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那么,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呢?又是什么?
是幸福还是痛苦?谁也无法说清,不同的故事酿造不同的命运。小说中的主人公正是如此,爱而不能终其所爱,只剩下爱的悲哀。
十
琳子的生活幸福美满,没有醋场的酸酸甜甜,也没有战场的硝烟弥漫,想吃什么,就是什么,想穿什么,就是什么,琳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一个农村女孩能把光景过到这步天地,一个把婚姻搞得乱七八糟的女人最后会把爱情进行到底。
可是琳子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开始大胆的闯,做起了更大的生意,成天忙得焦头烂额,可是琳子乐意这么做,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始终有一股魅力在滋长在扩充,于是,有钱,有更多的钱是她的向往追求或者目的。
琳子开了一个酒店,酒店的员工就有五百多人,生意兴隆财源茂盛。还是因为栓子的辅助,栓子手下的各部级领导恨不得给他下跪磕头洗脸擦屁股,当他们得知这个酒店与栓子剪不断理还乱时,立即像故乡夏天的蜂窝,蜂拥而来,他们的光临惠顾,让琳子酒店的生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琳子笑得更加灿烂,活得更加自在。
琳子太累了,一天恨不得工作二十五小时,整天给员工开会,绞尽脑汁的寻找把生意做好做大的方法措施,冥思苦想的寻找赚钱的路子和方法。琳子的管理有方,所以效益越来越好,腰包也越来越鼓。
一天,琳子忽然感觉到自己病了,她困乏无力,走路犹如一叶秋天的黄叶,摇遥晃晃,又像一个不倒翁,随时随地都有一种危险。而且总在打瞌睡,似乎永远也睡不醒,忽然她有一种预兆,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不治之症.
当她去医院一查,那预兆没有一点羞涩,竟然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竟然患上了肝癌。
琳子愕然了,生活刚刚有了开始,她才刚刚体会幸福,或者爱情或者亲情,然而一切都好像一场梦,转眼就破碎了。像风像雨又像梦,她迷茫困惑。
琳子没有告诉栓子,她甚至开始躲避栓子,她拒绝栓子的约会,也不让栓子来看她。
琳子给雄子打了电话,琳子说她病了,需要他的照顾,三个孩子也需要他的温暖。
雄子来了,雄子侍候着病床上的琳子,她一天天消瘦了,骨与皮之间的脂肪已经大举消退,皮失去了支撑,就好像气球跑了气,暗淡晦涩疲沓干瘪。雄子也一天天憔悴了。好像憔悴在传染一样,琳子叮嘱雄子,以后要好好的看好三个儿子,雄子默默的点了点头,雄子抚摸着琳子的头,雄子帮她洗脸,给她剪指甲,给她洗脚按摩,琳子热泪盈眶。
栓子还不知琳子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猜测怀疑犹豫不决。栓子在家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直打转转。
栓子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的生活中不能没有琳子,她成了他生活中最要的一部分,没有她,他茶饭不思彻夜难眠,没有她,他就像抽了筯骨的谷穗,耷拉着脑袋,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栓子还是来了,当她来到琳子的床前,才知道琳子变了,不是以前俊俏的能说会道的琳子,琳子像个只有躯壳没有肉体的灵魂,眼窝深陷,身体瘦弱,说话也有气无力,活像一具人体标本。
栓子望着琳子,想说的话很多,说他想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爱她,而且爱的势力甚至大过死亡。
但栓子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有雄子在跟前,而且他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好像要给他一个耳光,一个拳头。
栓子只好去看自己的儿子鑫,给他一把钱或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才是他的父亲,他也只有示意的本能,因为他不能把他带回家,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更不能让他大大方方的喊他一声“爸”。
看完儿子,栓子悄悄的走了,走的时候,他看到琳子的眼睛闭上了,不知是装着睡着了,还是真的睡着了。他希望她能把身体养好,睡眠是最好的良药。
但琳子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三个儿子在她的床前嚎啕大哭,雄子也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琳子走了,正是赤日炎炎的夏季,这时地里的荞麦花竞相开放,千里原野处处花香四溢,一派丰收景象。
远处走来两个五岁左右的儿童,他们互相猜着谜语:“三块瓦盖个庙,里面住个白老道”是什么?荞麦!“红梗绿叶开白花”是什么?也是荞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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