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圐(Ku)圙(Lue)(续)
实在是那篇《难忘圐圙》闯得祸,也是怪自己不好,没有将这两个生癖字注音,让许多战友多费周折。
最近,又来“兵团战友“网,见到战友们友善的跟帖,看了真是激动不已。
远在英国的战友 Feng-Tong
先生为我做了注脚:““圐圙”读作ku(平声)lue(去声),大圐圙是阴山脚下乌拉特中后联合旗的一村庄。我们连铁木班到后山拉红炉炭,要经过那里。”
曾经在那工作过的朋友 春雨绵绵
把这个地方的全称都作了解释:“我曾经在那作过教师(我用拼音打字打不出那两个字,那是个产烟叶的地方。KU
LUE BU LUN )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地方,是苏独仑公社的一个大队,看到你的网名感到特亲切!!”
同城大姐 禾菱 更是引经据典为此作了说明: “圐圙”内蒙古方言中一般读作 “kū
lüàn”。现在部分汉语写为:库仑,蒙古语音译词,又译为“库伦”。其字型由“口”框住的“四方八面”可形象的表示其意为“城圈”在内蒙古方言中指围住的土地,称为“圐圙”。
……
我还能说什么,只剩下感动了。以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唤醒了久已忘却的故事。
Feng-Tong先生讲的对极了,我就是在铁木班时为拉红炉炭必经圐圙。
在阴山深处的小煤窑生产的煤不是一般的取暖用煤,而是专门打铁的煤,必须用风箱点燃,一旦燃着热量极大,可化铁熔钢。由此,正在酝酿写《铁木班二、三事》。
网友春雨绵绵说得不差,圐圙出产烟叶,当地小有名气。我每次去拉红炉炭煤时,总有战友让带些烟叶。
那时,连队小卖部只卖劣等烟,好象是八分钱的“劳动牌”香烟,一角四分钱的“火炬牌”烟“,难得有“恒大牌”、“三门峡牌”那是抢扁了头的。但就那烟对每月才5元津贴的兵团战士,还太贵了。
而圐圙烟叶,相对便宜,记不得多少钱,反正几毛钱一斤。那烟叶状如树叶,大的有毛巾模样,小的也有手帕大小,一斤有好一叠,焦黄色,闻着挺香。
拿回来,摊张报纸,将烟叶一张一张用手搓成碎末,去掉叶筋,然后用纸卷成喇叭状就火抽。
那年头“洛阳纸贵”,都是用“红旗”杂志剪成寸宽,一指长的纸条,将那烟末头大尾小地地散于纸上,慢慢卷起。大头捻成个鬏,小头撮个尖,伸出舌头,弄点唾沫粘住,就成了个号称“喇叭”的土烟。
有好事者一次做几十根,放在烟盒里,也是牛比。战友见面,“嗒”打开烟盒,递过去,双方很绅士地取出烟来,揪了烟那头的鬏,就火而抽。
圐圙的烟很冲,如果是刚吸的,那得背顶着墙,直着脖子吸,也就抽个三分之一,还是呛得不行。仿佛饱含了一种蒙古族豪爽、直楞、粗犷、原始的享受。
当年最佳的享用时间是,寒冬暴雪之夜;最佳的享用地点是,整党、批林批孔等运动开会时。小屋里文件传达正酣,哥几个“库略不仑”
烟抽得昏天黑地,对面难见人影子,把个运动搞得云山雾罩,没了方向。
夜半起床就写了这些,取个曲别针将写就的几页草稿别住,和衣而眠。居然又是好梦连连。
一早起来,就着那几页草稿将梦中所见拟就《好梦靨靨》。递次放到网上。
再次交待,圐(Ku)圙(Lue),读“库略”。使用Windows 的“全拼”或“微软汉语拼音”可得。
内蒙当地人念:“Ku Lue Bu Lun
库略不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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