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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同学异人三——土人(2)

(2007-08-06 19: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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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

分类: 生活小乐
     回望那在身边流淌却又转瞬流逝的时光,纪念那泛起波澜又无力把握的内心,希望寻找到幸福的人们更加幸福。希望在寻找中的人们发现幸福。为我曾答应过的人完成这最后的部分。
 
     土人喜欢社会活动,在专业领域花的时间不多。想想忙着弹吉它,作曲,表演,加上踢球,寻觅女孩子,确实剩下时间也不多了。在专业领域他胆子不小,不管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初生牛犊的原因,他做了件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事情。有一日,他宣布要写一本书——《中国城市史》,并称已和出版社联系好,书写成就能出版,大家就能着排排坐分稿费。几个师弟被他鼓动起来,一人分两三个章节,开始攒书。几个刚读硕士的学生,就写一个领域的史,真是勉为其难,只是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免去了剪刀浆糊一堆碎纸片的乱象,几个人在土人带领下夜以继日,霸占了办公室的电脑,ctrl+c,ctrl+p,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一个月后,稿子速成了,和现在的学生一样,毕业就失业。这稿子没有了下文,几个师弟看着土人,嗷嗷待哺状等稿费从天而降,土人一会儿说编辑出差,一会儿说出版社改变出版计划。直到他博士毕业,师弟出国的出国,工作的工作,这书楞是没有一点影子。
    导师在他开始编书就揭示了这结局:“我搞城市研究三四十年都不敢说能写这么一本书,你们写可以,就当练习,多读几本书也好”。想来师弟们忙于去剪切拷贝了,读到东西没往脑子里去,导师希望他们借此多读几本书的美好期望也没有实现。不过最近几年好象出书很容易,我在至少三本书里看到我博士论文中整段整节的文字,翻遍参考文献,脚注,致谢,通通没有我的名字。剪刀,糨糊还是在横行天下。
    土人有一段业余时间去网易做兼职的编辑,对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板佩服不已,这个实在难得。那时网易正准备赴NASDAQ上市,如果那两个月你在楼道里遇到土人,他会紧紧拽住你的手,告诉你这个天大的消息,然后给你算他会有多少期权,这些期权兑现是多少美元,多少人民币,未来每年会涨多少,他每年会有N多万的财富增加。记住,他说这个的时候,一定是在整个走廊的中间,握着你的手,站在面前,却用你似乎在五十米外的音量向你呼喊,同时眼睛却紧盯着每一个从楼道里走过的其他人等。于是很短时间内,基本上整个楼里边,包括可能波及到的任何人,都知道了土人未来的财富价值多少钱,精确到人民币元左右。
     网易上市了,大概兼职编辑的期权鼓励不在丁富翁的考虑范围内,土人还是那个穿着拖鞋短裤在走廊里溜达的人,只是由广而告之改成了击鼓喊冤:要知道为了这个博士,我付出了多少成本,那是美刀呀。。。然后又会给你算一次。只到你不断点头认同他的损失巨大,比我们读个博士都要付出更多的牺牲,他才会充满满足感的离去。他收获就要收获大的,损失也要损失得比谁都大,这才是土人本色。
    土人据说周末经常和几个师兄弟一起去二体跳舞,他跳舞的姿势像坦克运转,这个我从他的形体能感觉出来。只是跳了几个学期,似乎没有什么收获。前几天一个师弟从深圳来北京开会,回忆起北大岁月,就说土人和另一个师兄在舞厅里最突出,因为从来都是盯着人家看,贼亮贼亮的。灯光熄灭的时候,整个舞厅里能看到的就是四只闪烁飘忽的眼睛。
    在博士的最后两年,他好像还真有点边缘性的谈恋爱倾向,只是一会儿说是光华的女生,一会儿又是历史系的。没有个准,也没见到他真正带出来。他也开始扮神秘。后来还去深圳那边待了一年,说是去做一个研究。
    博士四年过去了,他回来交论文,经历难熬的外审,答辩,最后大家都涉险过关。说到毕业后的去向,才知道他要去东边最发达的省份,到下面一个地级市当规划局的副局长,也算是地方定向从北大引入的人才。大家都不敢想像他在官场上生存的状态。临走前,导师特意把他叫到家中,我们都猜出来导师大概会如何教导一番。
    我流浪了半年,非典时候跑去离他不远的城市做博士后。大概一年后的五一,我去土人所在的城市玩,他长胖了,肚子腆着,面部还是那么胡子拉碴,晚上带我去他的办公室参观时候还会穿拖鞋进入市政府的大门。虽然很得意地说起他现在是第一副局长了,但是已经没有了北大走廊里的呼喊式调门,轻声,而且还会看看门关好没有。大概这就是官场规则和个人秉性结合后的样子。他的女朋友正好来这边看他,是北大法学院的一个本科小姑娘。那年夏天,小姑娘毕业,去了他那个城市的师范学院当老师。
    又一年后,师妹和一个朋友从香港过来,我们一起去他所在城市下面的一个县做调研。完成后通知了他,他让县里的手下开车送我们到城市里,饭后非要热情地开车带我们看看有他参与规划的城市夜景。天下着小雨,他开着车,眼睛都要凑到雨点打得斑驳的玻璃上,几百米路,可以算上险情的事情就发生了两三次。我们问他怎么了。“没带眼镜,没关系,我带你们逛完整个城市吧,在这个城市里出点事情,我都能搞定”。晕,我们以跳车为要挟,才让他止住了展示夜景的愿望,把我们送回了宾馆。他回去估计还郁闷了半天,壮志未酬呀。
    随后的两年,听到他很多消息,如在职做博士后,港大的师妹说他在想各种方法要送老婆(女朋友正式升级)到港大读博士,还有他在当地学校兼职当教授什么的。想来以他大胆的天性,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今年初夏,去他所在的城市做一个调查,以中央某机构的名义,当地市政府的副秘书长陪同。知道我是他的老同学,副秘书长又分管联系规划局,中饭时间就把他叫过来一起作陪。他已经乖多了,在饭桌上和土地部门,发改部门的人讨论指标不匹配和部门协调问题,像个官员的样子了。
     饭后一起回我的房间聊天,刚进门,他就说:“你那里那么多中央纵向课题,能不能给我老婆挂个名,这样她升职称比较方便。”晕,这哥们的折腾劲还是那样,看来,一个人要改变可真难。尤其是土人,以土著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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