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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在黎明的额际游走(探索散文)

(2010-01-29 10:21:37)
标签:

诗画

朝霞

窗棂

野菱

絮语

文化

分类: 随笔散文
 文/耘农湖北

 

    这绝对是寂寥的时辰,连黎明都已熟睡。至于白日喧嚣不堪的城市之声,此刻也一一哑然,我感知思想的碎片一阵阵剥离大脑的丝丝作响,甚惑能听到它们跌落于地板的轻柔之音。


     一如春心萌动的旷男怨女,我辗转反侧,无法安眠。似睡非睡之中我不禁纳闷:究竟是上帝在召唤,还是那些躁动的思之精灵们诱惑?我不得而知。似乎只在须臾间,我不由自主的悄然起床,蹑手蹑脚的走向书房。那一刻,我似已看到那些让我亲近的文字们一齐向我微笑着。没有丁点的无奈和抱怨,我开始在文字们的热情簇拥下,携着思维的伊妹儿在黎明的额际悄然游走。


    决非因焦虑、烦闷或是什么大喜大悲,而在这黎明女神苏醒之时告别仁厚之床的挽留与妻子沁香的体温,因为我实难阻挡文字们的盛情邀约;因为不知有多少次我总是在无法预知的某一时辰,被不无风骚的思之女神从梦中唤醒,总是在她轻轻的摩挲中睁开布满血丝而又毫无困顿的惺松睡眼。我从来都不诅咒这种令旁人百般不快的遭际,倒是庆幸黎明为什么对我如此偏爱和多情。因而我徜徉于黎明那宽阔的额际之时,在大脑沟回里只剩下两个影像:逻辑与形象。它们的交替与叠印成为或清冷或温爽的黎明里最是亢奋的肥皂剧。

 

    在绝无梦中情人的我所有平凡琐碎的日子里,孤寂便成了知心伴侣。寂寞里我携着欢蹦乱跳的文字们,在夜晚歌唱,在黎明舞蹈,在没有纷扰与争斗的时空,一起开心的拥抱没有功利也没有应酬更没有喧嚣的静静夜行,厮守着思之女神为我燃起的篝火,倾听着她的低吟浅唱。我故而乐此不疲,竟然忘却了苦痛、疲惫及至宠辱、毁誉,甚至忘却了父兄、妻儿。就这么一边伴随着惟有心灵方可悉知的小夜曲,一边骑在思之马背,向黎明的尽头疾驰狂奔。

 

【诗画】在黎明的额际游走(探索散文)

    我知道,前方就是朝霞的化妆舞会,晨风正舒展轻柔的水袖,与早起的蝈蝈还有鸥鹭一起道悄然上演一幕轻喜剧。


    有风过耳,我忽而想到了生与死,仿佛周遭有生灵的风华与死神的狰狞浮现。在人类的长河彼岸,往往凌晨是死神出没的绝佳光景,可我毫无畏惧。因为我手中早有雄兵百万—那些无与伦比的忠诚坚贞的文字们。斯时,那叩响窗棂的风,好似上苍的絮语:人间万物,每天都在生,每天也在死。……是啊,走向黎明,无疑是走向灿烂,也注定是一种新生,我想是谁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还有间或可闻的不知哪家的早解人的一两声咳嗽声,在这寂寥黎明那空旷辽远的偌大穹体里,显得格外清脆,就好像乡下的父老早起赶场似的熟悉。此刻,我敲击电脑键盘的双手,陡然僵滞,而思维异常的在突然间闪现起儿时的河湖、苇林、野菱,还有渔舟唱晚的黄昏。沉醉其间,我立时闻到米酒的芬芳、艾蒿的清香,在狗吠鸡鸣的村巷里弥散……


    一缕晨光,悄然扑向窗棂,将我牵回这都市一隅的书房。起身环顾的时候,我发现,那随我一夜未眠早已倦怠的书们默默靠在一起,以军人的姿式静静睡去。蓦然间,黎明那宽广无垠的额际,泛起鱼肚白似的和善。这一刻,听到轻风捎来的絮语:迎接新生吧,朝霞会给你热情地拥抱!


    步出书房,来到楼顶平台,已闻工业文明的汽锤轰隆震响。斯时,苏醒了的城市抖落一身繁星,四周不时响起的汽车引擎之声,宛若黎明的呵欠。东边的地平线上,一缕红色在蔓延,升腾着情人似的炽热,不用说,火红的朝霞女郎正踏着拉丁舞的舞步,向我们走来,上演漫天红霞沸腾激情的喜剧。


    深深呼吸这清晨一缕不觉冷意的风,思绪在最后谢幕的时候依旧活跃:假如游走于黎明的额际能给人以无言的如许妙趣的话,我宁愿时空永远定格。……然而,我无法拒绝城市嘈杂喧嚣的到来及至那些纷至沓来的琐碎,我也知道,苦短人生里,只能随日月轮回去打发尽可能充实的时光,无论阴晴雨雪,无论喜怒哀乐,但请记住:平和、宁静与透明才是你的热望!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来自:耘农湖北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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