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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舞界专访(二):东方早报《在“信仰”与“追问”中起舞》

(2012-05-05 21:14:25)
标签:

史晶歆

歆舞界

舞蹈剧场

东方早报

分类: 歆舞界-评论专访库

在“信仰”与“追问”中起舞

 

   记者:廖阳     报道于:东方早报-2012年5月4日

谢谢东方早报对歆舞界的关注与支持——歆舞界全体成员

歆舞界专访(二):东方早报《在“信仰”与“追问”中起舞》

 

    53日,由青年编导史晶歆编舞的当代舞作品《觉》,受邀作为“第二十九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舞蹈演出项目,在中国福利会少年宫进行了首场演出。这台当代舞专场,是史晶歆从纽约访学回国后创作的融汇中西文化艺术思考的演出,由《NOTHING IS REAL》和《霞谐帛瓦:觉、白、梵》两部组合而成。今明两晚,《觉》还将同场进行两场演出。

 

   NOTHING IS REAL》开篇起始是十名上戏舞者将鞋子脱下放置于舞台一侧,而后在反复重复的“我是谁?”“我在哪里?”等台词的裹缚中,身穿黑、白、红三色棉质服,抽搐摇晃身体,影子跟随着在幕布上妖娆挥舞,像是一幅拼贴碎裂的抽象画,给人强烈而又直接的遁入幻境之感。舞者借“我是谁?”等问题对生命本质进行了痛苦的追问和呐喊,但稍有羞涩懵懂之感,编导史晶歆对他们的要求是,“声音要响,但不是喊;身体要紧,有控制力。”作品里舞者从始至终的脱鞋、脱衣到最后穿衣、穿鞋的过程,可视为一种对生命意义不信任的怀疑到回归信仰和幸福的过程。

   《霞谐帛瓦:觉、白、梵》为史晶歆参与的美国戴维斯基金会和平计划-走进西藏项目作品。史晶歆模仿西藏僧侣惯常做出的朝圣动作,在作品里手握佛珠不停做着横切和拍打的动作。身穿“红、黑、白”三色系服装的三位舞者,代表了作品里所呈现生命的“觉、白、梵”三个不同阶段的变化。西藏面具在作品中象征着纯洁的精神信仰,舞者对其有一个拥抱、怀疑再到回归信仰的过程。作品里大量的俯身动作及地面动作,让人感受到舞者意图靠近地面的身体冲动。而舞者如此亲近地想要靠近地面,不是为了躺下休息,而是为了寻求最放松的身体状态。史晶歆一步步将舞者幻化成两个,再幻化成三个,在对“佛”和“信仰”的感悟中,逐渐分化出三个快活肉身一起翩然起舞。

 

 

当代舞更关注定义当下

歆舞界专访(二):东方早报《在“信仰”与“追问”中起舞》

东方早报:为什么将《觉》定义为当代舞而不是现代舞,在你看来,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史晶歆:将《觉》定义为当代舞,首先是因为我的文化根源是当代舞,而我的身体也是文化的一种载体,毕竟,艺术作品的生产与定位,离不开创作主体的艺术背景与创作意识。我出身于中国舞编导,学习的舞蹈语言基础是古典舞和民间舞,而后于2005-2006年赴巴黎学习当代舞编创,师从法国编舞大师苏珊·伯居。中国的舞蹈语汇与欧洲当代舞的理念与技术的融合,构成了我的当代舞结构和理念。自2009年初我成立歆舞界—艺术实验室后,我主要进行的是中国当代舞的探索与尝试。

当代舞更关注对当下的定义、表述和创作者主体意识的表达,现代舞在于精神的一种反叛。而我理解和正在实践的当代舞,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融入当下时代的精神和创作者自身的意识。

 

东方早报:纽约是世界现代舞发展最重要的地方,那边现代舞的现状给予了你怎样的观感?

史晶歆:在纽约一年的访学期间,我观看了大量美国本土舞团以及来自欧洲的舞团的现代舞作品。美国现代舞给予我最直观的感受是发展很完善,尤其是演员的技巧和身体素质,但作品本身的质感和艺术创新却无法满足我的观看需求。

 

东方早报:谈谈你向纽约大学戏剧系教授理查·谢克纳学习的过程,他的“环境戏剧”理论对你有影响吗?

史晶歆:此次访学纽约,我最大的幸福及收获就是师从先锋戏剧大师理查·谢克纳。从理念到方法,谢克纳都给予了我很多启发。谢克纳开创的“环境戏剧”理论,注重打破舞台空间,将编导的创作视角与关注度置于环境中,关注空间本身的质感及其与周边各种事物的互动关系,打开且丰富了我的创作结构,亦即“环境舞蹈—戏剧”的创作。受此影响,我开始尝试先锋派表演艺术,创作完成了《记忆—时间—碎片》、《面具的世界》、《身体博物馆—人类动物园》等作品,同时,在北京舞蹈学院我也开设了“环境舞蹈”课程,进行环境舞蹈的研究与教学。

 

呈现一种“游戏的状态”

东方早报:NOTHING IS REAL》里面有很多“我是谁”、“我在哪里”等声音文本的插入,怎么会想到在舞蹈中做这样哲学以及人类本源等形而上学问题的探讨?

史晶歆:NOTHING IS REAL》的创作出发点,源自2011年夏天美国举办舞蹈节,我在那拥有的个人且细微的体验。那时,我每天横穿杜克大学去排练厅上课,路经铁路、公路、树林,每日看见一个流浪汉坐在灼热的路口乞讨。一天,一首名为《NOTHING IS REAL》的曲子忽然灌入耳中,我恍然大悟,感觉这就是我要的——在虚空与真实中用身体对话,在抽象的构图中拼贴出生命的碎片。

我在作品中对声音文本及舞者身穿的衣服、鞋子等舞蹈本体之外的因素进行了处理,从技术上说,是我对舞蹈表演艺术的某种尝试与探索,亦即建立对表演概念的思考,提出以肢体语言为主要创作元素,同时结合声音、影像、戏剧表演、环境空间等元素进行对当代表演艺术的探寻,力求在传统与当代的语境中,探寻以肢体为主的表演艺术的多元性,我的创作也呈现出一种游戏的状态从理念上说,这是我对生命虚无的感悟,也是对生命怀疑且坚定的一种感知。

 歆舞界专访(二):东方早报《在“信仰”与“追问”中起舞》


 东方早报:《霞谐帛瓦:觉、白、梵》单从名称上看便具有宗教意味,具体有什么含义,是什么影响了作品的诞生?

史晶歆:去西藏的一次采风,开启我这个作品的创作计划。那时我给自己提出一个疑问:“我的信仰是什么?”在泰戈尔的诗歌《吉檀迦利》(又名“献诗”)中,我找到了作为舞者的信仰——奉献舞蹈给我相信的那个“神”,因为她赐予了我礼物:舞动的身体和创作的精神。整部作品的创作过程,等同于我一步步认识自己的过程。期间,我经历了找寻自己,完整自己,质疑信仰,质疑生命的历练,也像是一段旅程,在旅程中寻找答案,感受生命的分离与完整。

《霞谐帛瓦》是藏文,中文意思是“献舞”。觉、白、梵表达的是生命的三个不同阶段及其变化,在作品中,我借用舞者身穿的红、黑、白三色服装,分别代表其所具有的不同意义。

 

东方早报:通过《觉》中的两部作品,你觉得你完好地做到了对人生命本质及精神信仰等问题的追问吗?

史晶歆:这两部不同质感的作品共同构成了《觉》的表达,东方的气质与西方的思维共同建构了我对生命的质疑。我觉得两部作品正走在表达的过程中,方向是正确的,态度是真实的,理念是清晰的,唯一需要的就是继续思考与创作,才能达到相对“完好”的状态。

 

寻找舞蹈语汇的实验站台

东方早报:《觉》中的两部作品均是比较抽象的当代舞,你在排练时如何向上戏、北舞的学生传达你的观念,他们能否真正理解你在作品中的精神探寻?

史晶歆:这次给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学生排练《NOTHING IS REAL 》,是此部作品的第三个版本,前两次分别在美国、北京演出过,我在此前版本的基础上重新编排了一部分。作品排练时间从3月下旬开始进入,一个半月来,我每周来回于上海和北京,周一二三在北京舞蹈学院教学,周四五六日在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排练。通过作品解读和一次次排练,我尽量让学生去一点点理解这个作品本身的身体语汇和精神理念,而每个学生也都在尽力完成并读懂我的作品。《霞谐帛瓦》则是我带着北京舞蹈学院的两个学生一起跳,常接触,常思考,他们理解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东方早报:在创作时,你更倾向于让作品与现实挂钩,表达社会现实意义,还是更倾向于借抽象表现主义纯粹表达个人内心体验?

史晶歆:2006年我从巴黎完成当代舞的学习后,我便放弃了国内编舞常常在做的比赛、晚会和大型运动会的创作,全新投入到当代舞的编创中。刚开始我创作的主题主要源自我个人体验的表达,比如2007年我的第一部当代舞作品《夜愿》;后来我的创作开始关注中国历史,如《圆明园》,又慢慢转入关注现实题材,如《日子》、《空城》等;近期作品《面具的世界》甚至直接切入了社会热点,反映了“拆迁”这个在当代中国既敏感且激烈的社会问题;而《NOTHING IS REAL》、《霞谐帛瓦:觉、白、梵》两部作品,也可视为我在寻找舞蹈语汇过程中的实验站台。

 

东方早报:你如何面对观众追问舞蹈作品意义,以及无法理解作品内涵的问题?毕竟,你的作品不设剧情性。

史晶歆:好的作品都是可以被读懂的,看看德国舞蹈剧场大师皮娜·鲍什。我相信我的作品也可以被观众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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