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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存在

刘永涛

写这篇小说的最初动机是来自和一位朋友的聊天，他几乎大我一轮，做为一位生活的更多经验者，他几乎是主动说出我还末说出口的困惑与苦恼。他有些神，或许也不是。难道是由于我们过多接触的结果？看到我一副发楞的样子，他不屑地一笑说，这有什么，比如说，我还知道你习惯把钱放在大床的被褥下。这回他真神了。我确实有把钱压在大床被褥下的习惯。

这应该是我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不用说，也是他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最可笑的是，我们竟然有着同样的秘密。也就是说，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们其实没有秘密可言。难道说，这是由于我们比较接近的思维定式，或者教育方式与理念。

对于六七十年代的人来说，他们应该也是社会的大多数。因为那时每家的孩子不是四五个，甚至五六个。他们基本上都受着相同的教育，有着相同的社会环境与心理环境，那么，他们又有多少质地接近甚至相同的感受与境遇呢。那些每个人看似独特的来自生活与内心的体验，或许真有一只冥冥之手，在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进行粘贴与复制。这，其实有点可怕了。

我本是想写他们或我们的那些看似巧合的雷同的。但动笔写了不到五千字，我却被另一种东西吸引了。那就是每个人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秘密是唯一的，是不可复制的。这或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他们能坦然面对生活的一种理由。是的，有些东西或许是不能动的，也不能说的。我多少有些理解他们的固执，甚至尖锐的抗拒了。但同时，我的担忧却不自觉间集中在我所设制的说出别人秘密的所谓“危险者”。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又会有怎样的境遇与命运了。我只能顺着我的笔，一步步看着他。是的，我只能看着。

【作者简介】刘永涛，1972生。现居乌鲁木齐，供职于某杂志社。中国作协会员。进修于鲁迅文学院第十四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近年来作品刊发于《人民文学》、《诗刊》、《青年文学》、《长江文艺》、《清明》、《作品》、《飞天》、《时代文学》、《西部》等刊。出版诗集《临近或遥远》，小说集《天堂里的树》。曾获第三届新疆青年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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