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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样的女子,月光般的男子,和心灵纯净如雪水似的娃娃们,就像一场相识,由陌生,到认识,到熟悉至牵扯起自己的心,翻开纯白色的书扉,遭遇一场心疼。
很久没有读到会让自己大哭的书籍了,除去曾经的《茶花女》,《穆斯林的葬礼》,《山楂树之恋》,再有记不起名字的短篇,依稀记得是登在《读者》杂志上,如今读到《酥油》,又是读者出版社的书,竟有又遇旧时痛的感觉。爱情本是美好又神圣的情感,越单纯越美好,可单纯至天真。然而当天真遇到了现实,才能赋予她那种悲伤的凄美,好像总是有了悲的成分,她才能真正的圆满。于是,越是悲伤的感情才更刻骨。梅朵的善良,让她拥有了最质朴与空灵的爱情,而现实的打击却成为这段感情的封印。爱情,于现实中的更多人,颇为小资,然而就如书中后记里提到的那般,梅朵和月光间的爱,“不是爱情的爱,是一种更真挚、更稀少、更倔强、更深刻的爱。”两个人可以带着一大群的孤儿们,如同一个家样的生活,可每当只剩梅朵和月光,两个人却常遇淡淡的沉默。或许,两个人所需要的并不是语言间的交流,而是在这与世隔绝的麦麦草原上找到了自己可取暖的心灵,互相慰藉。就像两个人的初遇,是善良遇见虔诚,虽语言不通,可并不需要解释的。然而,谁又能逃脱命运的捉弄,谁又能违抗虔诚的信仰。虽然作者说月光实属虚构,而我竟也相信这就是真实的感情,因为太真。
提到孤儿,确是我并不熟悉的群体,然而通过阿嘎,苏拉,阿芷,所画,我却有了更迫切的愿望,走近他们,走近草原上的那些孤儿。他们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是一个故事,带着藏族的淳朴,热情,色彩和无耐。我热爱他们中的每一个人,甚至我被书中的多农喇嘛的无私深深感动,然而当我发现他的努力只是为了有更多识字的娃娃能到寺院当识字的僧人时,我虽没达到梅朵那种梦想坍塌的感觉,许是我并没有亲身度过那在麦麦草原上的5年中的日日夜夜,但我也同样充满了无力感,甚至有些绝望。我们的热情,如何去改变那种根深蒂固的信仰,我们如何能够在不“侵犯”文化的同时,传授给那些孩子更多的知识,如何让那里的同胞们平衡心中宗教与文明的天枰。面对多农喇嘛的初衷,面对让人心疼的月光,面对翁姆、大尺呷、月光阿妈,我无法气愤,是的,就像梅朵在颤抖中吃下那颗神圣的药丸时的心情,这并不是谁的错。我们能怪谁呢?信仰有错吗?信仰不也是一种文化,然而这种文化如何能与文明交融。当所画的臂膀被神刀削去筋肉,当阿芷自虐般的死在玛尼神墙之下,当翁姆怨恨的离开医院的时候,虔诚的月光却是不能理解梅朵的,幸好有爱,可惜最终,爱却是抵不过信仰的。
书页翻至最后,胸腔中憋闷的那些无形的东西只能以泪水的形式流淌出来。委屈,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却无法说出始作俑者。就像独自立于辽阔的草原,放声呐喊,却是声音去了,永无回应。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呢?比起梅朵,自己是这样的健康。比起梅朵,自己的时间又是多么的充裕。比起梅朵,我们是否认真的在生活。西藏,一个神秘的令人为之向往的天堂,我们无力也不愿去破坏什么,信仰的伟大难道不也令人为之动容。但是,也许我们可以像梅朵一样,先带着孩子们来学习知识,认识草原外的世界,改变是像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只要我们能够永远热爱这样的神圣的地方,谁能说有一天它不能成为我们想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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