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海港的那几栋楼也只有26号、27号楼没有交付,在取暖期到来之时也已基本完工,包括26号楼从开工到竣工,只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这让老板为此一直都在偷着乐,因他把房款挪用又没能返还回来,还曾一直担心我们没钱干完不成任务,被抵资产无法收回,这回他那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可是因为他的挪用和他给海港的优惠价差4栋楼达1100万元,这本是属于我们的净利部分,老板认账我们也给他报了过去,可他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我的难处他不一定能体会得到,特别是在最后的配套工程中,和需要向专业部门交的有关配套费用上,可不是象施工单位那么好商量的,不交是绝对不给通水、电、气、暖呵什么的,而水、电和暖气不通又不具备入住条件,所以必须先要解决水、电和暖气等事。这些事情和老板说只能是为难他,他根本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还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去解决、去攻克。我们在如此努力地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没有想到最终海港方面却并不着急,因为他们还没有着手分房。这回我们倒是占了主动,催促他们要求务必能在11月底前把房子分下去,不然此后的责任应由海港方面承担,特别是暖气和自来水问题易漏易冻,没有人住很麻烦。同时我们也是为了要尾款,好过冬。当然这也是对我们在配套等方面的验收上留有了余地。
可是在这个时候,市住宅质量大检查又开始了,只是没想到质量上没发现什么问题,却在手续上又被查获短缺问题,他们不管是谁的责任,反正是手续不全。他们要封华乐的全部工程,并罚款8万元。我和刘副总研究一下后,刘副总说,让他们封吧,我们一概不签字。我说那也不行,还得与规划局、开发办和市建委沟通,实在不行我找市长。随后我又起草了一份《关于华乐低洼棚厦区改造有关问题的报告》主送市建委宋增彬主任及“抄送”刘长德副市长。我们当然是一不认罚,二不认封。
土建工程完工而配套工程和费用的集缴上困难重重,主要还是钱的问题,我们为此想尽了办法。可是老板却不这么想,他和我们想的正相反,不仅不给你拔点钱把这些难关攻克,却总在想着如何从你身上,从已经干出形象的建筑物上想办法挤出钱来,但绝对不是为了我们。我们卖出房子是钱生钱,可以弥补资金的不足,开始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可是他却在往恶性循环上拉,本来就资金不足,他不是集中力量把我们这一块尽快完善好尽快有效益变成钱。不等我们赚到钱,他就提前把钱给抽走,为他那所谓的“战略战术”服务,最后是越陷越深,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债务越来越多,银行催款,项目在张口等款,让他也是焦头烂额。如果再无办法解决,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都快要跳楼了”就是这样也还连“跳楼都找不到地方”。我为此也深深地同情他,做为老板也不容易,有时倒过来也想帮他一把,只是我自己这边的难处还没法解决呢,即使是帮他解决了这事,可也还有另事在等着,没完没了,我也只能是无奈。
佳地大厦主体完工,我在想着下一步怎么样进一步完善内部施工和装修施工,包括消防等各项配套工程的施工。我与福佳公司的经理王义政都签下了以房顶工程款的施工合同,并已经进驻工地开始消防工程施工。可老板这边却又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怎么样地再用这栋大厦套钱。在11月中旬,老板和我说,让我拿一份大厦的经营方案。我以为他是要脚踏实地的要干实体了,也非常高兴地、也很快地拿出了报告。可是没有想到他是和银行算账用,又要套贷款。还告诉我这里的房子不卖了,我说已经有一部分都卖出去了。他却轻松地说“退”。我说哪能那么容易说退就退了,特别是底层一公建户,曾经有个北京来的客户想把整栋楼买去,就因那户订了的公建户不退,而罢休。可老板他却来个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双倍赔偿让其倒出来。原来他是把大厦抵了出去,让我们写“大厦后期建设及经营方案”还先封上我的口,说以后让我来经营。我考虑到他一定是另有目的,而实际上他是将大厦抵了出去。难怪他不让卖,而是抵给银行卖不出去了。他看我不是太满意,便说可抵给银行能用几个亿的款项,可我还是担心。他则说抵归抵,经营权是我们。我心想哪有这种好事。我也粗略地算了一下,这座大厦扣除了给佳地厂那一万多平方米,我们还有34000多平方米,按当时的房价平均最高卖到每平方米5500元,也不过1.8亿元,而且还是建成品。可我后来得知老板也“太有本事了”,一栋半成品的大厦就抵给银行套来了至少是1.7亿元还多,比卖已建成的商品房还合算。而老板在这座大厦的自有资金投资几乎是零,就是算上用他的商品砼等实物以及银行他贷的部分款我用了,算我高息还账也刚好能有10%左右。就是说他的投入产出比之大是不可想象的!而他套得来的钱我又见不到一分,这当中我的债务、我的血汗也都白白地付出去了,我和大伙一起努力出来的硕果,让老板半道就给摘走了。我的心里如同丢了“孩子”般地难受!所以后来财务总监王千里来拿佳地大厦土地证等证件时我没有给他,还对他表示了一些大为不满,我觉得他就是老板的奸臣。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我不管,但起码也要为我们考虑考虑。我对他干脆来个不理睬,然后我就下现场去了。中午老板就给我来电话,肯定是王千里回去给老板传了话,老板为我的不满又做了解释,再一次和我讲佳地大厦顶给银行,经营权照样归我们。我说一旦还不上账人家不收吗?他说“不可能。”我说如果是卖或抵的话我们也可以办到的,可他说你们卖那个把亿好干什么?“我可能贷出两个亿来”我一听简直是呆了,象是在听故事,心想那我们还卖什么房子,这肯定比卖商品房都合适。我心软下来,真不愧是老板呵,我又说下一步装修款,他则干脆地说,“等贷款一到,给你个两三千万元够不够?”我又跟了一句“你能给我们吗?”他坚定地说“肯定给的”。可实际上他又一次在忽悠我,他后来根本就没有想着我们这块事,贷款还不够他支配的。此后他除了又投资朝鲜外,就是还了部分银行欠款,还“收购”了中山大厦的大部分股份,成了大股东。再后来,他又和我说要把中山大厦做价,又将套得10个亿的贷款。我说“人家是傻子呵,不会算账?”可是确实就有这样的“傻子”,中山大厦按市场价在当时总价款也不过5个多亿人民币。这里的奥妙实在是无穷。我至此将不再为佳地大厦投入,除非老板拿钱投资。
我停下脚步歇了歇,此时才知道想想自己的事吧。为了我的房子问题,老板曾许的愿,过了五六年也没有兑现。后来在此前不久,他将一处顶账来的一套跃层的二百多平方米的高层公寓给我,可我过去一看其户型太差,一些主管道当头又横空,实用面积又少就没有要。他说“那我就不管了,要么你就自己想办法在自己盖的楼中选吧。”他又省了。因此,我就在我们自己建的“二七”春和1号楼的顶层选了一套,自己也“腐败”了一把,选中了一套198平方米的跃层房子。这个跃层也是我们利用尖屋顶白赚的面积,层高很高。这期间我也在瞅空忙着装修,元旦前就可搬新家了。我的朋友们说我这大房子,是市级领导标准的房子,甚至市级领导也没有住上这种大房子。此时老袁在华乐24号楼的120多平方米的新房里也安了家,这在建筑公司里此前除了少数个别领导外是没有住过也不敢住这种“规格”的房子。小丁也因为节省了用电指标的费用我给他调配了一套住房,虽然不算太大也是让他想不到,在这儿还能解决住房,这在建筑公司里也是不可能解决的问题。而我那两对知青同学此时也是我通过动迁调整都住上了较为宽敞的新房,实现了他们梦寐以求、自己很难实现的理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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