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耘农湖北
13年前,也是这个季节的这个月份,天热心也热。从京城挥师南下,我被通知到水果湖一座同样是“大灰楼”的机关报到。从一座“大灰楼”到另一座“大灰楼”,我没有多少新奇,唯一感到疑惑的是这地名为何叫水果湖?可这里只有湖,一个连接浩淼东湖的小耳湖,连一棵果树都没有,让人费解。
迁徙之初,与鸟湖为伴,望水而居,倒也有几分惬怀。可是时间久了,常常会因为品味不出水果的滋味而望湖兴叹。当初的兴致勃勃,几近全无。尤其当某种湖水溅湿衣裤,漫过心堤,以至猝不及防时,潜意识里,令我不光没有一丝半缕的水果芳香,而且平添诅咒之念。
我开始为自己的初衷而后悔,后悔应该去那更南的南方,或亲近三尺讲台,或蜴居研究所,或索性重操旧业做报人。只要远离政治的湖水,即便吃不上仕途的水果也值。后悔的结果直接导致信心的动摇,动摇的结果是在其后长达五、六年的韶华耿光里,做起了封闭心灵、缩小圈子、绝少出门的“隐士”。熟悉的朋友们只有读书看报时,才可能从报端上感到我的存在,寻觅到我的萍踪。
......其实,我现在反过来要感谢那截并不太短的只有湖水而没有水果的时光。如此13年间,使我完成了心灵与行为的嬗变,也完成了由零打碎敲的“万金油”者向成果斐然的学者型过渡。重要的是经过痛苦的嬗变与历练,使自己更为豁达泰然起来,真正有了一种“坐看云卷云舒,闲对湖涨潮落”的心性。当然,我也十分清楚,所有的折腾,利弊兼而有之,弊却大于利。事到如今,业已把这些全看淡了,淡得如同一杯凉开水。多少成败兴衰事,最终不都化作烟云散去?这不是自慰,更不是自嘲。试想,几多英雄豪杰,即便居功至伟,不也都一夜便成万古枯,而况我等乎?!
生活总是哲学的。没有政治的水果,却有生活的水果;没有人生的湖水,却有心灵的湖水。我便在这只有湖水而没有水果的地方,默默做着自己想做而该做的事情,平淡无奇,归于宁静,倒也泰然若素,心安理得,但有一条一直恪守不怠,那就是:不怕鬼,不信邪,不媚俗,不自诩,不逢迎,不欺穷,努力保持内心的和谐与精神的卫生。
哈哈,当下之我,把阅读当会餐,把上网当休闲,把研究当运动,把写作当呼吸......发乎于心,止乎于礼,出乎于情,一切顺其自然,不再刻意追求什么,只有梦还在,激情还在......
来自耘农湖北博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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