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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fectly Contented

(2011-09-15 19:29:36)
标签:

追忆逝水年华

妈妈

情感

分类: 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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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睡醒,没有吵醒可亲的室友,抱起书本,塞上耳塞,里面流淌出范范温暖的歌声,「太阳晒得我眼睛睁不开∕你的好脾气∕让我心情坏不起来……」闭上双眼,我恣意的感受午后宁静的阳光,脚步放轻,直至不会影响任何与我有同样心情的路人,用耳及心聆听树叶摇动时沙沙声。

    是的,就是在这样暖暖的午后,我要考虑如何去记述我学习Two Kinds这一课的经历,如何记录下又一次演习母爱这亘古不变的伟大命题所得到的启示。微风习习,闭上双眼后,我似乎能够想象出一幅画面:我飞奔至妈妈的怀抱,两手紧紧地抱住她,而鼻翼间充满她那能安我心神的馨香,而她永远温热的放在我的肩头,尽管他们早已因长期的操劳而变得粗糙,但我却永远会贪恋他们的保护。

    是的,这就是每次离家后,在思念起她时,我最想做的事情,当然,并不仅仅这一件,我还想要自私的霸占她一半的枕头,用软软的嗓音向她倾诉我对她的思念,同她分享我的快乐、难过,然后相视着大笑,当然她也会告诉我好多好多她的故事,像粒粒晶莹圆润的紫黑葡萄,酸涩中溢着年轻时的甜蜜。

    是的,我会常常腻在妈妈身旁,特别是上大学后,我会抱抱她,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好爱你妈妈」。我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有别于妈妈和姥姥的相处模式,姥姥在情感上「严肃」了一辈子,六个儿女却没有人曾在姥姥生前向姥姥表达过最直接的情感。

    是的,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后悔。或许因为我过于在意细节,或许因为贫寒的生活环境,或许因为妈妈的疾病,所以在拥有幸福后便倍感珍惜,当然,并非我从能站立后便如此懂道理,反而是因为曾看着幸福从手里多次流走后,深深体会过了后悔的滋味,所以此刻我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珍惜着每一分幸福的感觉。

    我并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同时,奇特的让我快速成长的并不是妈妈严厉的责骂与棍棒之法。相反,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她几乎没有动手打过我。她不舍得打我,这点反而让我心痛。因为她特殊的病情,她本不被医生允许生子,却坚韧的生下我,我是她的第二次生命,所以她从不会动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我不严厉,她从未放纵过我一次。唯独,在我12岁的那一年,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她力不从心,便不曾再在我的学业上「逼迫」过我任何事,而我有天相助,(妈妈常这么说,)我并没有自暴自弃,或学坏,反而真正从内心独立起来,学习成绩称不上优异,但已足够让妈妈满足。

    距离12岁那年之前的时光,好像离我好远好远,甚至去想细节都是那般的模糊。也许,每个人都有着一种相同的特性,那就是万般不愿去回忆令自己万分尴尬的事,再者,便是痛苦的事了。有些时候,这种痛苦或是快乐或是幸福的事,早已因事物迁移而被忘却,但当时所留有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却让人记忆尤为深刻,可能随着事物不再被提起,这种感觉也不会突兀的自己冒出来,但当有一日,我们遇到了相似的事件,这种感觉就会被惊醒,在那之前,它一直蛰伏在我们的体内。这些感觉中,痛苦尤为突出。就像《追忆逝水年华》中,作者在用嘴唇触碰小甜饼时,忽而忆起童年给莱奥尼姑妈问早安时的情形。当我翻阅到Jing-Mei 同她母亲大喊的那一部分,我身体内的某处痛苦的知觉竟神速的苏醒了,他们竟是那般的熟悉,此刻,我的心中,某处伤疤被血淋淋的揭开,伴着让我窒息的羞愧。

      是的,我曾发疯了似的同妈妈争吵过,异于Jing-Mei 的钢琴课,我们争吵的导火索是英语,妈妈赖以生存的工具,英语。就是因为英语,我在大街上,市场中挨骂,让我那个时候的「颜面」扫地。就是因为英语,我失去了许多玩耍看电视的时间,在我的童年里,没有妈妈陪伴我嬉戏的任何记忆,唯有我站在楼下,仰望五楼,在那里,刚刚下班的妈妈拖着疲惫的身做晚饭的身影,而我会用尽全身力气,带着有些沙哑的噪音喊「妈妈,下楼,上公园。」是啊,那时候,这便是我的愿望。有的时候,我会不停地喊,赶上妈妈精神好些,她便把我叫上楼吃晚饭。有些时候,她因为心脏的缘故,常烦躁,尤其是工作一天极劳累之后,所以她常常会发脾气,渐渐,那个儿时极其听话与「懂事」的我也开始生出脾气,我想反抗,我不再对她只有敬畏,我听厌了她总会在心情好的时候夸一夸我「不丁点儿」时有多么听她的话,替她拿高柜上的苹果;我更加厌恶她总是用那一套哥哥姐姐或同龄人的成就来压垮我。一切一切的矛盾,都在我12岁那一年破裂,像一直活动的火山,流出炽人的岩浆。因为我英语的学习始终达不到妈妈的要求,她爆发了,而我由于遗传了她的体质,身体也并不好,最后她放弃了对我一定要成才的期望,她那个时候在心中慢慢的放手,最后把注意力放在只求我身体健康,平安生活的要求上,是的,直至今日,她依旧这样要求着我。这不禁让我想到几周前,她还叮嘱了我好几次,「身体第一,考研第二。」

      每个人都会有叛逆的时期吧,但我只求这叛逆的时间请短之再短,因为母爱是儿女永远亵渎不起的。谁都不希望,相爱最深的人,伤害彼此最深。因此,现在她在我心上的第一位,她的发已斑白,而身体状况也称不上让人安心,所以我会更加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Two Kinds 告诉了我一位音乐家,他叫舒曼,让我谨记住了两首曲子,Pleading Child 和 Perfectly Contented,我会把它们默记心中,明年年底,爸爸会送我一架我梦寐以求的钢琴,那个时候,我会把这两首曲子弹给妈妈爸爸听,当然,其中的奥秘他们并不一定要知晓,只要他们觉得快乐就好。我会用我微弱的荣耀照亮他们的脸庞,带给他们属于女儿的自信与快乐。

      妈妈永远是女儿的小太阳

      她永远温暖  明亮  充满神秘的力量

      保护着女儿一路前行

      妈妈  我爱你

 

      「钢琴也是黑白键

        一样能看出我对你

        只有满满的感谢

        也许黑永远不明白

        在这个彩色的世界

        有你我才会存在」

             ——《黑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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