开他们走到棚子里坐了一会儿。
老挝遍地都是家禽,农村更不用说。我最怕那种尖嘴有毛儿的动物,特别是鸡,看到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很怕它哆上来一口。我们休息的地方几乎三步就有一只鸡,有好多还是掉了毛的怪种鸡,看得我浑身发冷,一点儿也不觉得中午有多么炎热了。化名他们随便吃了点米粉和烤猪肉,大家都仿佛被太阳晒蔫儿了一样无精打采。
我们终于又上路了,在持续的颠簸中,一切又重复起来,我的座位依旧没有人占领,它还是属于我。午饭后总是呈现出先扬后抑的场景,先是有人兴奋地高谈阔论,短暂的沉默之后就进入了昏睡的状态。坐在丰收旁边一位被他称为“笑点很低”的姑娘一路嘿嘿笑个不停,而且非常匪夷所思,有时候她看着窗外,毫无征兆地就笑了,一笑就无法收场。
晚上躺在床上,英子说,太累了,我从来没坐过这么破的车这么长时间,以后再也不坐了。可是我觉得,这是我最喜欢这一天。
我们到达琅勃拉邦的时间是下午4点多,有了在万荣的经验,我们惟恐这里也是10分钟能走遍的小城,所以下了minibus后,执意不坐tuktuk,装着特懂的样子,拉着行李乱走,走了10来米发现没戏,这里跟万荣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可是再回头去找司机又觉得不好意思,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回去了,刚才砍了半天的一口价一点浮动都没有,给了钱我们赶紧上车。
车子转了个大弯,上了土路,看样子是正在施工请绕行的架势。琅勃拉邦是我们在老挝的最后一个城市,我们对它充满了期望,在英子心中,一个伟大而周详的购物计划正在酝酿。
司机按照事先说好的价格,把我们拉到了我们想去的旅店,但是到了之后我们又不是很满意,想去另外一家,我想那应该不是太远,所以要求司机搭我们一程。但是他怎么也不同意,后来干脆直接说“You give money,I go”化名对这种直爽的索要相当赞赏,当时就竖起大拇指说“好!”我们给了money,他马上go了。
司机带我们go到市中心,放下我们客气地离去了。
站在琅勃拉邦的城市中心,我东张西望。我们下车的地方,正是皇家博物馆所在的街道,我们拎着行李正面对辉煌的博物馆。此时正是黄昏,金色的夕阳洒落在博物馆,一派安详气氛。这里也正是琅勃拉邦的夜市所在地,摆小摊的摊主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搭棚设摊了,这可是在皇家博物馆门口摆摊儿啊,真牛!化名和丰收同学决定先去周围打探,寻找合适的旅店,我和英子留守在大街上看行李。起初,对琅勃拉邦的好奇以及一路上的见闻让我们兴奋了好一阵子,靠着行李坐在马路边开聊,还不住跟过路的行人搭讪,逗几个游客带来的小孩。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丰收和化名的人影。英子担心地说,他们不会不管咱们了吧...
45分钟后,他们俩终于大摇大摆地出现了,我们总算松了口气,赶紧跟着他们拖着行李到了旅店。我觉得琅勃拉邦的旅店都相当舒服,大床又舒服又柔软。由于当天没有单人床的房间了,我和英子暂时睡在一张大床上。这些都顾不上了,因为我们得知夜市已经开始了,随便整理了一下行李,马上就飞奔出去。
从到达琅勃拉邦的第一天开始,晚上7点到10点我们全部都是在夜市的一路狂购中度过的,就连声称对购物“没有兴趣”的化名同学,也疯狂地购买了整整三晚上,连沉重的大被罩都买了仨。琅勃拉邦不是购物的天堂,但是有一种购买的舒适感,让你非常享受这种过程,无论买了什么,都觉得很满足,这可能也是琅勃拉邦的魅力之一。
小贝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