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签付印,就得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这点责任。所以,在晚上参加一个晚宴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心情在那里吃喝。匆匆吃了几口之后就和一个朋友驾车离去了。
天下着小雪,没有汽车或行人通过的路上,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洁白、洁白。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害怕起下雪来了。我以前可是很爱雪的,爱雪的洁白。而现在,看到下雪就有些许的担心,每次外出驾车总是小心翼翼,不是怕自己的驾车技术不行,而是总怕其他的司机一不留神把自己给撞了。于是,不管车窗外雪是多么地洁白,不管车窗外的霓虹灯怎样地闪烁,我始终都是谨谨慎慎地,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回到办公室,报纸的大样还没有完全出来。一位朋友来访,接待完毕后,就把先行送来的样子看起来。说实在的,按照规定,我只要把大小标题浏览一下,看看有没有错,然后,签署上自己的名字,交付付印后,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是,在自己服务的媒体,我还不敢轻易这么做。不是自己能力比别人强太多,而是始终都不敢放心。
看完一部分大样后,其他的还没有送来,就顺手来到了网上。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一上网就感觉到有好多好多的题眼,自己马上就可以敲下一些时评的文字。可现在,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一个感兴趣的东东来。于是,就百无聊赖。
说实在的,过去,只要我一看到大样就兴奋,因为,那里面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或者说那是要实现自己的新闻理想。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到大样,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而是觉得那上面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东西。
忽然间,在西祠看到了绿剑的一篇文字,说的是记者是弱势群体,起初,没有在太大的意,但仔细瞧瞧里面不多的文字,却让我感到了吃惊。他说,一个记者辞职了。原因是他得了阴郁症。而在辞职的时候,那位记者所感到歉疚的是他没有完成他该完成的选题。这并非是他自己的懒惰,而是每个人都明了的原因----我们的传媒承载了太多的政府的功能。
于是,我想到了我自己。想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像那位记者一样也忽然间阴郁起来而立刻这个自己深爱过的新闻岗位?我不敢多想。近两年来,我都在为此而困惑着。有些东东明明不是自己愿意去做的,却必须被强扭着去做。明明自己该做也必须做的,自己却无法做主,无法去实现,从而看着很多机会就那么悄悄地从自己身边溜了过去。唉!真是万般无奈啊。
我也在不短的时间内拷问过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自己究竟应该做?
有一段时间,总想等等、等等,等到机会到来的时候我们抓住就行了。而现实却告诉我们,机遇并非能够等来。我们什么有太多的机遇要靠我们自己去创造。而这些机遇又该怎样去创造呢?
我苦闷不已。我也说了不少的话。到如今想想自己也成了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真实可笑!
窗外的雪仍在下着。我还有几个大样要看。我也真不知道自己要在多少类似的日子里蹉跎自己,消耗自己,让自己沉沦下去。
廉颇老矣!前天,一个跑到广州去闯天下的小丫头对我说:尚能饭啊!
廉颇能饭否?我还要等吗?
后一篇:一位局长在饭桌上讲的两个小故事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