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七日:急行军式采访
(2008-06-30 22:2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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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防汛采访杂谈 |
分类: 编播分享 |
“抗震救灾”直播报道让习惯了有稿播音的我,经受了一次极大的考验。从播音时一个字都不落、都不错,到主持时连一个字的稿子都没有也要出口成章,这就是新闻直播时代的新挑战、新变化。40多天的演播室直播,是一次锻炼和检验,也是不断的警醒:播音员必须走出演播室。
第一次走出演播室做记者还是在1995年,我刚刚走上“新闻30分”的播音岗位。当时,三位节目创始人李风、许强、刘桂林就要求我们要走出去,多做采访。当时也做过“貌丑能否上大学”的追踪式报道,曾引起社会各界对一个因貌丑被拒大学校门之外的孩子的关注,那是最最难忘的采访处女作。
由于种种原因以及职业分工的精细,到2000年后就再没有走出演播室,到一线体验采访、体验做记者的感觉一直是我的一个情结。没想到,8年后,我再一次走出演播室。
张巍和肖璞把我和崔红利派出后,我们就变成了“将在外”的两个人了,即使是两个人,台里对我们的要求也是“独挡一面”。
我在“我姓崔、催命的催”的崔红利的催命下,当天晚上定了次日最早的一次航班,踏上了太湖七日急行军式的采访征程,行程2000多公里,围着太湖转了整整一个圈,踏遍了太湖每个重要的水利防汛节点。
高速运转的大脑
每天,我和“催命”俩人都是5点钟起床,7点钟出发去此前联系好的直播点,9点开始直播连线,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奔向下午3点直播时段的连线点。忽而江苏、忽而浙江,想必当年红军为解放全中国打的游击战也就如此。
一路上,时常接到后期编辑打来的电话,提前一天预约次日的节目时间。小崔也会把打电话问来的最新水位数字及相关防汛措施提供给我。
到现场后我们分工合作,他负责和台里联系上传;我要踩点儿,了解当地情况,综合所掌握的材料组织报道框架,然后还要和江苏台的同事走位,虽然劳累、紧张,但我们都像上了发条一样,停不下来。
最过瘾的,还是那种做记者的感觉。出镜记者不像播音员手头有稿子去念、去背,而要现场组织语言,从观众角度出发组织采访,主要是靠头脑,靠即兴组织语言的表达能力,靠逻辑、靠倒金子塔式的新闻学基础,倾听被采访者的话、控制节奏、拎出线索、提出新问题……这些,坐在演播室里,很少有机会碰得到,也很少能想象得到。这七天,是我无稿直播的七天,我仿佛感觉到我的脑子在那一刻发出“嗡嗡”的旋转声。
七天,高速运转的大脑。
发现的眼睛
站在现场,要有善于发现的眼睛,要和摄像师配合,去寻找新闻点以及展现新闻点的场景与道具。
比如说到水位,怎么通过现场的场景与周围场景的对比,来让观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怎么把科学术语直观地表现,怎样运用图版与道具形象地比喻、形象地表达,这些都是出镜记者必须考虑的。在江苏宜兴,为了表现如何排出农田里的积水防止内涝,我翻过堤坝去寻找水流及流向内河的暗渠,跟拍我的江苏台摄像师缪一波在直播时摔倒在堤坝上,导播“勺子”很职业地切换了另一机位的画面,他说,我一看你们走起来,就知道一波可能会在泥地里摔倒。呵呵,他好像是有先知先觉一样。
从观众心理出发,去发现和寻找能刺激自己也能刺激观众兴奋点的东西,是现场出镜记者必须具备的能力之一,也是摄像师、导播等各个工种不可或缺的。
七天,十双发现的眼睛。
应变能力与稳定的心理素质
每场连线准备时间都不充裕,最紧张的两次都在27日——太湖全流域普降大到暴雨,两场连线都让我湿透全身,但心里更加紧张:上午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7:40到太湖西山水文观测站,无法布设机位,8:50到胥口,搭机器、试声音、卫星上传画面,一切就绪后,台里通知延后20分钟。就在连线开始前的两分种,一直站在大雨中的我却突然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大雨使耳机受潮,突然短路!幸好江苏台技术员林伟给我备了一个摄像用耳机,崔红利递给到我手上,就在我往头上带的那一刹那,“郎永淳,你好”的声音同时传来,我一手拿着来不及别在腰上的大耳机接收设备,一手拿着话筒做现场采访,而最麻烦的是这种摄像用耳机密封性太好,我几乎听不清采访对象说什么,只能凭感觉找恰当的时机中断他前一个问题的回答并提出下一个问题。因为大风大雨,浑身都湿透了,很冷;因为后怕,也觉得很冷。
当天下午3:05赶到浙江嘉兴王江泾,3:25分就要开始的直播不等人,而这时,因现场的条件所限,转播车开不进现场,只好用无线设备了。当身经百战的江苏台同事麻利地将一切准备就绪后,海霞连线的声音也正好在我的耳边响起。而因为道路泥泞、湿滑,摄像师在拍摄采访对象时居然摔倒,一秒钟也不曾耽搁,其他机位马上补上,一切仿佛都在预料之中。
现场的应变与稳定的心理素质是一只职业直播队伍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七天,十个职业的新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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