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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就是一座很‘搞’的城市”,当张晓舟用这句话开头写他的文章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了他正在挑战什么。仅仅从文章的遣词造句来看,正如重庆是一座很“搞”的城市,张晓舟也是一个很“搞”的人。当两个很“搞”的东西“搞”到一起的时候,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弄他”。
从表面上看,“弄他”一词充满暴力和挑衅,似乎这一“弄”,就必然是鲜血淋淋,横尸遍野。但实际上,“弄他”却往往只是弱者的虚张声势,输家的歇斯底里。而张晓舟的“弄”,正是源于他对他所要评论的东西的无力感。他既无法改变中国足球,也无法改变中国球迷,对于一个球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悲剧,他唯有通过“弄他”来发泄。至于这一回,他“弄”上了重庆,却并不是因为他对重庆有什么成见,只不过是一场注定要输的比赛恰好安排在了重庆。
可以想象,当张晓舟千里迢迢远赴重庆,却只看到一场毫无新意的比赛后,他不得不为自己的专栏犯愁。当他在重庆街头茫然四顾,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时,霓虹闪烁中的“男性”广告让他意识到,重庆就是他要“弄”的最好目标。不同于一般可怜人的地方是,张天师竟然毫无羞耻感地去曲解一所中学的名称,而南方都市报也竟然堂而皇之地登了出来。
正如张晓舟因为无力“弄”上了重庆,重庆人也因为无力不得不“弄”张晓舟,“弄”南方都市报。多少年来,重庆因为始终处在一个边缘化的位置而倍感无助。作为一个重庆人,我学生时代听得最多的抱怨之一是重庆交了多少税,成都花了多少钱。1997年,当重庆终于摆脱成都的羁绊成为直辖市后,似乎所有重庆人一夜之间都扬眉吐气了。但令人丧气的是,似乎所有的外地人都对此不屑一顾。与海南建省后很少有人说海南人是广东人相反,几乎每个听见重庆这个词的外地人都条件反射地说“哦,四川人啊”。
越是自卑的人,越爱面子,越忌讳别人的批评。在“直辖”10年之后,重庆的人均GDP甚至还没有达到全国平均水平,但这座城市的市中心却有着香港一样林立的高楼,还不断有传言某某富豪要兴建全国乃至世界的最高楼。在常人看来,一个很“搞”的人批评了一个城市几句,即使某些话说得有些过火,也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一个城市的名誉仅仅因为某个人的诋毁,某个媒体的报道就会被破坏,谁能相信这座城市真的有“名誉”呢?真正的绅士,绝对不会和流氓吵架,因为这是自降身份。对负面评价宽容些,对别有用心的人置之不理,才真正体现重庆人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