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爸给瞳理了个方世玉头）

 

嘉瞳快乐事（一）

文/兰珩

 

瞳刚出生时，皮肤那叫一个娇嫩，摸摸他的小胳膊小腿，手感流光水滑，让人心旌摇荡。

瞳的小手和小脚非常精致，温润晶莹，像名贵的玉雕，我们抚摸时都屏息静气，十分小心。

出生第六天，瞳就去游泳，我趁机偷拍他许多裸照。

第一个月，瞳的眼睛经常一大一小，甚至可以只睁开一只眼睛看世界。

瞳生而无眉，但头发很黑。

瞳在医院时就会叫妈。当时他总也学不会吃奶，饿得哇哇哭，又被我的胸脯堵住了嘴，哭出的“啊”就成了“妈”。

第一、二个月，瞳经常在睡梦中发出“咴咴”的叫声，有如一匹小马驹。

一开始，瞳吃奶时根本不看，他闭着眼睛张开小嘴，飞快地左右摇晃脑袋，用嘴唇和舌头搜索奶嘴。过了2个月，他精简了扫描动作，只需把脑袋从左到右大幅度地一转，只一下，就能准确定位到奶头。

瞳喝水时，大人可以从奶瓶底部一直看到他嗓子眼里的小舌头。

瞳打呵欠时，嘴巴呈标准的菱形，像扑克牌中的方片。

瞳经常把小红嘴儿嘬成一丁点儿，比眼睛还小很多，煞是动人。

瞳在医院时就会微笑，会打嗝，会做梦，我们好几次观察到他在睡梦中转动眼球。

慢慢从微笑变成格格笑，抱着他时，能感觉到睡梦中的他，肚子也在一颤一颤地笑。

当我们对着瞳的小脸蛋凝视半晌，突然间看到大人，会觉得大人的脸盘硕大，大得不像话。

我用小棉被将瞳包裹成火炬状，取名“嘉瞳牌冰淇淋”。

瞳有时哭得下巴发抖，仿佛气得哆嗦。

瞳放了个响屁，随即被这声巨响吓哭了。

瞳有时无故痛哭一二个小时，怎么哄都不肯停歇，仿佛有莫大的冤情。

有时我耐心地哄睡半天，瞳已经睡眼蒙胧，突然手机“滴滴嗒”一响，一条短信将我的努力瞬间归零。更无语的是，那常是一条无用的广告。

春天来了，我们带瞳出去见世面。瞳在家里无比欢腾，这一出门顿时傻眼了。

瞳长得很漂亮，大家见了都夸我们像女孩。

墙上一盏花灯跟瞳有缘，瞳一见它就露出甜蜜的媚笑，他大哭时我们赶紧抱他过去。骤然看到花灯，他措手不及，那既哭且笑的样子好看极了。

瞳喜欢看电视上放置的一本台历，但视角很独特，必须大人抱着，让他像体操运动员一样下腰倒着看。

2007年5月24日，瞳6个月+21天，他长了第一颗牙齿，告别了无齿小人的忧伤年代。

瞳胖得跟肥贼似的，侧睡时还有乳沟。

奶奶一边和瞳玩一边听收音机，节目结束后，奶奶一关收音机，瞳哇地哭了。

瞳脾气很大，稍不如意就大哭，奶奶送他一雅号---“火爷”。

瞳坐在澡盆里洗澡，我从后面给他撩水。咦，水怎么越来越少？仔细一看，原来瞳拔掉了澡盆塞子，水都快漏光了。

有了孩子后才知道，原来婴儿是基本上不会自己入睡的，须得有大人帮忙。常常我抱着闹觉的宝贝，上一秒他还声嘶力竭地哭喊，下一秒钟却突然睡着，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终于明白英文的drop asleep有多生动了，孩子好像突然间就堕入了睡眠之境。

奶奶把纸尿裤称作“粪兜子”，我常在半夜醒来时，看到我粉嫩的宝贝裸体只穿粪兜，鼻息温热甜美，羽扇般的睫毛偶尔翕动，感动啊！这一幕简直是人间至美。

瞳有许多名字。大名尚嘉瞳，小名瞳瞳、乖瞳、胖瞳、肉瞳、瞳蛋儿、小乖娃、乖孩子、小乖美丽瞳、嘉嘉、喜力（喜+力＝嘉），等等等等。有时候我恍惚感觉自己有一堆孩子。

瞳坐小推车时总要把脚翘起来，搁在玩具盘上，一望而知是位大爷。

瞳坐车时学会一个动作，一边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一边摇晃身体，从而晃动小车。他感受到了身体内蕴藏的改变世界的力量。

我怕伤害瞳脆弱幼小的心灵，从不敢大声跟瞳说话。后来发现瞳是二皮脸，大声呵斥他，他不仅不难过，反而哈哈大笑。

瞳有一天晚上梦见自己是头牛，因为我醒来时发现瞳在吃草席。

有时瞳自己玩了半天，会忽然长叹一声：“唉！”

一次大人聊天，瞳忽然插嘴道：“对！”大家哄堂大笑。

临睡前瞳爸常抱着瞳晃，一边晃一边哄他：“哦～哦～哦！”，现在，瞳已经学会发出“哦～哦～哦”的声音哄自己睡。

瞳每天早晨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自言自语，呆呆黛，八步路，火星语日渐精进。

瞳出生时49厘米，满6个月时69厘米，半年长了20厘米。按照每半年长20厘米计算，他100岁时的身高将是40.49米。

瞳出生时7.2斤，满6个月时20斤，半年长了12.8斤。按照每半年长12.8斤计算，他100岁时的体重将是2567.2斤。

2007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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