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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奥古斯丁

(2009-05-15 00:10:00)
标签:

宗教

中世纪哲学

论灵魂及其起源

奥古斯丁

古罗马

杂谈

分类: 原创

读奥古斯丁

 

香港浸信会神学院邓绍光博士在《论灵魂及其起源》一书的中译本导言中说:“要了解西方基督宗教的思想,奥古斯丁是一个不能随便忽略过去的人物。”基督教思想史家冈察雷斯则认为:“奥古斯丁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他是最后一位古代基督教作家,又是中世纪神学的先驱者。古代神学的主要流派汇合在他身上。从他身上发展起来的不仅是中世纪的经院主义,而且还有16世纪的新教神学。”

实际上,在邓绍光先生看来,奥古斯丁不仅是中世纪哲学中的巨人,持续影响至现代哲学如笛卡尔,特别是马勒伯朗士的思想,而且影响了当代的宗教哲学如彭定加和亚当斯的思想。透过奥古斯丁,希腊哲学,特别是新柏拉图主义,得以进入早期及继后的中世纪哲学,并且在不同的论题上影响着现代哲学的发展,如信念与权威、知识与光照、意志、人类历史的发展等。

《西洋哲学史》一书的作者傅伟勋对奥古斯丁在神学史及哲学史上的地位有极高的评价:

……耶教哲学的初度奠基,应归功于中世纪第一位哲学家圣奥古斯丁。在圣奥古斯丁以前的教父时期,也曾产生过不少著名的神学家……有的暗中摸索,企图借用古希腊形而上学思想建立耶教本身的哲学体系;有的执守耶教天启本位的信仰立场,极力抨击混淆希腊哲学与耶教教义的思想“叛徒”。然而通过理性之光,澄清耶教教义的要求一直潜在着,酝酿着,终于到了圣奥古斯丁,才有正式的理论胎动与滋长。

专就奥古斯丁在哲学史上所占有的地位而言,他在整个中世纪哲学思想之中享有无上的权威,尤其由于奥氏的存在,柏拉图哲学曾在12世纪以前始终一枝独秀。至于接受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而构筑亚式神学体系的圣多玛斯亦曾深受奥氏思想的熏陶。德国哲学家欧依肯甚至认为奥氏思想较诸黑格尔或西莱尔马赫等人更具近代气氛。其余如马丁·路德的创立新教,以及笛卡尔“方法的怀疑”等等,无一不受奥古斯丁的思想洗礼。

……

全名为奥勒留·奥古斯丁的这位古罗马哲学巨人,生于公元354年11月13日的塔加斯特(现为阿尔及利亚的苏克——阿赫腊斯),卒于公元430年8月28日的希坡。

如果说“要了解西方基督宗教的思想,奥古斯丁是一个不能随便忽略过去的人物”,那么,同样如此,要了解灵魂及其起源,就不能不先行了解奥古斯丁、了解他所著的《论灵魂及其起源》一书。或者说,一个人若想了解灵魂、探讨灵魂、思考灵魂,奥古斯丁是一个既不能随便忽略过去的人物,又是一个无法绕得开的人物。

基于此,今年的三月二十日,我从中国社科出版社邮购了包括奥古斯丁在内的《论灵魂及其起源》的八本哲学著作。另外七本分别是:古罗马爱比克泰德的《哲学谈话录》、古罗马普洛克罗的《柏拉图的神学》、古罗马裴洛的《论凝思的生活》和《论摩西的生平》、古罗马扬布里柯的《哲学规劝录》和古罗马波爱修的《哲学的慰藉》(《哲学规劝录》与《哲学的慰藉》合在一起出版,书名为《哲学规劝录·哲学的慰藉》)、有“帝王哲学家”之称的、古罗马帝国皇帝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以及德国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读哲学的书,似乎不是那么好懂,也似乎不那么易于理解。许多观点,甚至于一句话,一个字,都仿佛特具深意,甚至于压根就不能照其本意去理解。有人说哲学太过深奥,而我更以为,哲学是哲人与哲人之间的话题。很显然,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智慧同这些大师们谈哲学,谈哲学中的任一话题。

但《论灵魂及其起源》一书,却让我产生许多的想法,在这些想法之中,既有让我豁然开朗的一面,亦有令我更加疑惑甚至于全然无法理喻的一面。——或许这便是哲学,便是区分平庸与伟大的所在。

我一直认为,能够对一个名望很大的人的学说发起挑战的人,应该是很了不起的。——这种人不仅要有一定的学识,还要有很大的胆量。当然,挑战不是亵渎,不是攻击,更不是为了自己的出名。我于内心敬佩这种敢于挑战、能够挑战的人!

在《论灵魂及其起源》第一卷中,我们读到这样一段文字:奥古斯丁从莱那图收到维克提乌·维克多的两本书,后者不同意奥古斯丁关于灵魂本质的观点,对他在灵魂起源上犹豫不决态度不明朗也表示反对,就此,奥古斯丁指出,这位年轻的反对者过于自信地对如此艰深的问题作草率的论断,从而陷入了不可容忍的错误。然后,他又表明,维克多从《圣经》中引用了一些段落,以为可以证明人的灵魂不是源于繁殖,而是神在每个人出生时吹给他的一口气,但是这些段落是含义不明的,也不足以确证他的这个观点。

从这段文字里,我们知道了一个名叫维克提乌·维克多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写了两本书,(这是两本什么样的书?也许留传了下来,也许早已丢失了吧?)通过莱那图僧侣转寄给奥古斯丁。奥古斯丁在接到两本书后肯定是认真阅读了,不然,我们就不会读到他对于维克多很严厉的充满了斥责性的文字。尽管奥古斯丁在后面的文字里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多有同情、认可、理解甚至赞美性的文字,但读到上面这一段的文字时,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就是说,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很不赞同奥古斯丁对维克多所使用的那些词汇——“过于自信”、“草率的论断”、“不可容忍的错误”。这样的批评、指责,显得有些过激,用今天的话说,未免很情绪化了!显示不出作为一个哲学大师所具有的胸怀与气度。

在第四卷致维克提乌·维克多一文中,奥古斯丁首先表明,他在灵魂的起源问题上的犹豫是无可指责的,把他比作牲口是错误的,因为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得出任何草率的结论。然后,论到他果断的论断,即灵魂是灵,不是体,他指出维克多驳斥这一论断是多么粗俗,尤其是他徒劳地想要证明灵魂本质上是有形体的,人里面的灵与魂是不同的。

在这一卷的第一章里,奥古斯丁写道:

在我接下来的这卷书里,我必须请求你听听我想要对你说的关于我自己的话——尽我所能,或者毋宁说尽主所赋予我的能力,因为我们自己和我们的话语都在他的掌管之中。你基于几种原因指责我,甚至直接提到我的名字。在你书的一开头,你就提到自己完全了解你自己笨口拙舌,缺知少识;当你提到我时,用“极博学”、“极敏捷”这样的词来恭维我。然而,在那些你似乎显得极为熟悉,而我承认自己一无所知,或者不失体面地允许我说有一些了解的问题上,你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平信徒,毫不犹豫地指责我,一个老人和主教,按你的判断还是极博学,极敏捷的人。就我自己来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大的学问和技巧,不仅如此,我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这样杰出的品质;而且我也很清楚,这样的事是完全可能的,即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愚拙而无知的人刚好知道的东西,一个有学问有技巧的人却全然不知;在这一方面我十分佩服你,你选择个人的关心,而不是对真理的爱——如果你不明白真理,无论如何你就想当然。你这样做无疑是冒失鲁莽的,因为你以为自己知道其实你一无所知的东西,并且毫无自制,因为你对人毫不尊重,心里想到什么都一览无余地公布出去。因而你该知道我们要有多大的挂心去使主的羊摆脱错误,因为无论牧人在羊身上看到了什么样的过错,羊躲避牧人都显然是不当的。你指责我的事确实是该得到公正的批评,我不可能否认,无论是我的行为,还是我的作品,必有许多地方会受到谨慎而不冒失的优秀法官的指责。如果你选择其中一些来指责,我很可能就可以因此而向你表明我多么愿意你明智而公正地指责那些细节;而且,我还会有机会(作为长者对年轻人,权威人士对必须服从的人)把你树为改正的榜样,这与其说是我的谦卑,还不如说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然而,关于你实际上指责我的那些观点,与其说是谦卑迫使我改正,还不如说是真理驱使我对部分承认,部分辩护。

以我之愚拙的理解,奥古斯丁认为,自己是长者,是有权威的人士,而维克多则不仅愚拙无知,而且冒失鲁莽,维克多对于他的指责,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对他的毫不尊重。更为有趣的是,奥古斯丁对于维克多指责他的那些观点,虽部分承认,但并不是他的谦卑迫使其改正,而是因为真理的驱使。

我知道,关于哲学,关于灵魂,我没有话语权。因此,我这番话语,往轻处说,是胡言乱语,重处说呢,则是不明就里的揣度,再更确凿一点,则是妄加评论。

事实的确如此。我对于他们之间的论争,实在地感到陌生。尽管我反复地阅读其中的一些章节,希图有更深的了解,可事实上,我却没有做到。

实际上,让我参与他们之间的论争,不仅做不到,而且也毫无必要。因为,我至多只能算是一个对灵魂问题有些兴趣的人。我阅读这方面的书籍,所想得到的,也无非是在灵魂认知方面能有一些新发现、新感受。老实地说,包括《论灵魂及其起源》在内的这些书籍,对于我这方面认知的提升还是有比较大帮助的。尤其是奥古斯丁的《论灵魂及其起源》,对我的教益与启发,几乎可以称之为巨大!用一句老话、俗话、套话来讲,获益可谓匪浅!

不妨让我们来欣赏一下这本书的第一卷第四章,这一章,奥古斯丁就维克多书里所包含的错误,指出:

……他说(指维克多,本文作者注),灵魂其实是神所造,但它不是神的一部分,也不是神的本性——这是完全正确的陈述。但是,他拒绝承认它是从虚无中造出来的,也没有提到任何其它受造物可以作为灵魂的母体;他把神作为它的造主,意思是说,我们必须认为神造它既不是从任何非存在的事物中造出来的,即从虚无中造出来,也不是从任何神之外的存在者中造出来,而是从他本身中造出来的。这里,他几乎没有意识到,他革命性的思想已经回到了他自认为已经避免的观点,甚至认为灵魂不是别的,就是神的本性,因而就有一种现实的东西是自我同一的神从神的本性中造出来的,因为这种东西的创造和创造的质料就是创造了它的神自身。这样,神的本性就成为可变的了;神的本性既变出了低级的事物,就必招来自有永有之神的谴责!……灵魂或者是从气中造出来的,或者是神的气造成的,不管怎样,都不是从他自身造出来的,而是他从虚无中造出来的。事实上,这与人的情形是不同的,人呼吸的时候,不可能从无中形成气,而要借助于空气,他吸进空气才能生成气。我们按这样的方式设想,神周围有一定的空气,他先吸进一些空气,然后又呼出来,当他把气吹到人脸上的时候,就形成了人的灵魂。过程果真如此,那灵魂就不可能出于他本身,而是出于周围气体性的质料,他所呼出的必然已经升上来。然而,这绝不可以说,万能者不能从虚无中造出生命之气来,这气使人成为活的灵魂;更不能把我们自己逼进这样的死胡同,使我们要么认为在他之外已然存在他物,他就从他物造出气来,或者认为他是从自身造出气来的,如我们看到的,这必然使他成为可变的存在。然而,无论他从自身创造了什么,他必然保持自我同一的本性,因而是不变的;但灵魂是(如所允许的)可变的。因而它不是从他出来的,因为他事实上是不可变的。另外,它也不是从另外的东西中创造出来的,既如此,那它必然是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当然是神自己创造出来的。

实事求是地讲,要做到完全地理解奥古斯丁的这些话语,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容易。有些东西,可能比较地好理解,而有些东西,则让人似懂非懂,更多的时候,压根就弄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甚至正是我所需要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一切太容易懂得的东西,往往就谈不上深奥,更况这是哲学领域里的东西。人世间正是因为有这样或那样的深奥、神奇,才令人为之神往,并渴望进入其中。而我之喜欢,显然不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进入其中,只是对其感兴趣罢了。我既解不了惑也释不了疑,至多也就能够抒发一点感想而已!

何为哲学,我们的一些书本上是这样说的:“关于世界观的学说。是自然知识与社会知识的概括和总结。哲学的根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精神和物质的关系问题,根据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而形成唯心主义哲学和唯物主义哲学两大对立派别。”

但是,很显然,出自于我们的这些书籍上的这种解释,与毕达哥拉斯派、柏拉图和扬布里柯眼中的哲学,可能有所区别。

那么,灵魂又是什么呢?《辞海》中的解释可就不那么令人信服了。至少,与我们所知道的灵魂、所理解的灵魂,相去甚远,甚至于风马牛不相及了。

实际上,关于灵魂,确实不是很容易说得清楚的事情。包括神学家们、哲学家们,他们的观点依然值得再探讨,我甚至以为,这将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会永远地被人们思考下去。

尼采说过,生活在前,感知在后。难道我们只有在变老了之后,才能弄明白生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即使弄明白了,又有何意思呢?所以,我想在自己未老之前,便开始思考——来一个感知在前,生活在后,怎样?或者,一面感知,一面生活,不也是完全可以的吗?即使不能立马帮助自己了解明白生命的真谛,但我相信,但凡思考,总还会有一些收获的吧。

奥古斯丁说,要看见神,灵魂必须是洁净的。我觉得,仅仅为了灵魂的洁净,思考也是有意义的。

 

 

二OO九年五月一日晚十一时,雨谷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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